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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岑从原本的位置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雨势渐渐小了,雨水挂在透明的窗户上,留下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光。沈岑的语气淡淡的:“那时候不确定能不能回来。”回来再走,给人希望又亲手把希望碾碎,比完全不回来更令人难受。沈岑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换个话说,或者让我安静练习。”“哦好吧。”陶然虽然神经大条,但有时候很会看眼色,“那我可以看你训练吗?社长说让我监督你。”顺带偷偷闻一闻他。沈岑没讲话,也没赶他出去。按照上次社长说的沉默就是肯定的意思,陶然搬了个小板凳在沈岑旁边,还顺带从外面带了瓶碳酸饮料进来,一副要在这里驻扎的样子。没有人讲话,房间里面只剩下有规律的鼓点。陶然说是要听他打鼓,其实注意力完全只在空气中的味道上。最近他的腺体情况还算是正常,对沈岑的味道没有那么敏感,上网查了一下,说是一个人长时间在一个有味道的空间中待久了,就不会感受到那味道了。他觉得说得有些道理,企图尽快用橙花味把自己腌入味。这个房间里,床上的橙花味是最重的。陶然偏头看着沈岑的床,思考者让沈岑把自己的床让给自己的可能性,过于入迷,只剩后脑勺对着沈岑的方向。沈岑的鼓点逐渐弱了,眼神落在他后颈上,那里原本很光洁,现在却微微泛红,还有些凸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陶然的在那上面挠了一下,后颈上立刻多了两道红痕。好像是肿了?陶然都不知道沈岑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回过神的时候吓了一跳:“你怎么凑这么近?”“这里好像肿了。”沈岑没有任何预兆地摸了上去,刚刚打过鼓的手滚烫,在他腺体处按了两下。手中的触感和上次又不一样,更柔软,像是刚刚剥了壳煮熟的鸡蛋,温度高得吓人,他手在陶然额头探了一下:“没发烧吗?”陶然捂住脖子:“你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就摸,你知不知道”对上沈岑探究的眼神,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哪里肿了?”沈岑没说什么,拿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在冷白光之下,照片中的脖子红得格外明显,伴随着微微的凸起,先前的两道指痕还很明显,跟被人凌略过一般。这是发情之前的预兆。这个月过得太顺畅,陶然整天都和沈岑待在一起,已经快忘了之前发情期前期的痛苦时光,现在连腺体进入“成熟期”都没感受了。陶然先发制人:“你看你把我的脖子按成什么样了?”别的他不会,血口喷人他倒是很熟练,勾着脑袋谴责他:“完全就是暴行,是虐待。”“你自己抓的。”沈岑提着他的衣领让他站好,以防摔倒,“别赖我,去医院?”陶然立刻坐下了:“不去,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医院,我跟你说的事情?”“abo?”陶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决定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沈岑:“你是oga。”陶然准备要说的话就这么堵在嗓子眼,他知道对方不信,也想不出更好的事情来解释,胡诌道:“你就当这是个灵异事件吧,我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可以把你吓死的事情。”沈岑抬眼:“说。”“我们其实在一本小说里面。”沈岑:有时候他真的想挂个号带陶然去看看精神科,看到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断,嗯了一声:“然后呢?”“然后我是oga这件事情是不是就不那么神奇了,毕竟我们都在小说里面,小说里面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沈岑表情无奈:“用什么证明,除了你的脖子。”陶然呆坐在原地,下定决心,谨慎地往四周看了一眼:“那你保证不告诉别人。”“我保证。”陶然站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会怀孕。”简单的四个字,拿出了说国家机密的气势,他喷出的气息落在沈岑耳边。对于听他说话这个提议,沈岑开始感觉到后悔,把他往外面推:“先去医院。”“哎呀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相信我,你看我现在像是在发烧的样子吗?不像吧,我这么有力气。”“嗯嗯,好,外套穿上。”最终两人没有去医院,去了楼下的诊所。小诊所开了十几年,设施看起来很陈旧,瓷砖发黄但打理得很干净,老中医坐诊,快到晚上还是有很多人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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