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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温姨娘死后,他就没来过她院里一回,分明是在与自己置气,今这样的日子,她给去台阶,他竟还要下她的脸?
二夫人冷笑连连,原也知道指望不上他,只有管家权才是真的。
谢玉兰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听见外头动静,她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婢女看她脸色,小心翼翼回话。
谢玉兰手里的巾子显些没被她绞碎,她咬牙道:“勾栏出身的玩意儿,素日里尽会使些勾男人的下作手段,母亲哪里是对手?”
骂了通晴姨娘出气,她又问婢女道:“晚上席面上时,你看见了没?谢清远那一双眼,就没从云笙脸上移开过,她也是个不安分的。”
谢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烦意燥,说到底是她不如谢婷兰和云笙貌美。只她身份高贵,谢清远还敢三心二意,当真不知好歹。
“这……这两人到底是未婚夫妻。”
“住嘴。”谢玉兰朝婢女脸上扇了一巴掌:“婚约早就不作数了,两人还是哪门子的未婚夫妻?”
婢女不敢哭哭啼啼,只捂着脸求饶道:“娘子消消气,奴婢只是见您近日与那远郎君私下多有往来,忍不住替您担忧罢了。他那般的身份,到底配不上您啊!”
谢玉兰嗤笑:“你怕我昏了头?放心,待我大婚,便与他断个干干净净。”
那谢清远也只配叫她玩玩,还从没有男人这般甜言蜜语哄着她,捧着她,供着她,谢玉兰享受这种感觉,尽管谢清远可能没那么多真心,她也不甚在意。
婢女惊讶张大嘴:“可……可他要是闹起来如何是好?”
“怕什么?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的。”谢玉兰面上闪过一丝狠戾。
旋即她又轻笑道:“你派个人,仔细盯着那云笙。若有不妥处,立刻来知会我一声。”
在与她浓情蜜意时,她绝不允许谢清远私下背着她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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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每年秋,南衙卫兵十六卫都要与北衙禁军参加校阅田猎马球等军事竞技,换句话说也是叫皇帝来阅兵,检验一年训练的成果。
北衙禁军中的神策军和龙武军历来是皇帝亲兵,驻守在长安北苑,负责皇城防务。十六卫是各地府兵轮番调配长安番上,驻扎在长安皇城外的南郊大营。
因着禁军是皇帝亲兵,为了皇帝颜面,每年阅兵拔得头筹的定是北衙,这在军中也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谢湛乃一品太尉,不过是个虚职,本无需亲自下场操练,今日朝上时却有人提议十六卫疲软多年,望谢湛亲去监军。
永徽帝面上不显,笑着应下。
待他一回御书房,便气得将桌案上奏折摔了满地。
好他个定北侯,只手遮天,这朝堂莫非还成他的朝堂,改姓谢了?拥兵自重不说,现在竟妄想沾染十六卫?
永徽帝冷笑,说好听点是操练监军,谁能保证他私下不会往里安插他的人?
左将军那个废物东西,至今也还尚未在北庭站稳脚跟。
朝堂上的消息传回府中,白元宝便吩咐人给谢湛收拾些贴身衣物,他少说也要在南郊大营住个把月的,否则日日来回路上跑委实是受罪。
云笙自然也得知了信儿,心头是掩不住的雀跃,谢湛一走,她也能松不少气。
只她没高兴多少,夜里谢湛便寻了过来。
彼时云笙刚上榻歇着,迷迷糊糊间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健硕的胸膛。缠绵一夜,她对他的身子气息已然熟悉,云笙没有挣扎,只手伸到后头,睡梦间嘀咕了几句。
床帐半掀着,明月夜色照进来,柔柔打在云笙的脸上,她脸蛋红扑扑的,睡得正憨。
谢湛没好气笑出声。
他双臂撑起来,侧身细细打量着云笙的睡颜,夜幕将他铁青的脸色掩去一半。
跟小猪仔似的,倒是没心没肺。
谢湛面容沉下去,再定定望她两眼,蓦地捏住云笙的脸蛋。
云笙不舒服地皱眉,她嘤咛两声,抬手打过谢湛的手臂。
谢湛抿唇,粗粝的指腹摩挲过云笙的红唇。他眸色一黯,忆起这张小嘴的滋味,包裹着他时湿润紧致,与下头那张嘴叫他一样头皮发麻。
他呼吸急促几分,两指探进去,寻到那块软肉肆意揉弄。
云笙终于被这股不适惊醒了。
第25章
“唔……侯,侯爷,您怎么来了?”
谢湛不语,片刻手指从她小口中退出来。就着月光,两根湿漉漉的指被包裹着透明的粘腻。
他从怀里掏出方帕子,慢条斯理一一拭去。
云笙吞吞口津,她忙撑着身子坐起来,复又问道:“侯爷怎么来了?您是来问我里衣的吗?”
说着她有些窘意:“我才缝制一半,您且再等等吧。”
谢湛一口气显些没提上来。
他冷冷朝云笙睨去一眼:“明早本侯便出发去南郊大营,你说本侯半夜来找你做甚?”
云笙睡意懵懵的,她还在发怔,便听谢湛又问她:“身上干净了没?”
他说着,大手已朝云笙裙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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