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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眯眼怀疑的看向司锦年,人还有不爱钱的?顶着沈念安探究的视线,司锦年一本正经道:“顺手的事,都是革命同志,我不能占你便宜。”“是吗?”沈念安还是有点不相信。五块和六十块,小孩儿来了都知道怎么选。“这是我的要求,你若不接受,自己来。”说完,司锦年低头吃饭。看模样,似乎真的就这样傻。犹豫三秒后,沈念安把司锦年的这种精神归功于特殊时代的熏陶,毕竟这个艰苦的年代,大伙都挺淳朴。“一年五块就五块,什么时候市场价变动了,你给我说,我给你涨工资。”“好。”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吃着饭。吃完饭,司锦年把碗刷了,又和沈念安打了声招呼就去上班了。沈念安则是坐在院子里,惬意看书。一本书看完,沈念安揉揉酸痛的脖颈,拄着拐杖起身,在院子走圈,舒展一下发麻的身子。刚走到院门口,沈念安忽的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人摔倒了。她拉开院门,只见一个冒着红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脏老头倒在地上,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不对?到底是哪不对?明明材料没问题,步骤也没问题,为什么研制出的零件不能用?”“老伯,来,先起来。”沈念安伸出手,想要拉闻报国起来,却被闻报国嫌碍事甩开。“哪来的毛头小丫头?去一边儿去,别妨碍老头子想事。”沈念安从老头身上嗅出了同属于科研人员独有的执拗劲,因此面对老头的嫌弃,她也不恼,甚至有些怀念。她慢慢蹲下,把拐杖放到一旁,在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下。自来熟的开口:“老伯,我看你有问题想不明白,给我说说呗,说不定我就知道。”闻报国听到沈念安儿戏般的话,气笑了:“我都不知道,你一个毛头小丫头会知道?滚滚滚,去一边儿待去,不然我回头喊你爸妈打你屁股。”虽然她长得嫩,但她不小,更不是遇事就喊爸妈的小丫头。沈念安:“……我成年了!”闻报国不以为意的扫了沈念安一眼:“一样,没区别。”“老伯,我知道喽,你玩不起,知道自个儿脑子笨想不出来,怕和我说了,我答出来,你没面子,才不敢说。”“玩不起的胆小鬼。”沈念安熟门熟路的用起激将法,作势起身离开。偶遇糟老头实则屁股稳稳坐在台阶上不曾起开一寸,心底默念三、二刚数到一,闻报国便上钩了,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冒着红血丝的眼睛怒瞪过来。“小丫头,你说谁玩不起?”沈念安笑了笑。果然,这些老头们还是这么可爱。搞科研的老一辈,大多认死理,身上带着一股执拗劲,不服输,激将法使在他们身上,虽老但十次有九次都管用,剩下的一次有人故意捣乱。“谁应说谁。”闻报国气的吹胡子瞪眼:“小丫头,没礼貌,一点也不尊老爱幼。”“老伯,你都叫我小丫头了,怎么?你这个当长辈的不让着我点?”又被反将一军,闻报国头发丝看着都炸起来了,偏他真不好意思和一个小丫头计较,重哼两下,别过脸去,表示着自己的不满。熟悉的姿态,让沈念安有些晃神。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导师和其他前辈怎么样了?估计指着她的遗体臭骂三天三夜?谁让她是个不听话的学生?导师不知说了多少遍,搞研究重要,但一定不能不要命,而她却在导师回去探亲的一星期,就连续三天三夜搞研发,把自己熬没了想着想着,似乎看到那些熟悉的脸庞,沈念安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那个烦人的小丫头说话,闻报国不由浑身抓挠的慌。他性子急,等来等去,干脆把头扭了回来,谁知道,小丫头却是哭了。别说,这突然冒出的小丫头长的还挺俊的,大眼睛小嘴巴的,哭起来,那双眼睛更像是会说话,把闻报国看的浑身不自在,那感觉就像是身上爬了只蚂蚁,浑身不得劲。闻报国不由反思,他现在脾气这么火爆?嘴这么臭?两句话就把人小丫头说哭了?但好像他也没说什么吧?算了,小丫头喊他一声伯伯,他就让让她。“让,老子让你。”闻报国硬壳安慰:“还有,别哭了,真丑。”沈念安红着鼻子瞪过去:“我没哭,风大迷了眼。”老头子好不容易安慰个人,她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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