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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晴根本没动脑思考,直接向沈墨要答案。默了片刻,沈墨才咬着牙蹦出一个字:“画。”啊,原来是忘了交画。苏晴替自己辩驳:“今天种花太累了,晚上还被沈风这么一弄,没时间画。”没想到沈墨居然诡异的好说话,点了下头像是接受了她的解释,然后对她说:“手。”“嗯?”虽不明所以,但苏晴还是下意识伸出手。“啪——”然后手掌就毫无征兆地被戒尺不算用力地抽了一下。“嘶——”苏晴手回收,瞌睡都被打跑了一半,瞪着沈墨,“你打我干嘛?”“因为你不听话。”说着,沈墨站起身,用戒尺把她肩头的发丝拨到后边,露出如天鹅般纤细的脖颈,被空调吹得冰冷的戒尺在她颈侧肌肤上划过,像是被一条蛇给缠住,锋利的边缘压过细嫩的皮肤,如同随时会一用力割破她的动脉。沈墨盯着那颗正好长在动脉上的痣,戒尺便在这里流连忘返,低沉的嗓音不似大提琴,更像是魔鬼的低喃:“你应该庆幸,对你的惩罚,只是打了一下。”苏晴感觉到戒尺被更深地按压进肌肤里,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事实上却并未感到多紧张害怕,甚至还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沈墨终于撩起眼皮看她。苏晴从容地弯着眼和唇角和他对视,柔声开口道:“是你舍不得惩罚我,沈墨。”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沈墨沉默地看着她。是,他是舍不得,但那是对小晴,不是她。他现在还留她一命,不过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他这么告诉自己。沈墨轻蔑一笑,像在嘲笑她的厚颜无耻:“没有这张脸,你什么也不是。”拳头暗暗攥紧,苏晴不甘示弱地回以一笑,口舌之快上她可不愿意落下风:“那没办法咯,我就是长得和你的小晴一模一样呀~”“小晴”这两个字大概是沈墨无法被人提及的禁忌,那一瞬间,苏晴明显感觉到沈墨眸子一沉,目光满是杀意,她就像一只被鬣狗盯上了的肉块。而他握着戒尺的手背青筋纹络明显,似是在竭力抑制什么。苏晴仍然笑得悠然自得。最终,沈墨没有做出什么暴力血腥的事,只是用戒尺在她脸颊警告性地拍了两下,仿佛在羞辱她:“还想说话的话,就管好你这张嘴。”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皮肉里,苏晴皮笑肉不笑:“谢谢提醒。”重新坐下,沈墨随手把戒尺往桌上一放,铁制的尺碰撞时发出细微的凌乱声响。他双臂环胸,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尽管此刻穿的是一身居家服,气场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压制:“所谓的平行世界,你知道多少?”话题转得突然,苏晴被问得措手不及,怔愣几秒,没回答沈墨,而是有些讶异地挑眉,反问他:“你真的相信我说的?”沈墨回以极其冷漠的一个字:“不。”“……”苏晴无语地撇嘴,“不信你还问我。”“所以,”沈墨道,“你更应该说点实际的证据,让我信服。”说是相信,不如说是让他能够说服自己——说服他,她就是小晴,只不过是未在正确的时间点和他相遇的小晴。“哈?”苏晴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么突然我上哪儿找证据给你?”沈墨给她一点提示:“你怎么确定是平行世界?”苏晴脱口而出:“因为两个世界都大差不差啊!”见状,沈墨继续无缝追问:“你认识那个世界的沈风?”听见沈风的名字,苏晴才稍稍冷静下来思考。不行,不能一次性向沈墨透露太多。“你知道了这么多,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苏晴反问,“这不公平吧?”想起那份口头协议,沈墨难得君子了一回,微微颔首:“你问。”“哦,但是我还没想好问什么。”苏晴又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小朋友,狡黠地偏着头笑,“下次吧。”主要是她有些累了,不想多和沈墨周旋,也得好好思考问什么。沈墨只是眼神晦涩地看她,最终没多说什么。总有一天,他要她亲口说出一切。从抽屉里掏出纸笔扔给她,沈墨扬起下巴朝旁边示意:“过去画。”苏晴瞬间感觉天都塌了:“不是吧?这都几点了还要画啊?”回应她的是沈墨的一言不发,戴上眼镜继续对着电脑工作。拿过纸笔,苏晴气鼓鼓地走到休闲区沙发坐下。这种只会压榨员工的老板怎么能当上总裁的啊!然后提笔愤恨地在纸上开始戳戳又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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