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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憋着又难受,怒目圆睁的喘着粗气,模样很是吓人。姜晚晚颦着好看的眉眼,表面怯怯实则挑逗的看向李侧福晋。李氏见了,更是气的脸色铁青,身子都微微颤抖起。而四爷瞧着人证物证都在,可李氏不仅丝毫不知悔改反而愈发横眉怒目,便锁紧眉峰,冰冷道:“爷本念你生育子嗣有功,才晋你做侧福晋,可不想你竟如此不知感恩,反倒是其心越发歹毒,不堪教化,既如此,爷看你也不适合教养子嗣了,爷明儿就将弘时、弘盼、怀恪她们挪到前院儿,而你…以后就待在东小院,也不必出去了。”李氏本来就因姜晚晚逗弄而气的差点仰倒,如今猛然听见了四爷竟要夺了她的孩子,还要将她软禁,脑子就仿佛被锤子重重一砸,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后边跟着的秋玫忙扶着她,眼里满是忧惧担心,但四爷不发话,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暗暗焦急。宠爱甚于子嗣气氛沉凝间,福晋乌拉那拉氏从外头进了门。姜晚晚坐了起来,上前福身。福晋温和的扶起她,瞧了瞧晕倒的李氏,眼里快意一闪而逝,转而担忧道:“爷,侧福晋这是怎么了?”见四爷默不作声,福晋便将目光望向姜晚晚。姜晚晚便低眉顺眼的将方才发生的一幕,略作修饰讲给她。乌拉那拉氏听完,不由吸了冷气,忙拉着她上下打量,确认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真真可怜的好孩子,这身子刚刚好,竟又遭逢大难,不是我多言,这侧福晋也太过恶毒了些,府里都是姐妹,竟下次毒手,真真是…”“所以爷明儿打算今后将她禁足,另将怀恪她们送去前院。”四爷淡淡道。乌拉那拉氏心下惊疑不定。有些不可置信。可见四爷神色认真,不像是气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起来。面上叹了一口气:“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侧福晋,王府医你给她诊诊脉吧,可别伤了身子了。”王府医恭敬领诺。秋玫忙解下手绢搭在李氏手腕。“咦?”忽的,王府医惊疑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去。姜晚晚心底涌起一丝怪异。不会这么狗血吧?只见王府医不确定的换了左右手各诊了一会儿,方才恭敬道:“主子爷,福晋,侧福晋…观脉象已有两月身孕,许是之前脉象太过虚弱,加之侧福晋生养过多胎,反应轻微,故而不显。”屋里众人闻言,神色俱都一惊。姜晚晚瞧着慢慢睁开眼的李氏,心下颦眉思索:‘这一胎应是生下来就夭折的弘昀了。李氏这孕气倒是真不错…不过…若想凭借肚子逃过这次算计,那可不成…’“奴才恭喜爷了。”心念电转间,姜晚晚揉着锦帕轻拭眼尾,巧笑含泪的瞧着四爷。一双明眸虽有笑意,可那股难过与失落,却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心里便一揪,升起浓浓的疼惜。那抹疼意,竟压下有了子嗣的喜意。他知道这不应该,可就是不愿见她伤心。不由看向姜晚晚,缓声道:“爷知你心里委屈,且安心。”“…”听着这近似于承诺的话,乌拉那拉氏眼底划过一抹骇色。她万分不解…四爷这是怎么了…一向对子嗣无比看重的四爷,今儿对有孕的李氏漠不关心不说,反倒安慰起了小妾。这还是她记忆中的四爷吗?不动声色压下翻涌的忌惮,温语道:“爷,您看,侧福晋这儿?”此刻她倒是希望李氏不要沉了下去才好。地上的侧福晋李氏,面色苍白的看向四爷:“四爷,妾身真的不知道钱福贵所做的事情啊,都是他瞒着妾身做的,妾身真的很是冤枉。”“对对,主子爷,福晋,是奴才猪油蒙了心,主动害姜格格得,与侧福晋无关。”眼见李侧福晋有了身孕,知道今日已经无事,钱福贵索性熄灭挣扎的心思,选择揽责。“您瞧,四爷,妾身没有说谎啊。”李氏泪眼朦胧,看着很是可怜。四爷转动着扳指,默默不语。见此,姜晚晚眉眼挂起黯然,以退为进:“爷,奴才虽无法原谅下毒之人,也害怕再次被害,但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奴才都毫无怨言。只是…”语气轻顿,神色萎靡的扶着额:“许因神思太过惊惧的缘故,这会子疲乏的紧,容奴才先告退了。”乌拉那拉氏一愣,深深看了她一眼,继而笑道:“今日发生了这许多事,姜格格的确也累着了。”四爷垂眸,泛起一缕柔和:“去吧,爷待会去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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