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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阿九吧,长得真漂亮一闺女,岁岁也可爱。”“富贵她爹还买了酸枣糕,就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你带着孩子还有阿九去吃。”相比较上次见面,这次的富贵娘格外热情,拉着她们就往旁边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人面前就各自倒了碗水。说完,富贵娘就看到了季平安手里带着的野鸡,“你怎么还带东西过来,赶紧拿回家里去。”“没有,这个野鸡是我想找叔帮个忙。”季平安道。碰巧,这时候富贵爹也回来了,手上还拎着壶专门打的酒,“想帮什么忙你就和叔说,用不着拿东西来。”昨天的事,富贵爹听完也是一阵腿软。过了一晚上,他们后怕的情绪也缓过来不少,但也知道若是没有季平安,指不定现在多担惊受怕呢。“是啊,过去婶子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平安你想要婶和叔帮忙,直接说就行。”富贵娘虽然脾气暴,但断断不是那恩将仇报的人,都能救她家闺女的命了,无赖不无赖又有什么关系。季平安笑了下,“那可不行,若是婶和叔不收的话,那我只能再另找别家帮忙了。”说话的时候,原本坐着的她也站起身来,像是真的要拎着野鸡走。沈之虞和岁岁坐在旁边,看着季平安游刃有余地说话,手里还拿着刚才富贵娘塞到她们手里的酸枣糕。岁岁凑到沈之虞耳边,特别小声地问道:“阿九,我们要不要跟阿姐一起走?”沈之虞看着演戏的某人,也轻声道:“不用。”季平安自己一个人,就能把这出戏唱完。“你这孩子!”富贵爹急忙拦了拦她,到底没真的让人走,“你先说说,要我做什么,做不了的话我可不能收。”季平安道:“我想给家里打一个浴桶,叔做这个应该不在话下吧。”上次沈之虞想洗沐她就在琢磨这件事了,但木匠的活她不擅长,只能找人来做。富贵爹是她们村里的木匠,手艺也好,只要能用木头做的东西,富贵爹都能做,而且做的漂亮又规整。村里人但凡家里想添些桌子椅子床,或者是板凳柜子梯子的,都愿意找富贵爹。听到浴桶两个字,她旁边的沈之虞短暂地愣了下,其后才继续听着她们说话。浴桶比起来这些,也算好打,自然不在话下,富贵爹当即就应下了:“这个好说,你就交给我吧。”季平安笑了下,把手里的野鸡递了出来:“这下叔应该能收了吧,木头那些东西我就用叔的了。”“行,木头都给你用最好的,保准几天就给你打出来。”富贵爹道。旁边的富贵娘把野鸡接过来,“那正好给你们加道菜,野鸡炖蘑菇,配酒吃也香。”季平安想拦一下:“婶子,这做的是不是有点多了?”猪肉、大鹅、鸡蛋这些都是精贵的东西,再加上这一只野鸡,实打实地都是荤菜,村里的人家谁敢这么吃。过年都不会有这么丰盛,富贵娘这是一点都没藏私。“一点儿都不多,你们今天肯定要吃好喝好。”富贵娘道。富贵又变成了之前话少的模样,只在旁边点头。她们一家子早上起来就开始忙活,富贵开始打扫院子,她爹赶着去镇上买最新鲜的猪肉和大鹅,她娘开始处理各种菜,就是为了让人吃好喝好。“我先去灶房里看看炖的大鹅好了没有,阿九和岁岁,你们记得吃桌子上的酸枣糕!”富贵娘做起来事情也是风风火火,说完就又去了灶房。富贵爹话也不是少的,聊起来热闹的氛围也没有减下去,岁岁都跟着多说了几句话。季平安看了眼桌上的酸枣糕,身子往沈之虞那边偏了下,好奇问道:“酸不酸?”“酸。”沈之虞道。季平安了然,非常了解沈之虞:“那就是不酸了。”若是真酸的话,沈之虞必然会说不酸,然后骗她吃一口,就和她上次哄对方吃煎糊的饼一样,沈之虞向来是有仇必报的。说完,她就拿了块酸枣糕吃到嘴里,松软可口,似乎还加了少量的糯米粉,酸味也被处理地很妥当,里面还混着甜。一口咬下去十分绵软蓬松,和沈之虞说的“酸”天差地别。见没有骗到人,沈之虞道:“那你问我做什么?”“这不是想跟你说说话嘛。”季平安笑了下,像是没感觉到身边的冷气压。“你以后若是再碰到昨日的事情,就来找婶子和叔,今天也算认识了。”沈之虞看向她:“真的是你救的人?”季平安挑了下眉,语气上扬地哎了一声:“当然是我救的,那不然人家还能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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