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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昨日被乾元攥着手腕,毫无还手之力便觉得羞辱。石头不大,但有锋利的地方,沈之虞试着用石头压了下自己的腺体,便感觉到些许刺痛从脖颈处蔓延开。她收起手,将石头重新握在手心,才感觉到昨晚她想划破自己的腺体有些冲动。腺体可以说是坤泽身上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哪怕受些小伤都可能让人痛晕过去。若她真的毁了自己的腺体,乾元不会给她上药,只会趁着她极度脆弱为所欲为,而那时候的她只能任人宰割。“阿九,我想出去捡野菜,你要和我一起吗?”岁岁的声音打断了沈之虞的思绪,她将各种想法都按捺下来,抬头回道:“我这就来。”屋子里还有着乾元的味道,沈之虞不想在家里待着。只是刚出门,沈之虞便听到个妇人的声音,“岁岁,晌午吃的什么?”她抬头看过去,是离着季家不远的一户人家,长相温和的妇人正隔着篱笆说话。妇人应该是和岁岁很熟,小孩比在季平安面前要自然许多:“婶婶,我煮了野菜吃。”也是这时,妇人看到了岁岁身边的沈之虞。她愣了一下,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来婶婶这里,满满还想着和你一起玩呢。”满满也是妇人的孩子,和岁岁差不多年纪,两个孩子在一块玩的好。妇人知道岁岁的阿姐是什么人,因此家里只要稍微宽裕点,就分些饼子给岁岁。这次也不例外,岁岁过去之后,妇人便往她的手上塞了块饼子。“谢谢婶婶!”但岁岁并没有立刻进去找满满玩,而是先转过头看了看沈之虞,才问道:“阿九能和我一起去吗?”沈之虞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和你的婶婶说说话。”见到妇人也点头之后,岁岁才拿着饼子跑到屋里。“阿九?”妇人有些犹豫地问道。沈之虞点头,“可以这么叫,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叫林芸,村里人都叫我芸娘”,妇人也急忙说了自己的名字,又问道:“你要不要吃饼子,我再去给你拿点。”她看着眼前的姑娘,哪怕脸上带着伤,样貌和气质却是隐藏不住的好,应该就是传言中被季平安捡回来的坤泽,估摸着也是个命苦的人。沈之虞看着妇人手上的茧和疤,摇摇头,“不用了,留着给满满吃。”她能够心安理得的吃季平安留下的红薯,但芸娘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饼,她还是不能轻易接受。说完,她又问芸娘道:“这里可以去县城吗?”“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就行,不过现在农忙没有牛车,只能走着去,你是要去城里吗?”芸娘本还想提醒沈之虞,这个冬天各个村落都有不少逃荒过来的人,若是坤泽一个人出去,免不得要被某些有坏心思的贼人盯上。但这些话还没有说出来,又被她咽下去。季平安和贼人比,似乎也比不出来哪个更可恶了。“不去,只是随便问问。”早上起床到现在,沈之虞站了太久,膝盖处已经有了些隐痛。她得趁还有时间,做对自己最有利的打算。芸娘应了一声,“若是你往后想说说话,也来找我。”想到季平安的无赖模样,芸娘想说些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尽量让她和岁岁的日子好过些。—等到季平安从县城里回来后,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的灶房也都生了烟,正是吃饭的时候。她到家里的时候,岁岁和沈之虞刚捡野菜回来,坐在院子里面说话。因着太阳好,野菜长得也快,她们今天捡了不少,沈之虞特地把手里的野菜也交给岁岁。岁岁现在瞧着比昨夜里要开朗些,抱着怀里的野菜就往灶房走过去,“我去放好,这些足够吃三天了。”沈之虞收回视线,转头便看见季平安推门进来,原本正常的脸色瞬间浮上一层冷漠。这时岁岁也从灶房里面出来,不知为何便想起来早上被她吃掉的红薯,整个人都害怕起来。“阿姐……”她弱弱喊道。若是阿姐又后悔让她吃了红薯怎么办,自己又要挨打吗?早知她应该把婶婶给她的饼子留下,这时也能让阿姐不要那么生气。季平安不知道小孩在想什么,她走进院子里面关上门,朝着孩子招招手:“岁岁过来,阿姐给你带了包子。”说话的时候,她把背篓放下,将里面的包子拿出来。从县城里走回来,哪怕她用野菜掩着,包子也凉了些,没有刚出炉时候那样香,但是包子皮是用细面做的,看着就要比糙饼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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