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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那私生女也是毒,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动手就下死手,吓得人都直接昏死了。要不是他因为觉得有意思没有走开,估计她直接就当头碰台阶上了——君朗逸的那只手同样没被他放在眼里。常玉言心里嘀嘀咕咕,手上削皮的动作却很仔细,旁边儿的果篮里放着几个削的坑坑洼洼的水果。阳光落进来,落到病床上。常玉言过了两分钟削完了,提着沉重的椅子打算换个位置,把自己当遮阳板给病床上的人遮住太阳。刚站起来,病床上睡的脸上血色充足的人眼睫就颤了颤,睁开了。被玻璃窗框切割出明显线条的阳光落在她的眼睛里,让她的眼睛变得剔透。她的眼睛跟其他人乍一看是纯黑色,但在阳光底下是深棕色的眼睛不一样。本来就是介于黑色跟灰色之间的墨色在被阳光稀释了色泽深度之后,她的瞳仁变成了冰灰色。一只眼睛被阳光笼罩,另一只眼睛待在阴影里,异色瞳的猫一样。眼睛的主人不适的眯了眯,歪头躲避了一下阳光的直晒。下一秒,一只大手挡在半空,把她的眼睛笼罩在阴影范围内,让她可以顺利睁开眼。“你醒了?”常玉言一边问一边快速按了床头柜上的按钮。短短五分钟之内,私立医院里穿着白大褂的好几个医生带着护士迅速赶到——常玉言作为特权阶级,在私立医院享有这点儿权利很正常。而且,这家医院是翁家的,翁清昨晚就打电话给院长特意叮嘱过。就算没有常玉言在,其他人也不会疏忽马虎一点儿。“现在感觉情况如何?”“头晕不晕?小腿跟脚疼不疼?有没有恶心想吐?”“能看得清这是几吗?”“按这里有没有痛感?你摸摸这边儿有没有淤肿的感觉?”“状态还不错,你手心朝上我看看……”在中西医仔细的轮流问询之后,琼花用有些发软的手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温热的水。咕咚咕咚喝完了,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放松了一点儿的她朝常玉言看过去,“常先生,是你救的我?”“啊?”看着水杯发呆的常玉言猛的回神,抬手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是,还在这儿守了你一晚上外加今天一天。”外面天光还很亮。琼花:“谢谢你。”“住院费跟医药费,多少钱?”她现在有五十万,都是大气霍老板发的,付的起医药费。以前不喜欢医院,是因为太穷了,哪怕不舒服也不敢去医院,现在有钱了,哪怕坐在病床上,内心也不慌。“咱俩谁跟谁啊,说这个伤感情,回头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常玉言往后一靠,咧嘴笑的虎牙都露出一个小尖尖,“嫂子到时候应该不会舍不得吧?”琼花摇摇头,“不会。”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常玉言:“还喝水吗?”不等病床上的人反应,他抓起杯子就去倒水。饮水机里水流往玻璃杯里流淌的声音,他背对着病病床,带茧子的大拇指蹭了一下杯子外沿的地方,指腹湿润。他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这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是他喝了两口水顺手放的。结果被嫂子拿去喝了……他们这算不算是间接…那啥啊?常玉言接好水端回去,“嫂子,你想知道那几个欺负你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琼花偏了偏头,目光落到他身上,常玉言自然而然的打开话题开始讲起来。“周家已经把人以故意伤害的罪名送进去了,后面还需要走程序,不出意外的她得在里面待两三年才能出来,速度快的惊人。至于赵家那个,她跟赵家小儿子关系倒是不错,最近那小子也不准备考研了,到处跑着求人放过那女的,从凌晨打电话到今天跑到霍哥公司……”常玉言说到这里卡了一下,观察她的表情,“额,你别难过,霍哥跟君朗逸昨天晚上来看过你,那时候你没醒,他们就先走了。现在你醒了,他肯定会过来看你的。”琼花回过神,“我的住院费,是他掏的?”她这是不是能算作工伤?“我送你过来的时候直接让刷我的卡了,小事儿而已。”常玉言随口说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周家的已经被临时监禁了,姓赵的还在外面,半夜还往网上发视频试图引导舆论,嗤。”他嗤笑一声摇摇头,“她以前炫富还真吸了不少粉丝,要是真让这事儿发酵了,到时候虽然不算麻烦,但说不准还得把你扯出来自证…君朗逸这次还算靠谱,昨天事发之后就让人直接封了周家那个,赵家那个,还有参与的那几个小女生的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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