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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带着几分尖锐,像是出鞘的剑锋,直直刺向在场众人。大长老拂尘一扫,座下蒲团扬起阵阵烟尘:“玉师妹莫要护短!秦狂金丹修为,若非有人里应外合,怎会轻易逃出地牢?”他身后数位长老纷纷附和,议事厅内顿时人声鼎沸。玉扶疏冷笑一声,眼尾丹蔻随着抬手的动作闪过一抹艳丽,指尖凝出冰棱,“啪”地击碎案头茶杯:“血煞宗擅长傀儡术,地牢守卫皆是傀儡所化,这在卷宗里写得清清楚楚!倒是诸位,在秦狂之事上屡屡偏袒,莫不是也想与魔教勾结?”她眼波流转,含着轻蔑与怒意,扫过在场众人。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三长老猛地站起,紫袍翻飞:“玉扶疏!休得血口喷人!”“我是否血口喷人,看看这个便知。”玉扶疏甩出一枚玉简,发间流苏随着动作轻摆,正是从血煞宗暗桩处缴获的密信,“秦狂为报私仇,竟与血煞宗密谋颠覆宗门。若不是钟乐拼死传回消息,诸位还在蒙在鼓里!”她语气激昂,眉眼间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玉简之中钟乐急促不安的求救声传来,紧接着她将秦狂等人围杀她的事情一一说清楚,其中还夹杂着秦狂厉声说着要杀钟乐泄愤的话,众人面色愈发凝重。大长老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即便如此,钟乐身受重伤却安然归来,其中必有蹊跷!”“蹊跷?”玉扶疏长剑出鞘三寸,寒芒直逼大长老咽喉,发间银饰叮当作响,“我徒儿为护宗门机密,孤身与血煞宗周旋,九死一生!如今你们不嘉奖反怀疑,莫不是要寒了所有弟子的心?”她身姿如青松挺立,目光却如寒星般锐利。刑罚堂外突然传来破空声,云隐剑宗掌门踏着飞剑而至。他扫过满堂剑拔弩张的众人,目光落在玉扶疏身上:“玉师妹,钟乐传回的消息,已证实血煞宗有进犯之意。当务之急,是商讨御敌之策,而非内耗。”玉扶疏收剑入鞘,抬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向掌门行礼:“掌门师兄明鉴。钟乐此次虽立下大功,但毕竟涉险,还请宗门给予惩戒,就罚她在月华峰面壁三月,静心养伤吧。”她声音柔了几分,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三月后正好是宗门大比,到那时血煞宗之事已然了结,乐儿也能安心些。此言既保全了宗门颜面,又为钟乐争取了养伤时间。掌门微微颔首,大长老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愤愤坐下。玉扶疏走出刑罚堂时,暮色已染红天际。她望着月华峰方向,轻抚鬓边碎发,轻声呢喃:“放心,为师定护你周全。”被关禁闭玉扶疏回到月华峰后,将钟乐被关禁闭的事跟几个徒弟说了。云破月一听,瞬间炸了:“凭什么关小师妹紧闭,分明是那血煞宗搞的鬼,他们怎么尽逮着我小师妹欺负!”“不行,我要去找那群老不死的理论!”云破月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浮玉生给拦下。云破月就跟被点着的炮仗似,噼里啪啦地说道:“二师兄你干嘛,小师妹可是受害者,凭什么关她禁闭,还一关就是三个月,三个月后就是宗门大比,这不公平!”浮玉生满脸无奈道:“三师弟,你先听师尊把话说完。”玉扶疏摇摇头说道:“破月,你这急性子是得改改,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能只看表面,修行之人自当戒骄戒躁,回头你也去禁闭三个月磨炼磨炼心性吧。”四个徒弟中云破月最冲动,往后若离开月华峰出去闯荡,他这性子必定吃亏。云破月连忙行礼:“是,师尊。”玉扶疏看向同样疑惑的钟乐,缓缓开口:“让乐儿关禁闭是我提议的,如今血煞宗之事悬而不决,还有秦狂祖孙之死尚未调查清楚,此时让乐儿关禁闭一是让她安心养伤,二是避免宗门内与秦狂关系亲近之人找麻烦,三个月后正好是宗门大比,届时血煞宗之事应该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乐儿出关正好。”众人恍然,钟乐满脸感动道:“多谢师尊苦心安排。”玉扶疏看着钟乐苍白的面容,无奈叹气:“乐儿,为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三个月后宗门大比柳音如便要出关,如你所料,归墟剑确实被掌门所得赠与柳音如,宗门大比柳音如与谢临渊定会一鸣惊人,届时若你们不幸与他们对上,直接认输便是,为师不需要你们为月华峰争光,只想你们安然无恙。”若非身份受限,她本可以做得更多,可与这几位小徒弟相处越久,她便越不想离开。想亲眼看着他们一步步成长,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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