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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的想法。“其一,这是加西亚的十八岁生日,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校长小姐,您是她的朋友,我想,您应该也不情愿看到自己的朋友在这个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仪式上出现什么差错、或是产生心理阴影吧?其二,她打掉那个孩子“怎么,校长不太情愿?……好戏上场的话是不计较演员数量的。“安吉妮卡,你疯了?那可是人家的生日宴!”继母的声音嘶哑且震惊,“我不知道你怎么和你父亲留下来的余孽勾结在一起的,但你这样只会被反噬,你当那些人都是什么好相与的吗?他们昨天能处理掉你父亲,今天就可以处理掉你!”继母胸膛起伏不定,但她下意识护着着的不是自己的心脏,手往肚子摸了摸。这个动作引起了安吉妮卡的注意,她的目光在那只手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继母的动作也僵了一瞬,后背瞬间濡湿一小片。“妮卡……”她颤抖地说,是的,这是她父亲的遗腹子,未来可能是她的姐妹或者兄弟,是财产的预备人选。如若安吉妮卡争夺下财产,势必要分一点给继母,而继母的孩子,还要再分一点。“安吉妮卡……”她的眼神越来越凝重,仿佛要在继母的肚子上开一个洞,将那真正的“余孽”给掏出来。而继母只能弱弱地发出祈求一般的声音,她真的很期待她的孩子到来,哪怕其实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只是图她的年轻靓丽。只是她一向糊涂,明明实在想要孩子,可以打掉这个再怀,安吉妮卡绝对不会插手继母那一份,因为在她眼里,她们都是受父亲制约的可怜人。但这个孩子不一样,它如若是个女孩,那她没有经历过安吉妮卡所吃到的苦就可以平分父亲的财产,如果是个男孩,那更是该死。父亲那么喜欢男孩,她一定要让男孩去见他的。“安吉妮卡,算我求你了。”安吉妮卡的沉默要将继母逼疯了,她就是那种标准的好女人,万里挑一的奴隶,有了孩子以后便奋不顾身,完全不考虑其他情况,不由分说就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安吉妮卡甚至替她庆幸,幸好她足够保守,不支持婚前性行为,要不然怎么能成为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看来父亲没有把全部财产给继母手里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打掉它。”安吉妮卡平静地说,声音在继母耳里像是地府里的阎王发出的声音,“你把它看作一个肿瘤,一个寄生虫,总之,不要把它看成是那个男人的余孽子。”“不……不要这样……”继母听了她的指令,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从小优秀培养的孩子,她没有那么多人脉势力,她甚至都没有安吉妮卡那股狠劲,更不会习得后者的觉悟。她就这么绝望地身子打摆,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来。“不要这样对我……安吉妮卡,我好歹是你的母亲啊……”那么多的眼泪,如珍珠夺眶而出,而安吉妮卡看也不看,抬脚就要走。“三天。给我医生那边开的诊断证明。”安吉妮卡如此说,又怕继母偷偷保胎,又说了一句:“把它带过来给我看看,以及这段时间里,继母还是先不要工作了,那份工作我会帮你辞了,我的信托基金还有很多,你可以花。”“这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多久?这听起来是一个恒久的折磨,一直到她死亡。继母的泪一滴一滴掉在了那漂亮花纹的地毯上,一点一点染深了那一小块图案。而安吉妮卡没有回头。“妈妈,今天晚上他会来见我们,收拾好你自己吧。”她的话从背后传来,继母一直在哭,耳朵都糊涂了,和她人的性子一样,模模糊糊地在听。“小心别让他发现你的孩子。那到时候可不是一个寄生虫落地那么简单了。”她终究心软了一点点。食堂里。加西亚被人围了一圈。她对于自己的生日宴可谓信心满满,她母亲向来雷厉风行,对她的事情不上心但处理得却很快,只要是加西亚亲口提的要求,她都会同意。更别说期中考,加西亚比之前的成绩进步了许多,让她的母亲也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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