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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离开我吗?我不让。”铁链突然狠狠在空中颤抖起来,「哗哗」声变得急促又刺耳。乙骨忧太紧紧咬住下唇没再接话。“不是互相折磨……我爱你忧太,我不想你走,看不到你会疯掉的,拜托了。”“拜托了……”乙骨忧太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眼皮上很快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是某人的舌头在作乱。可他真的有些累了啊,这样的互相折磨会到头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睫毛微微颤动着,乙骨忧太睁开双眼,很没出息地再次因为对方的道歉而心软了。夏油杰大概一直觉得亏欠于他,同自己说话时总是低声下气、带着哀求。但乙骨忧太没有告诉他的是,自己其实也不想跟他分开,在被关在这里的那些日子里,他从来没有试图要离开过。他没说出口,而是任对方自觉亏欠、胡思乱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呢?既然已经形成了现在这样糟糕的局面,那就干脆谁也别想好过了。互相纠缠,互相折磨,彼此伤害但又相爱。就像两颗处于不同轨道的行星,分明只是一次相遇,他们便从此纠缠不清,时而远离、时而靠近,相互捕捉但又相互逃离,却怎么也捉不到、逃不开。夏油杰不会问对方是否爱自己,就像乙骨忧太不会问他能不能放自己离开。注定纠缠下去,这样的命运轨迹也无不可。但夏油杰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理想,接到电话时,会在乙骨忧太冷漠的注视下换上衣服离开。走出这扇门,他是盘星教教主,走进这扇门,他才是积极认错但不改的恋人。不过这次,乙骨忧太想要做出改变。他突然伸腿将夏油杰绊倒在床上,然后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用脚掌打着转地踩他要害。“这是想做什么?”夏油杰没能忍住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抓住他的脚腕。“别走,再陪我玩会儿,”乙骨忧太掀开被子,露出一片梅花的红、樱花的粉,是对方最无法抗拒的风景:“你刚才还没尽兴的吧?再来一次怎么样。”夏油杰移开视线:“等回来再继续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真的不要吗?”乙骨忧太加大筹码,跨坐上去。然而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夏油杰推开了他:“对不起,我真的很快就回来。”于是房门关闭,留下乙骨忧太垂头坐在床上,看着手腕处的铁链发呆。夏油杰的确很快就回来了,一如既往地,他走的时候对方是什么姿势,回来就还是什么姿势,大概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动过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谁。夏油杰的心脏顿时又不受控制地开始麻麻地疼起来,他上前抱住对方,扯着被子往人身上裹:“怎么也不知道盖被子?会着凉的。”乙骨忧太:“……”“对不起,是我离开的时候忘记了,对不起。”乙骨忧太:“……”“你不是还想来吗,我们现在继续好不好?或者你想先吃点东西也可以,想吃什么?”乙骨忧太:“……”“我错了,忧太,对不起,你跟我说说话吧,我爱你,求你了……别生气,我爱你……”相同的情景再次上演,他们自己制造「牢笼」,用来困住自己,也困住对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乙骨忧太第二天还是生病了。着凉,发烧,体温很高,大脑都被烧得晕晕乎乎。夏油杰取下他的一只手铐,轻轻揉着皮肤上的红痕,揉完这只再小心拷上,换另一只手揉。手铐里垫着棉花,但还是难免会留下些许痕迹。迷迷糊糊间,乙骨忧太听到夏油杰接起了电话,声音很小,大概是怕吵到自己,只是模模糊糊传进了耳朵里,不管他怎么集中精力都无法听清内容。“……放到门口就行,麻烦了。”挂断电话,夏油杰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床上的人拽住了一片衣角。“别走……”他停下脚步,俯身正准备哄哄此时脆弱的恋人:“忧太,我只是去……”门口拿个药,不会离开你的。乙骨忧太却以为他还要去忙「事业」,处于生病时期的脆弱少年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了鼻音:“你试试好不好?我现在很软,里面也是热的。”一团火顿时在夏油杰脑袋里炸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是又生气又心疼,气对方不爱惜身体,气对方把自己当成那样的人。乙骨忧太通红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微笑:“杰,来吧,难道你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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