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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一样的人,搭配着与她同样轻易就结束的命运。同样现在在为羽毛发愁的,是江温婉,阿加莎的青梅竹马,艺术楼里的美术生。她需要一碗公鸡血,公鸡羽毛为剑穗的桃木剑,还有一套道衣和绳索。她要把现在的阿加莎绑起来进行驱邪仪式,阿加莎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的人?对自己冷漠,对整个世界毫无温度,只想要完成什么东西——这并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坚强的小白花,亦是小太阳。她去了艺术楼的食堂,公鸡血很轻松就从后厨可以拿到了,但是活生生公鸡的羽毛,后厨可没有这东西。那她该去哪里找?回家?可校规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只有长假才放,周末都不让人回家的。贵族学校没什么东西缺,只要有钱都能满足,大部分人巴不得不回家呢,省得被家里人唠叨。她回不来家,后厨都是处理好的食物,哪里来公鸡毛给她配桃木剑?而且这木剑还没有开过光,应该也是没效用的,还得她出门一趟。江温婉苦恼地皱着眉头,颜料吊在画笔上,因常时间的停顿而滴下两滴。“江温婉,发什么呆呢。”隔壁的同学看到她长时间不画,而她们的老班就在附近晃悠,“快动笔吧,不然要被老班训了!”江温婉听后随意在画笔上点点,被骂她倒是无所谓的,主要是怕分数不好看,谁呆在学校里不是为了个好分数?她侧眼看过去,旁边的人画的是一只桌子上的鸡,看起来是母鸡,没有鸡冠也没有漂亮的翎羽,桌布倒是藏色了,画得非常漂亮,和朴素的母鸡形成鲜明对比。“你怎么不画公鸡,公鸡不是更漂亮吗?适合上画布。”江温婉也低声提醒她,油画改画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公鸡?”那人不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公鸡有什么好的,最讨厌就是那股虚浮的做派,天天一大清早在那里叫,还以为是自己把太阳叫醒了一般自大。你知道公鸡为什么会打鸣吗?因为它们在宣称自己的领土——多可笑,它们的领土其实是人类划给它们的小小居住地,而它自以为是鸡群的王,实际上不过是用来配种而已。”“你很讨厌公鸡?”江温婉挑眉,在传统玄学论里,公鸡可是上等驱邪的好货。“不值一提的脏东西,和某些男人一样上不得台面。”同学颇具艺术家风范,摸着下巴点评道。这个看起来粗俗的动作,却因为性别的不同在江温婉眼里显得没那么油腻,反倒有些可爱。“这样啊。”江温婉听了以后点头,状似认可的样子,实则还是在画自己的花卉。公鸡羽毛和开光桃木剑……她的思绪很快又绕了回去。可以修改禁令吗?每次只能长假出校门的校规也太奇葩了吧!江温婉咬唇,或许她可以通过什么手段来使这个禁令解除?反正现在阿加莎不是开门阔斧地改革嘛,肯定会顺应民心的,她只要做好基础的准备工作。要推动方案被提出,会需要一些必不可少的争论。她需要一场盛大的争论。而教学楼正好有一场争论正在进行。安吉妮卡抓到了上次写恶意纸条的人,果不其然是达索。达索并不是四班的人,下课以后被安吉妮卡叫来四班也是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为什么给妮卡写这种纸条?”西米娅啪地一声将纸条摁在桌上,“有什么意义吗?”达索满不在乎地摞起双肩:“写这种纸条需要什么意义?想写就写了啊。”“妮卡大人不会那么小气吧~?”达索笑得贱兮兮的,“大家都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好人呀,头脑聪明且手段了得,明晃晃地叫我过来只是为了骂我?我一个男生可不和你们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女生计较。”西米娅气得猛地推了一把达索,达索一个不察身形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他手疾眼快扶着邻近的桌子稳住,桌子都被他扯得歪了些。“西米娅!你什么意思?推人是想打架吗!”一水田子刚得到消息就来四班找达索,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喊了出来。她边走近边嘲讽:“西米娅,动动脑子好吗?安吉妮卡把你拿枪使的,仗着自己是代言人狐假虎威,拿达索的作业去比对字迹了?还是打听到是达索干的?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安吉妮卡微笑地看着这一幕。没人敢替达索和一水田子说话,她们是路人又不是疯子,干嘛掺和这些事。“达索,你是活在古代吗?”安吉妮卡撑着额头看两个人气焰嚣张地说话,“本来你道歉就结束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承认呢?虽然你们不想明说解散这回事,但实际上也早就想退出这个组。毕竟这个组来说对你们也没意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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