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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看,应该齐了。但从现场的座位来看,还空着一处,而且那一处空位,位列各国之前,跟小西州的镇山石幽亲王并排。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坐到那个位置,规格如此之高?“你们看,坐在大澧朝之位的,不是祝姑娘和裴将军,他们是什么人?”其他几国窃窃私语,讨论着尚家父女二人。尚婉婉见各国的青年公子、小姐们,都将目光朝她投来,她以为是自己的美貌惊人,便故作羞涩的模样,低下了头,暗暗自喜。“回父皇,儿臣的贵客……”许顾频频回头望向殿外,试图寻找借口帮祝江江他们拖延一下时间,却支支吾吾半天也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许渊见状,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真的不该奢求他这个不着调的儿子,能办成什么事儿。“准备开始吧。”许渊回头对自己的贴身宫人道。达慕大会是决不会因为一个外宾推迟的。就在许渊话音落下那一刻,狼殿门外便走进来一男一女。那双男女的出现,立刻就吸引了整个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只因那男女太过特别。那男子一袭黑袍红领,身长翩翩,粗狂又不失英气,踏入殿内时嘴角换上的客套的笑容,更给他增添一丝邪肆。乃大澧朝独有的服饰。那女子则与男子换了过来。女子一袭红色长裙,只有上身的胸前有一片黑色,与她又粗又长的两支麻花辫互相辉映。不过最亮眼的,还数女子身上那挂满的金银饰品。金色的饰品如珠、如片,串成无数的挂饰,系在女子的腰间、领口和手腕,身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银色的饰品打造成流苏、斑点。流苏缝在袖子上,抬手便是银色的水波。那银色的斑点则是点缀在裙子上,以及女子头顶、垂在身后的那一片红纱巾上。这是典型的小西州女子的服饰。如此充满异域色彩服饰,穿在一个来自大澧朝江南温婉女子的身上,少了份小西州女子的豪迈,多了份江南女子的柔情。相得益彰,令人眼前一亮。“祝姑娘,你、你……”许顾呆呆地看着眼前面目一新、惊如天人的祝江江,说不出话。他的审美随着他生长的环境的影响,他更喜欢他们小西州女子的长相,所以以前,他对祝江江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但现在,他不太确定了。“这是大澧朝的祝姑娘吗?”“看她身旁的裴将军,应该是的……”祝江江!尚婉婉也认出了来人,且她的衣着打扮,竟比她还好看,这不禁令她恨的咬牙切齿。她为什么会来!在场的人有什么心理活动,祝江江不知道,她只知道,见到皇上要先行礼。“大澧朝祝江江,见过陛下。”“大澧朝裴祭,见过小西州陛下。”裴祭也见了礼。他的见礼,比祝江江要大方和霸气,果然是大将军,在适合他的场合,那股天然的气势就不自觉流露出来了。许渊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也吃过来自他们送来的东西,所以对于他们二人,他非常有好感。况且,达慕大会结束后,他们小西州还要仰仗祝江江种地致富呢。“祝姑娘、裴将军,无需多礼,请。”许渊抬了抬手,笑呵呵地示意他们起来,并且亲自指了位置给他们二人。这待遇,在场的人可没谁有过。“开始吧。”许渊见人来齐了,又对身后的人道。那宫人一声高呼,等候在殿外的乐师和舞人便鱼贯而入,给在场的主人、宾客,表演歌舞。祝江江拉着裴祭一起坐下,看着桌上的特色饭食,她动手就开始尝。那些目光始终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的人见了,大多都只是一笑罢了,没有对她的举动作出评价。只有尚婉婉,在暗暗骂她:没教养!自古参加宫宴,就没有谁是冲着吃的来的,只有那无知乡妇,像没见过吃的一样,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嘴里塞。真丢大澧朝的脸!“祝姑娘,你怎么穿我们小西州的衣服啊?”许顾趁着大殿内歌舞缭乱,跑到祝江江身旁,再次打量她。他眼中的惊艳,怎么也藏不住。“这个说来话长,纯属意外,等有空了再跟你说。”现在没时间细说,祝江江只是随口打发了许顾,继续埋头苦吃。买这件衣服,这事儿三言两语还真说不完。看衣服上这些布灵布灵的金银饰品就知道,这些都是纯金、纯银的,价钱自然高到离谱。那大娘说要送给她,祝江江当即就吓得碰都不敢碰了,她说要买,大娘又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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