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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隅低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听你的。”吃完早餐,林澈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刚走到玄关就被陆隅拉住。“领子没翻好。”陆隅抬手替他整理衬衫领口,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脖颈,惹得林澈微微缩了缩脖子。“好了。”陆隅退后一步打量他,忽然又皱眉,“外面降温了,穿这么薄?”林澈无奈:“车里又不会冷……”陆隅没理他的抗议,转身从衣帽间拿了件风衣出来,不由分说地披在他肩上:“穿上。”林澈撇撇嘴,但还是乖乖穿好,嘴里还不忘吐槽:“陆总,你越来越有当爸的潜质了。”陆隅挑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近,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叫谁爸呢?”林澈笑着推开他:“走了走了,再不走真迟到了。”陆隅松开手,看着他推门出去,又忽然叫住他:“林澈。”“嗯?”林澈回头。陆隅站在门口,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唇角微扬,声音低沉温柔:“晚上见。”林澈心跳漏了一拍,明明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却还是会被他这样简单的眼神撩到。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挥挥手:“……晚上见。”关上门后,林澈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犯规。”———陆隅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杯,神色冷淡地听着合作方滔滔不绝的商业吹捧。他懒得应付,目光时不时瞥向手机。林澈半小时前发消息说组会结束了,问他几点回家。他刚想回复,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突然逼近。“陆总,一个人?”女人红唇微勾,指尖轻轻搭上他的酒杯,眼神直白地在他身上游移。陆隅面无表情地抬眸,视线扫过她精心修饰的指甲和刻意压低的前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微微后撤一步,语气冷淡:“有事?”女人见他没直接拒绝,笑意更深,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手背:“听说陆总最近拿下了城东的项目,真是厉害……不如一起喝一杯?”陆隅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无名指的婚戒上,银色的指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冷笑一声,抬眼时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眼瞎了?”女人一愣,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那枚戒指。但她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不以为意地轻笑:“陆总,圈子里谁不知道,结了婚的反而玩得更开?”女人见陆隅的目光沉了几分,壮着胆子往陆隅的领子伸去,只是下一秒陆隅突然往后撤了一步,手中剩下的半杯红酒全部倒在了女人的手上。“啊——”女人眼睁睁看着红酒从杯中泄下,还有不少的酒还顺着前臂溅在了她的裙摆上。女人彻底崩溃了,因为这件衣服还是她为了参加晚会花高价租的。“我家那位脾气比较大。”陆隅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帕,擦了擦溅到袖口的酒渍,语气淡漠,“要是让他闻到不该闻的味道,我怕他连门都不让我进。”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裙摆上的酒渍:“陆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陆隅将手帕随手扔进侍者托盘,“我家宝宝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他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女人站在原地气得发抖。程颐适时上前,彬彬有礼地递上名片:“这位小姐,干洗费可以联系陆氏财务部报销。”___坐进车里,陆隅松了松领带,眉宇间的冷意还未散去。他摸出手机,拨通了林澈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林澈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意:“……结束了?”听到他的声音,陆隅的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嗯,在路上了。”林澈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那你快点,我等你。”陆隅低笑:“不是让你先睡?”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林澈翻了个身:“……睡不着。”陆隅眼底的笑意更深,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十分钟,马上到家。”____推开家门时,客厅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林澈蜷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陆隅的枕头,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陆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怎么在这儿睡?”林澈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等你。”陆隅心软得一塌糊涂,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窝在陆隅怀里的林澈揉了揉眼睛,鼻尖突然动了动,“你喷香水了?”陆隅面不改色地撒谎:“程颐车里放的。”林澈狐疑地凑近他领口嗅了嗅,突然眯起眼睛:“陆总,你身上除了香水味,还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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