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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沧拿着手中的茶杯,眼底带了些疑惑,这茶水一直置于桌上,怎么就成奇特的水了?这曾经缠着自己的长公主,不光再也没来招惹过他,而她最近的行为他真是越愈发看不懂。但他到底还是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想法,大步上前,捏起女山匪的下巴,将茶水强行灌入进去。“咳……咳咳咳。”女山匪被强行灌入茶水,还试图通过咳嗽往外呕,原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更显通红。“对了,本宫忘说了,这水最为奇特之处,只需入口哪怕尽数吐出,也已然生效。”苏曦漫不经心地坐在主椅上,端起下人敬上的茶,手指捻着杯盖提手,一下下拨弄着茶叶沫。“所以,此刻你的所思所想……”她轻笑一声,将茶杯端起,沾了沾唇后说道:“本宫皆能看到。”“胡扯!虚张声势!!”女山匪的脸白了又黑,变幻不停后怒吼出声:“那老娘现在在想什么?你说说看!”苏曦只是轻笑一声:“局势反转了,该轮到本宫问你了。”她并不回答对方的话,只是毫不在意地饮着茶,却也不问话。长长的静谧过后,女山匪突然嗤笑:“所以用的是攻心之术?这种东西对老娘无用。”“你对云州使用了某种蛊虫,才引发这疾病的。”苏曦淡淡开口,她又饮一口茶润着嗓子。她用的是陈述句。“这不过是你们已经查到的信息,也不代表你能看到老娘的所思所想。”女山匪不屑地哼了一声。“所以,这蛊虫是谁给你的,用得什么法子?”苏曦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将茶杯放下,只懒懒掀开眼帘望着她。“我为何要与你说……”女山匪顿住,眼珠子一转:“你若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这蛊虫是老娘自己研究出来的,叫血蛊。”苏曦身形未动,身上萦绕着游刃有余的慵懒,唇瓣轻启:“假话,这根本不是血蛊,也不是你研究出来的。”“本宫说了,你的所思所想皆在我眼下,不过现在本宫乐于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毕竟是同道之人,这种乐趣,你应该比本宫清楚。”女山匪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刻苍白如纸,额间泌出些汗。“嗯……”苏曦放下杯子:“你在想这蛊是不是已经被他人所知晓了?”当看到女山匪的眼珠快速向右侧看了眼,苏曦又懒洋洋靠回椅子上。“所以不如本宫陪你一同回忆回忆?”女山匪咬牙,面上仍是不信。“行,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我便陪你玩这个游戏。这虫蛊……”“打住,假话就不必与本宫说了。”女山匪额间汗慢慢滚落下来,尽管如此,她饶不信邪,继续试探:“这是邪花蛊……”苏曦没应声。女山匪一连说了好几个蛊名,都没有得到苏曦的回应,她紧紧盯着苏曦毫不在意的脸色:“寒香蛊。”苏曦将茶杯盖揭起又放下,发出脆响,“看来我们可以正常沟通了。”“说吧,这寒香蛊是怎么弄出来的。”苏曦的话音刚落,女山匪如同泄了力般,满头大汗,喃喃道:“你……你真的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陆景安瞳孔微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上局势,只是眸中迅速闪过一些疑惑和惊疑不定。“不是说过了?从喝下水那一刻起……”苏曦懒洋洋开了个头,未尽的话语并没有说下去,“本宫讨厌反复重复相同的话。”女山匪紧紧抿着唇,开始抗拒说话。苏曦慢慢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再次蹲下与她对视:“寒香蛊本身并的毒并不致命也不引病,对吗?”女山匪瞳孔微缩,嘴唇微张。“嘘,本宫已经从你心里的想法知道了。”她轻轻比了个嘘声手势,然后继续开口:“所以还需要结合另一种东西,投放至井水中?”说完她静静看着女山匪,再次不等对方开口,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两句话本就将女山匪的心理防线击溃的差不多了,直到下一句话,让她几乎心神俱震。“这倒是让本宫有些好奇了,是哪位贵人给你的蛊?”女土匪这下已经彻底慌了,当下顾不上其他,她已经信了,此时像是更怕被苏曦真的“听到心声”,忙将话题转移到前面说道:“是,那寒香蛊是通过特殊的蛊术养出来的,不光能耐寒,蛊虫上还带有毒性石散。”“投入井水是一种隐毒,与寒香蛊结合成子母蛊。”“两者单独分开均不致命,只有结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话语说完,女山匪就瘫软在了地上,眼神仍紧紧盯着苏曦,看着像是试图放空自己所思所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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