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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从哪儿弄的热水?”沈念曦喜出望外。“早就让他们备下了,这里是换洗衣服,有什么需要再喊我,我就在隔壁。”岑旭尧从勤务员手中接过衣服袋放到她的床上,转身出去,还体贴的带上了门。沈念曦走到床边,打开衣服袋子,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连衣裙上还放着一个精美的蕾丝胸罩和同款内裤,衣服都是新的,标签还在,翻开标签,胸罩和内裤的号码居然正是她的号。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岑旭尧这个流氓,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号码?什么时候买了衣服?难道说,他蓄谋已久?她折回门边,插了门,懊恼归懊恼,澡还是要洗的,衣服也还是要换的,浴桶里的水温度刚好,脱了衣服,把身体浸在水中,温暖包围着她,让她四肢的疲乏得到纾解,她舒服的低吟出声。岑旭尧回了屋,屋里也放着同样的一只浴桶,他利落的脱了衣服,跳进浴桶,用浴巾搓洗着身上的脏污。这时候,隔壁传来一阵欢快的歌声:“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伴随着撩水的哗哗声。岑旭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站起身,把放在旁边的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让自己灼热的身体降降温。“啊——”隔壁传来一声惊呼,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沈念曦洗澡洗的正高兴,忽然听到清晰的水声,这才意识到,这处简陋的宿舍隔音效果居然这么差,隔壁屋中洗澡的声音传过来竟然听得这么清楚。“曦曦,你怎么了?”岑旭尧跳出水桶,窜到墙根,大声的喊道。“岑旭尧,你怎么没告诉我这破墙的隔音效果这么差?”沈念曦飞快的擦干身体,套上衣服,气急败坏的对着墙壁大吼。“呵呵,你那边的屋子没人,这边住的是我,只能听,不能看,担心什么?”岑旭尧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透着痞气的声音透过墙壁传到沈念曦的耳中。“下流胚,岑旭尧,你就是个下流胚。”沈念曦火了,联想起他给她买的内衣那么合体,脸颊愈发红到了耳根。“曦曦,你听说哪个男人不下流的?坐怀不乱那是有病。”岑旭尧很有理的反驳。“滚——”,比脸皮厚,沈念曦甘拜下风,比不过便只好羞恼的咆哮一声,窜到床上,一口把那杯牛奶喝个干净,然后倒在枕头上,用被子蒙了脑袋,呼呼喘粗气。喘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打架,刚才的不愉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又是一夜好眠。一觉睡到自然醒,沈念曦揉揉眼睛奇怪自己竟然会这样没心没肺,昨天明明很生气的,结果一转眼就睡着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她郁闷的穿好衣服出了屋,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一个勤务兵对她敬了个礼,恭敬的说道:“报告大人夫人,大人昨晚接到紧急通知,和陆参将,马参将一起出发执行任务去了,让属下送您回去。”执行命令去了?沈念曦蹙着眉头,没有留意勤务兵的称呼,昨晚睡得正酣,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集结号响起,难道说,就是那时候来了紧急命令?她回头望了眼岑旭尧的宿舍,怅然转瞬即逝,她回屋拿了自己的物品,对勤务兵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不麻烦,请。”勤务兵早已把一辆绿色的军用越野车停在一旁,沈念曦上了车,营地里的景物向后倒去,不知不觉的,越野车已经开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上。“小同志,知道你们大人去哪儿执行任务吗?”沈念曦偏头问开车的勤务员,这孩子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报告夫人,大人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秘密的,只有参与人员知情。”勤务员态度恭敬,支持站起来敬礼了。沈念曦这才听清他把自己称作夫人,不由俏脸微赧,“小同志,不要叫我夫人,我和你们大人又没有结婚。”“可陆参将说了,那是迟早的事儿。”勤务兵把陆海的口吻学了个九成像。“我不喜欢你把我叫夫人,听起来很老,叫我末曦吧。”沈念曦蹙眉,怎么岑旭尧的哥们都和他一样,喜欢替别人做主,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啊。“哦,我还是叫您末曦小姐吧。”勤务兵踌躇片刻,做了选择。“问你个事儿,你们岑将尉经常住在特种兵营地吗?”沈念曦想起岑旭尧简陋的宿舍,觉得他那样的人不会经常住在那里。“报告沈小姐,岑将尉不经常住在那儿,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暂住,听陆参将说,他自己有个佣兵团,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平日是住在佣兵团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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