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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茵朝她竖起大拇指:“我真服了!”“……一边去,走走走。”程知舒不想跟她说话,提速走人,被上官茵追上来说:“等等我,要是又不见了,我就真的找不到你了。”程知舒伸手一指:“我要去厕所,你去不去?”上官茵:“不去,我在外面等你。”程知舒自己去了,厕所里没人,她在镜子前洗手整理被风吹打结的头发。她才不要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去见奚从霜,这样一点都不漂亮。不多时,隔间里传来冲水声,有人打开门走了出来。程知舒下意识从镜子往后看去,第一反应就是她好高,肯定超过了一米八。高挑且瘦,身穿宽松黑西装外套,还穿了高跟鞋,她像是顶着门出来的。金发高马尾的女人走到程知舒隔壁,开启水龙头洗手,哗哗水流冲洗着她的双手,衣袖中的腕表若隐若现。这无疑是个气势强悍的女人。程知舒一紧张,吃痛地嘶了一声,竟然把打结的头发给扯了下来。为她珍贵的头发默哀三秒,程知舒小心摸摸拔疼了的脑袋。真疼的,头皮痛,心也痛。整理好头发,随便把打结散落的头发丢进垃圾桶里,她快步离开。她不知道在她走后,水流声停止,芙洛拉抽了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分,指尖捡起掉落在洗手池旁的一根头发。对着灯光观察,很幸运的,这是一根带着发囊的头发。但是只有一根是远远不够的。等薄曼晴等得不耐烦了,亲自找了过来的时候,她震惊地看着芙洛拉在翻垃圾桶。虽然那个垃圾桶非常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但那的的确确是垃圾桶。薄曼晴:“芙洛拉,你在干什么?”闻言,芙洛拉把尾戒从垃圾桶里拿出,和掌心发团一起放进口袋中:“我的戒指掉进去了,这是家主送给我的礼物,不能丢弃。”薄曼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干什么想不开翻垃圾桶。”芙洛拉站起来洗手:“我没有想不开,你别担心。”薄曼晴:“我倒也没有很担心你。”擦干净手上水迹,两人相携离开厕所,继续参加宴会。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一席宝蓝礼裙,风采依旧。自她一出现,宴会的氛围达到顶峰,热闹非凡,直到月上中天,宴会才彻底结束。这一晚上奚从霜都没有再下楼,只在楼上休息室待着,她身边的沙发上睡着玩累的程知舒。她今天穿的一字肩小礼裙,双腿白皙修长。她本窝在沙发上玩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手里的手机咚的一声掉在地摊上,惊动了一边看书的奚从霜。睡着的人总是对周遭的温度更为敏感,程知舒从身上找不到取暖的被褥,下意识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胳膊,嘟囔着冷。迷糊中,正觉得冷的程知舒感觉有热源靠近,轻柔温暖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让她发凉的四肢变暖。无意识紧皱的眉头悄然松开,昏沉的意识往更深处沉去,程知舒彻底睡着,倚靠在沙发上打盹。给她盖上毯子的奚从霜低眼看向地上的手机,她只能给程知舒盖上被子,却无法帮她捡起手机。她失去了继续看书的心情,而是摇着轮椅来到窗边,往下看去。似乎已经到了宴会结束的时候,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其中一头瞩目金发的芙洛拉也在此列。她身边站着薄曼晴,两人仅相隔半步距离,低声交谈。芙洛拉询问薄曼晴:“你觉不觉得奚从霜亲近的那个女孩长得有点似曾相识,她像……”至于像谁,芙洛拉没能有个定论。薄曼晴已微醺:“哈?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芙洛拉摇头:“你喝醉了,回到酒店记得吃解酒药,不然你会因为宿醉头痛。”薄曼晴哈哈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宿醉头痛,你倒也不用拿出面对家主的细心照顾我。”芙洛拉面无表情:“习惯了。”家主近年多病,她是她得力助手的同时,承担着照顾对方健康状态的责任。只是……芙洛拉掌心按住衣侧口袋,里面装着带有毛囊的头发,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话,那家主……芙洛拉忽然心头一凛,回头看去。此刻明月高悬,月下庄园也别有一番韵味,可芙洛拉什么都没有看见,好像被注视只是自己的错觉。睡梦中的程知舒好像一脚踏空,猛然惊醒,脊背浮了一层冷汗。随着她的动作,肩上的毛毯滑落,露出线条圆润的肩膀,她有点余惊未定。胸腔中心脏猛烈跳动,程知舒才发现手上空了,睡前握在手里的手机正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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