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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你和县城里的人一样也看不起我,觉得我连吃食都搞不到?”季平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甚至想要把人赶出去。芸娘连忙摆手,语气里都带了几分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里昨日还余下几张糙饼,想着你和阿九她们要不要吃,我给你们送过来。”“糙饼你自己留着吃,之后或许还要找你借刀呢,且瞧着吧!”季平安脸上闪过几分不耐烦,“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把门关了!”芸娘张张嘴,似乎是有什么想说,最后却又被咽在了肚子里,摇摇头道:“没有了。”话音落下,季平安就把篱笆带上,转头回了院子里面。“阿娘?”满满抬头看向她。芸娘拉起她的小手,看了眼季平安的背影后,才轻声道:“我们回家。”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季平安,旁人和她说两句话,便觉得旁人是看不起她。但哪怕这样,也比打人要好多了。村里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混账乾元,但是有些乾元娶妻之后便收敛许多,也有着当家的模样。若是季平安能真的好好对阿九,两人说不定也能把日子过好呢,她在心里想。把人送走之后,季平安对着蹲在地上的团子道:“岁岁,你和阿九把烧剩下的灰拿到灶房里去。”柴火烧完了之后就是草木灰,这可是好东西,不仅能当庄稼的肥料,还能制作碱水,再拿些放到盛着米面的罐子里头,还能防潮防虫。“好哦,阿姐。”沈之虞虽然厌恶乾元,但不至于看着个小孩自己干活,她也帮忙拿着笸箩把草木灰拿回去。季平安则是把背篓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先把里面的野菜拿出来,然后就是里面的药。药堂郎中给她拿了不少药,除了她要求的那些,还有不少治疗头疼脑热的,往后总用得上。在药堂的时候,季平安也看见了这个朝代的文字,比繁体字还要复杂些。她在原来的世界,大学专业是计算机,对于文学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季平安认起来麻烦,索性直接说自己不识字,让郎中把不同种类的药包成不一样的形状,日后也好区分。治疗跌打损伤的比较好认,是用小陶罐盛着的膏体。她拿着这个小陶罐出了房间,就见到往她这里走来的岁岁。“阿姐,我和阿九把院子里的灰都搬完了。”可能还是因为之前的影响,岁岁还是隔着一步和她说话,但眼睛里的害怕少了些。但季平安很满足,想着改天给小孩买个糖吃,“我都看到了,岁岁好厉害。”岁岁很少被人夸,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才仰着头小声说:“阿九也厉害。”听到这话,季平安看向院中的人,微微挑了挑眉,“对,阿九也厉害。”沈之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头回了屋。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刚进了屋,转头季平安便带着岁岁也过来了。她坐在床边,眯了眯眼眸,“你来做什么?”“从县城里拿了些药,给你们治治伤”,季平安把手上的陶罐拿出来,“我说过,之后都会对你们好的。”解释完,她便先给岁岁擦了药,原主多是用木棍打的伤,过了几天后便淤成青紫色,看着吓人,“疼的话告诉阿姐。”岁岁摇头:“不疼。”乳白色的药膏抹在胳膊上,不仅不疼,还带着股凉丝丝的舒适感。她在心里默默想,如果阿姐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比阿娘在的时候还要好。给岁岁抹完药,季平安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沈之虞。岁岁知道两人是在治病,自己也非常懂事的去了灶房烧水。在她开口前,沈之虞便道:“我自己抹药就行。”药对现在的她是好东西,她不会拒绝,但绝对不可能让乾元碰到她。季平安却道:“胳膊上的伤你可以自己抹药,不过腿上的伤得我帮你抹药。”沈之虞看她:“你不是说,除了我离开,其他的条件都能满足我吗?”“我现在想要自己抹药,你能答应吗?”季平安:“……”打脸的次数多了,也就感觉不到尴尬了。“除了抹药和离开这两件事,其他的我都能满足你。”刚才沈之虞搬草木灰的时候她便注意到,对方走起来的时候,似乎有些慢,还带着些不明显的跛。“我得看看你的腿是只有外伤,还是伤到了筋骨,若是伤的严重,我们得去县城里看看。”季平安可没有忘记,原剧情中,沈之虞就是被原主打跛的。所以她必须得借着抹药,看看对方的腿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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