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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珣又来了兴致,把脑袋凑了过去,说道:“快,详细说来听听。”他倒是觉得黎书禾每次都能冒出一些奇特的想法来,但偏偏验证过后,又能证明她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想法最后却都能被验证。就好比之前的妓馆杀人案,也是黎书禾给了他查案的思路。裴珣的身子都坐直了一些。黎书禾见大家把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只好说道:“你们还记得永平侯的那桩案子吗?就是因为服食了过多的五石散,以至于他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疯癫的状态。”丁復抢先回答:“记得记得。”谁能想到啊,那个向来以儒雅著称的永平侯,背地里竟然做出了这么多腌臜的事情。黎书禾又道:“当时世子为什么能背着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又为什么能背地里帮着绿芜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处理了这么多的尸体没能被发现。”“因为他自己的儿子,是他的亲儿子。”黎书禾目炯炯,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说道,“他不会对自己的儿子设防,同样的,当年的李太爷,也不会对自己身边最为亲近之人设防。”丁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是李太爷身边的哪个人,偷了他的手稿是吗?”“也许吧。”黎书禾轻轻地应了一声。“可是……可是……”丁復可是了半天,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还是裴珣看了他一眼,替他说道:“你是想说,这事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他的家人,何必这般想不开给自己找罪受?”丁復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陆怀砚:“李太爷不傻,所以在他自己看到那些铁证后,他心里就已经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才选择在牢狱中自刎,以求保全他的后人。”谁偷的东西,谁害的他,谁想把他推出来让他身败名裂。想来在他下决定自杀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丁復惊讶道:“还真是他的家人啊!这到底是图的什么?”说完他惊呼一声,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结巴了:“他、他、他……该不会就是这个永平侯搞得鬼吧?!”陆怀砚:“除了他,还能有谁?”黎书禾喃喃道:“是啊,也就只有他了。”丁復:“可当时李太爷可是太子之师啊!等太子上位了,他不是也能从中获利更多?”“这就要问永平侯了。”黎书禾说道,“当时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陷害李太爷。”丁復摩拳擦掌,自告奋勇道:“等等用完暮食我就去审他!”裴珣幸灾乐祸地提醒道:“那你得找一个他清醒的时候。别等等过去的时候他刚好在发疯,那你就是被他打了也算是白打一顿。”丁復瞪大了眼睛:“那你得跟我一起去。”裴长珏这小子别的不行,但是审讯还真的是有一手。不仅深谙各种刑具,用起来更是毫无心理负担。丁復想着待会儿正好,裴珣在一旁用刑时,他就在旁边再恐吓两句,定能知道当年那桩事情的前因后果。哪知裴珣直接拒绝道:“是你想去,我可不想去看那个疯子。”丁復:“你、你……那我一个人怎么审?”裴珣:“吕寺丞这不是还在这儿吗?你找他一起去。”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吕一璋:“?我?”裴珣:“对,就你。”说完了他又拍了拍陆怀砚的肩膀,勾起一个顽劣的笑容:“我和陆少卿待会儿还得去会一会那姓柳的那父子俩,所以,没空。”……他们在食堂的一角窸窸窣窣地谈论着这件事情,其他人都缩在另一角,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打扰他们。直至日暮西斜,田七才被他们那群人选派过来提醒道:“师父,这太阳也快落山了,今儿的暮食要不我们几个先做着?”黎书禾一看这天色,才反应过来确实是有些晚了。她正要起身先去干活,裴珣立马甩着早已空空荡荡的油纸包,紧跟着说道:“黎娘子,这个糖油饼可太好吃了,待会儿暮食能再来点吗?”最好是能给他带回去当宵夜吃。丁復也附和了一句:“如果有豚肉就再好不过了。”黎书禾看着他们几个,疑惑道:“你们什么时候也都爱吃甜口了?”裴珣义正言辞道:“我等一直都是同陆少卿一样啊!”说着还叹了口气:“只不过你一直只在乎陆少卿罢了,唉,又何时曾注意过一旁的我们啊……”裴珣和丁復两人一边说着,到了动情处还抹了两把泪,也不知是真的伤心了还是只是把戏。黎书禾被他们这几人一唱一和,说得倒是有些赧然了,连忙道:“打住打住!那就给你们做一锅酸甜的肉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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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楚雄来说,男人不是长得好看就好,要懂得对女人好丶保护女人,她要他有本事就去闯天下,好,他就靠拿下这天下来保护她!楚雄一眼就瞧中了柳惠娘,不仅她的身段丶她的相貌,就连泼辣的倔脾气,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惜有个唯一的缺点──她身旁已经有了碍眼的相公。没关系,嫁了人也可以和离,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可以当她最後一个男人。「你少作梦了。」柳惠娘鄙视外加厌恶地拒绝他。楚雄粗犷的身材和样貌,刚好都符合她最讨厌的审美观,而他五大三粗的性子,更是她最不屑的。「你不懂男人。」他就不明白,她为何就喜欢长得像女人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谈诗论词丶风花雪月有个鸟用?没关系,老子可以等,等她瞧清她家男人真面目後,他再趁虚而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爱拈花惹草,希望她藉此明白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内在,自己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岂料,这女人依然倔脾气的不肯依他。「想娶我?行,等你混得比他更出息,我就嫁!」老娘赌的就是你没出息!这时的柳惠娘还不知,後半辈子要为这句话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左相嫡女江容是名满长安的贵女,生得冰肌玉骨明眸姝貌,及笄那年对裕王萧显一见钟情,满心欢喜嫁入裕王府。与萧显琴瑟和鸣的第二年,江容死在了他的野心谋逆中。那夜血染长街,满城腥风。长安变天,兄弟夺位。她看着向来温润谦和的夫君杀伐果决,踩着累累尸骨登顶帝位。才知昔年夫妻恩爱皆为虚假。谦卑温润是假,存心蛰伏是真。一见钟情是假,蓄意利用是真。她竟从未看透他。再醒来,重回初见萧显那日。江容告诫自己,要想长命百岁,首先远离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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