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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想做坏事,无非就是破坏对方关心的、在意的事情。沈之虞很容易找到漏洞:“肉铺老板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季平安倒是没有立刻回答,语气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怎么问这么清楚?”沈之虞清冷的视线和她对上,“我只是关心之后如果没有钱,你会不会暴露本性。”季平安:“……”她回到刚才的话题,“巩荣家里有亲戚在县城里面做官。”“什么官?”沈之虞问道。提到官衙后,她的脑海中便闪过一连串的信息。县令,京县县令为五品,其余县令为六品或者七品,督促负责税征、农业生产、户籍管理等。县丞与县令分掌农业和巡捕牢狱等工作,八品官。主簿,九品官,负责县城里面的各种文书的管理,比不上县丞和县令,但在县城里也算很有地位了。季平安道:“这我不知,只听说是在县衙里面做官。”原主到底是被巩荣他们当小弟使唤着,只告诉她是个大官,因此原主也更加愿意追随巩荣。但这官到底多大,却是从来没有和原主提过。沈之虞垂了下眸,若是县令一类,肉铺老板为了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很有可能拒绝收季平安的猎物。毕竟县令一句话,就可能让他在城里做不下去,猎户却是不缺的。但沈之虞看着季平安云淡风轻的模样,总觉得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她想问问季平安是怎么解决的,却又想到刚才她多问几句,季平安都能误会成是她在关心对方,于是想问的话也重新咽到了肚子里。季平安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挑眉安慰道:“放心,他们难不到我的,往后能挣到的钱只会多不会少。”沈之虞只冷淡的嗯了一声,岁岁却在旁边捧场道:“阿姐好厉害。”“那可不是。”季平安勾了下唇角,觉得可以原谅刚才岁岁给她戴兔子发簪的事情。说完她才看向沈之虞,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要怎么挣钱?”哪怕不用像岁岁这么捧场,起码也要问上两句吧?只嗯了一声,仿佛她说的话是在画大饼一样。沈之虞问道:“你之后挣的钱是要给我吗?”言外之意,既然不是给她的,那她又为什么要关心。季平安:“……”她咳了一声道:“现在不能给,之后肯定会给你的。”说完,季平安就觉得她这句话,和原来世界画大饼的老板有点相似,工资总会涨的,只是现在不能涨而已。“……”沈之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视线落在季平安装钱的袖口处,道:“等你能给的时候再说吧。”话音落下,季平安下意识捂紧自己袖口,动作大的连岁岁都跟着看过去。沈之虞:“……”看来是等不到了。前几日。孟水山和季平安道别后,没有先回家,而是先绕道去找了和她一起打猎的人,准备把季平安的事情告诉他们。她先去的于谷家,对方当时被野猪咬在了腿上,一块肉差点被咬下来,伤得最重。“谷子,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于谷见到孟水山来,他也连忙从床上起来,笑着道:“休息了这么多天,也好得差不多了。”人进来,他也看到孟水山手上带的野物,道:“你这是又上山了?我家里也不缺东西,你不用总往我这里送。”“就在外面打了个野鸡野兔,没往里面走,你们多吃点肉,身体也能好的更快。”孟水山把手里的兔子放下,说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我今日在山上碰到了个箭术了得的新猎户。”于谷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你都说箭术好的人,那肯定差不了,可问过她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想要加人的事,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合适的人却难找。打猎是件危险的事情,因此肯定不能找那些贪生怕死、遇到危险就随随便便扔掉同伴跑掉的人。卖猎物也涉及到分钱,最好性子也温和些,不贪小便宜,日后才不会吵架,闹得所有人都不愉快。再加上他们还想要打猎技术好的,这些条件叠加下来,能找的人就少了很多。就算是有,他们也大多都有了固定的打猎朋友。孟水山把细节都告诉了于谷:“我问过了,她说要考虑考虑”。“考虑也是应该的”,于谷点头问道:“这人是哪个村的,也不知道我认识不认识。”“季平安,大柳村的。”话音刚落,于谷语气里都是不敢相信:“你说谁?”“季平安啊,你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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