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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香气很足,馥郁充斥整个味蕾,甜度也刚刚好,可见做它的人的用心之多。这是阿殊精心为巫执做的。清甜的口感,此刻在季雪辞口中竟有些无味。阿殊拍了下脑袋,黑黝黝眸子明亮澄澈:“阿殊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漂亮阿哥,这样太不礼貌了。”季雪辞捏着鲜花饼,饼屑掉落在他手心,他抿抿唇,声音很轻:“叫我雪辞就行。”阿殊笑得耀眼:“那我就叫你雪辞阿哥吧。”他羡慕地盯着季雪辞的脸:“雪辞阿哥,你长得好漂亮,皮肤也特别白,阿殊要是有你一半白就好了。”阿殊常年在山中生活,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比起季雪辞白瓷般细腻的肤色,就显得有些反差。“还有别的事吗?”巫执冷不丁开口。“啊,没有了,阿殊就是想来给你们送点鲜花饼。”阿殊红着脸对巫执说。巫执语气听不出喜怒,“天不早了,早些回去,莫让你阿妈担心。”阿殊啊了一声,疑惑抬头看向外面艳阳高照的下午。才下午,天就不早了吗见巫执收拾起门口的盆栽,一副关门的样子,阿殊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因为是巫执的客人,阿殊对季雪辞显得有些刻意的热情,他笑着对他摆手:“雪辞阿哥,那阿殊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给你送些水果。”阿殊走后。巫执看向依旧捏着那块被咬了一口的鲜花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季雪辞。幽幽地问:“阿殊做得很好吃?”可他心中也会难受“挺好吃的,你要尝尝吗?”季雪辞刚刚就在走神,晕晕乎乎把手里咬了一口的鲜花饼递过去,水亮的眸子清纯无辜。巫执顿了顿,错愕地看了他一眼。等季雪辞反应过来想收回手时,巫执已经弯腰,在他咬过一口的地方咬了下去。他的唇不经意擦过季雪辞的手指,刹那间指尖的酥麻传遍全身,他的脸瞬间红了。巫执尝了一口,锐评道:“花瓣放多了,不好吃。”瞥着季雪辞通红的耳尖,巫执终于不再逗他。他问:“你喜欢什么花?”季雪辞捏着那块被巫执咬过的鲜花饼,拿着不是,放下也不是。“茉莉”巫执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他忽地抬手,在季雪辞滚烫的耳尖上轻轻捏了一下,不明所以说了句:“知道了。”知道什么?季雪辞茫然抬头,巫执的身影已经走出去。他和巫执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变了,巫执对他,不再那么冷漠思及此,季雪辞的心却深深沉了下去。巫执看到了他的纹身,他的伪装已经被巫执察觉出一丝裂缝。他默默放下那被巫执咬过一口的鲜花饼,眼底弥漫悲伤。巫执发现真相的结果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季雪辞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带来的代价。他坐在屋内坐了很久。直到空气中飘着一股鲜花饼的热腾香气,季雪辞才缓缓回神。巫执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进来,他把鲜花饼放在季雪辞面前,不着痕迹将阿殊送的那盒藏进袖子,顺便还把季雪辞吃过的那块也拿走。季雪辞怔了下。盘中是五块洁白的茉莉鲜花饼,冒着蒸蒸热气,形状和香气都比阿殊做得的要精致很多,淡淡的茉莉花味混着熟面的香气扑鼻而来,不论是卖相还是香气都让人很有食欲。巫执将筷子摆好,提醒:“有些烫,凉一会再吃。”说罢,他在桌上放下一个精致的檀木盒。他没说里面是什么,只是瞥了眼盒子,说:“一会我要去趟阿嬷那里,你在家等我。”巫执看着他,又补充:“寨子你还不熟悉,不要乱走。”等巫执走后,季雪辞才拿起那只檀木盒。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季雪辞,他不能打开。迟疑许久,季雪辞终是下定决心,轻轻打开盒子。不出季雪辞所料。里面是一对熟悉的银镯。银镯上还有两道显眼的磕痕,像两道不会痊愈的疤,横陈在季雪辞心里。他颤抖着手,拿出银镯。他早该知道的,知道巫执在发现纹身的那一刻,就已经看穿他的伪装。他将银镯还给季雪辞,想表达什么不言而喻。眼前被水汽覆盖,季雪辞怜惜地摸了摸银镯上的磕痕。他没有选择,亦不能接收巫执小心翼翼试探的心意。银镯重新放回檀木盒,季雪辞闭上眼,无声在心底说了声对不起。傍晚,巫执从外面回来。他手中捧了一株茉莉花。那是从他阿嬷那里挖过来的,巫执打算移植到自己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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