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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血液顺着林澈的额头在右侧鬓角流到了下颌处,他回过神摸了摸脸上黏腻的地方才发现出血了。有人粗鲁的打开了车门,一把将林澈从车上拉了下来,意识还不太清楚的林澈被随意扔在地上。林澈双手撑地,两只脚尽力的让自己站起来。对方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巨大的力将他掀翻。“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秦易泽将手中那张皱皱巴巴的请帖撕了个粉碎丢在林澈的脸上。黏腻的血液沾满了右脸,流进了眼睛,林澈看不真切,感觉不到痛。他只是想让自己站起来,在狼狈的场景他都始终挺直自己的腰杆。秦易泽最看不惯的就是林澈这一副清高的样子。“你不是挺能耐吗?你他妈怎么不说话了?”秦易泽一双手直接提起林澈的衬衣领子将他整个人顶在车的车窗上。“秦易泽,你就这么点能耐?”林澈扯着笑,身体倚靠在车上,任由对方拧着他的领子。红色的血液从嘴里溢出,讽刺的笑在此处拉到顶级。秦易泽的拳头没落在林澈的脸上,却不想一脚被林澈踢到了下半身。秦易泽一瞬间脸涨满了猪肝色倒在地上抽搐,捂着下半身说不出话。林澈抬手用右手的袖子擦了擦眼角的血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了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倒在地下的秦易泽。陆隅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满脸是血的林澈站在车的灯光前,一只脚正踩在秦易泽的脸上。对方嚎叫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地下停车场。"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他妈会不会说话。”林澈似乎没了力气,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肾上腺素的加持让他一脚直接将倒地的秦易泽再次踹翻。剧烈的疼痛竟然让对方晕了过去。下一秒,林澈单膝跪地,血顺着衣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泥地上混着尘土。陆隅一个箭步接住了林澈倒下的身体。无法聚焦的视线隔着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真切是谁,只是那清冽的雪松香气在满是尘土味的地下停车场里准确无误的钻进了林澈的鼻中。林澈闭上眼睛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你终于来了。”血混着泪水糊了林澈满脸,陆隅冷冽的神情让他看不清,下一秒就直接晕了过去。——像一只毫无防备的猫。林澈是在消毒水气味中醒来的。他睁开眼,视线先触及到的是天花板上的柔光灯带。不是医院常见的惨白,而是带着温度的暖黄。意识回笼的瞬间,他认出了这是陆氏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醒了?"身侧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林澈微微偏头,看见陆隅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林澈想撑起身子,却被一阵眩晕击中。陆隅立刻放下电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手掌稳稳托住他的后颈。"脑震荡。"陆隅简短地解释,另一只手调整着病床角度,"别乱动。"这个姿势让林澈能清晰闻到陆隅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他注意到对方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衬衫袖口也皱得厉害。"我睡了多久?"林澈声音嘶哑。"三十七小时。"陆隅递来温水,玻璃杯外凝结的水珠滚落到林澈手背上,"秦易泽断了三根肋骨。"林澈握杯的手一颤。他垂眸盯着水面晃动的波纹,突然抓住陆隅正要收回的手腕:"监控""坏了。"陆隅抽出手,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食盒,"先吃饭。"食盒打开,是熬得浓稠的鸡茸粥。陆隅舀起一勺,仔细吹凉。林澈盯着递到唇边的勺子,突然偏头:"监控不可能全坏。"勺子悬在半空。陆隅眼神暗了暗,突然捏住林澈下巴迫使他转回来。这个动作看似粗暴,实际力道却轻得不可思议。"吃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粥的温度刚好。林澈机械地吞咽,视线却一直没离开陆隅的脸。对方回避着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粥面。"陆隅。"林澈咽下最后一口,突然抓住他整理餐盒的手,"你做了什么?"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程颐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明显怔了怔。"来得正好。"陆隅迅速抽手起身,"给他解释。"程颐将文件放在床头,最上面是法院传票。林澈翻开看到"故意伤害罪"几个字时,指尖无意识蜷缩起来。"秦家动用了所有关系。"程颐推了推眼镜,"停车场监控恰好在事发时段故障。现在能证明他先动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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