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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被他笑得更加窘迫,还想再踢一脚,却被陆隅隔着被子,准确无误地握住了脚踝——那是一个熟悉又带着安抚意味的力道。“好了,不闹了。”陆隅的声音带着笑后的余韵,低沉悦耳,他稍稍用力,隔着被子将那个不安分的“蚕蛹”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很晚了,睡吧。”他不再多言,只是握着林澈脚踝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被子上,将那个裹得严严实实、还在害羞冒热气的人形茧,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圈在了自己的领域里。林澈被他圈着,感受着脚踝处传来的稳定温度,听着耳边沉稳的呼吸,刚才的羞恼慢慢平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他偷偷动了动,在黑暗里,嘴角忍不住悄悄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然后,更紧地把自己埋进了暖和的被窝深处,只留下被陆隅握住的脚踝,像一个小小的、无声的回应。“没…没…我他妈是被亲的!!”程颐抱着一沓文件推门而入,脚步轻快。“陆总,这是您要的季度市场分析初稿,还有十分钟后的视频会议材料也准备好了。”他将文件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目光习惯性地扫过老板,准备汇报下一项日程。视线却在触及陆隅嘴角的瞬间顿住了。那道细细的、带着点暗红血痂的破口,在陆隅那张向来禁欲冷峻的脸上,看着异常的违和。“陆总……您的嘴角?”程颐下意识地开口,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伤……看起来可不像是不小心刮的。陆隅签字的手几不可查地停顿了半秒。他缓缓抬起眼,深邃的目光落在程颐脸上,平静无波,仿佛在确认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几秒钟的沉默,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发酵。程颐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解释自己只是关心,却见陆隅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接着,陆隅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屏幕,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的天气:“小猫挠的。”“啊?”程颐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陆隅却不再解释,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放这儿。会议提前五分钟提醒我。”“……好的,陆总。”程颐压下满腹的惊涛骇浪和无数个问号。老板什么时候养猫了?什么品种的猫能挠到老板的嘴?这得多激烈的“玩耍”?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恢复了专业表情,恭敬地应下,转身退出了办公室。厚重的门轻轻合拢。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绝对的寂静。阳光的轨迹在地板上无声移动。陆隅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图表上,但思绪飘回了那个被他裹进被子、羞恼踢人、最后却乖乖蜷在他气息里沉沉睡去的“小猫”身上。他下意识地用舌尖轻轻舔过嘴角那道微小的伤口。一丝极细微的刺痛传来,并不恼人,反而像带着电流,瞬间勾连起昨夜唇齿间那份滚烫的柔软、那声细弱的呜咽、那氤氲着水汽的湿漉漉眼神、还有那滑落肩头、泄露的令人心颤的春光……昨夜强行用冷水浇熄的火焰,似乎又在血液深处隐隐复燃。陆隅的眼神暗了暗,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而林澈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身旁的床已经冰冷了,陆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嘶——”他张了张嘴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痛苦的捂住了嘴不敢有更大的弧度。“td!!这个陆隅属狗的吗?”林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嘴角的伤刚刚愤怒的情绪在此刻又达到了顶峰。手里牙刷上的牙膏一碰到嘴角就疼的不行,最后是憋了一口气才勉强把牙刷完了。“叮咚——”【李秋意】:澈澈今天有空否?【李秋意】:银子、曜曜他们也在一起去露营?林澈低头看了看李秋意的信息,对方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他这个师姐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咋样了,澈澈,去还是不去啊?”“大姐,你刚发消息一分钟没有。”“怎么着?现在日子好上了把我们这群难兄难弟忘记了?”“你别逼我大清早的扇你啊!!”林澈照着镜子看了看嘴唇上的伤,深浅不一,有个很明显的已经结痂了。没上班的这段日子虽然够轻松的但是真的也要憋坏林澈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李秋意的提议去漓江边露营。临出发前,林澈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陆隅发个消息,手机掏出来又放弃了。就这样吧,可恶的陆隅,现在爷的嘴巴都还在痛,喝醉酒就知道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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