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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欲走,青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婆子,低声问道:“小姐,这两个老东西怎么处置?”苏卿侧目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她们既然喜欢跪,那就跪着吧。等膝盖废了,直接杀了便是。”她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尤其是看向那两个婆子时,眼神冰冷得仿佛在看两具尸体。就在刚才,苏卿走到祠堂中央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原身曾多次被苏晚晚陷害,被罚跪祠堂。每次都是这两个婆子拿着藤鞭抽打原身,说是苏源的命令。原身跪地时,稍有动弹,便会遭到毒打,甚至连跪地的蒲团都被强行撤走。苏卿越想越怒,难怪她在这具身体中苏醒时,身上满是鞭痕,膝盖更是疼痛难忍。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两个老东西干的。两个婆子听到苏卿的话,眼中满是惊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苏卿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们:“放心,等你们死的时候,我会让小黑小白亲自来接你们,送你们去十八层地狱好好‘享受’,直到神魂俱灭。”说完,苏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直奔花香居。花香居内,人来人往,一片混乱。两名御医正在为秦香把脉,周围的下人们神色慌张。苏卿挤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她仔细看了看秦香的脸色,普通人看来,秦香只是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但在苏卿眼中,秦香周身笼罩着浓重的煞气,仿佛一块被腌入味的腐肉。苏卿神识外放,搜寻恶灵的踪迹。然而,花香居内除了煞气,竟无恶灵的踪影。她手中悄悄掐诀,一道净化咒无声无息地弹向秦香。净化之力在秦香脸上炸开的瞬间,她猛然睁眼,一口黑血喷出。紧接着,一团黑气从她体内冲出,迅速向屋外逃窜。这团黑气无人察觉,唯有苏卿看得一清二楚。她目光一冷,紧追其后。黑气越跑越快,苏卿紧随不舍,一时不察,撞上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放肆!”男子皱眉,不悦地看向苏卿。苏卿的注意力全在那团黑气上,匆匆丢下一句“抱歉”,便继续追了出去。苏晚晚看着苏卿远去的背影,一脸嫌弃地说道:“真是庄子上回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太子哥哥,您没事吧?”太子暮玄戈却盯着苏卿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卿有些面熟。“晚晚,她是谁?”暮玄戈问道。苏晚晚心中一紧,低头思索片刻,笑着说道:“太子哥哥,她是我爹的另一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庄子上。前几日才回府,性子粗野,不懂规矩,还请太子哥哥莫要见怪。”暮玄戈微微点头:“无妨。你母亲如何了?可有好转?”苏晚晚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母亲是被姐姐气病的。太子哥哥您也看到了,姐姐她粗鲁无礼,母亲本想教她些规矩,却被她顶撞,还被赶了出来。她甚至还抢了我的院子,母亲为此气得不轻。”暮玄戈闻言,眉头紧锁:“竟有如此蛮横之人?苏相难道不管?”苏晚晚眼眶微红,声音哽咽:“父亲也拿她没办法。姐姐不知怎的,竟得了暮王爷的青睐,如今在家中横行霸道,连父亲都不敢轻易责罚她。”“皇叔?”暮玄戈目光一沉,语气中多了几分警惕,“你是说,她与皇叔关系匪浅?”他原本对苏晚晚的话深信不疑,但一牵扯到皇叔,事情便显得复杂起来。表面上看,这只是姐妹之间的龃龉,可细细思量,这分明是在挑拨他与皇叔之间的关系。父皇曾多次告诫他,在龙啸国,最不能得罪的便是暮王府。更何况,当年父皇的皇位,还是皇叔一手扶持得来的。若皇叔有意,整个龙啸国的江山,恐怕早已易主。只是皇叔志不在此,父皇登基后,他便带着随从云游四方,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直到后来,皇叔身体抱恙,才不得不回到京城休养。暮玄戈心中暗自思量,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原本他还想在丞相府多陪苏晚晚聊一会儿,但此刻,他看向苏晚晚的目光中已满是戒备。“晚晚,孤还有些要事,就不多留了。”暮玄戈语气冷淡,说完便转身离去,全然不顾苏晚晚的挽留。苏晚晚站在原地,望着暮玄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慌乱。她咬了咬唇,心中暗自思量,却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差错。苏卿这边一路跟着黑烟在城中奔跑,那黑烟感觉到有人在追自己,专门向着那些狭窄的胡同里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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