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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向宋初,打量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这柳央阁里的丝丝姑娘出了一句诗,她说是再梦中所得,总共两句,她拿出一句让我们对,要是谁能写出和她梦中梦到的一样的句子,就立刻请人进房一叙。”宋初点点头,明白了,这丝丝姑娘怕是这柳央阁的花魁,要不然也引不来这么多的公子少爷来对诗,但是这梦中得诗还真是有趣,莫不是平日钻研诗书钻研的太过入迷了。宋初笑笑,也起了兴趣,便又朝着身边的人问了一句,“还不知这诗句是何内容?”那男人见宋初有意思,便也热情地说道:“丝丝姑娘给的是‘天回北斗挂西楼’,就这么一句。”“天回北斗挂西楼。”宋初的脸色瞬间变了,这句话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李白的诗吧!梦中所得,难道是有人跟她一样穿书了?“这位公子,你还好吧!怎么还突然白了脸。”“没事,我只是身体虚弱,突然有感不适而已,不过这诗我倒是想对上一对。”宋初的目光越过人群,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疑惑和期望。男人一笑,招手就朝着里面喊道:“这好办,溪姑娘,这也有人想对上一对,给个机会呗!”宋初愣了愣,脑门上多了几条黑线,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像个托呢?溪儿让人空出来一条路,走到了宋初的面前,“公子,请。”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宋初有些犹豫了,这不会是什么联合骗局吧!“这位公子你何不试上一试,这诗都挂了半个月了,在场的兄弟们那都是试过上百遍的人,要是再不解出来,丝丝姑娘怕是今年都不会露面了。”男人的话一说完,宋初就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有种她要是拒绝,这群人会把她抬过去的错觉。宋初笑了笑,走到众人围着的书桌前,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她以前练过小楷,现在写起来,倒也是不费劲。金屋无人萤火流七个字并不多,可是那群书生公子哥们却觉得过了好久,等宋初写完最后一个字,溪儿看着宣纸上的纸,突然笑着让人拿过来了一个小木盒。然后在众人的重重围观之下,溪儿掏出了木盒里的一张纸,那是丝丝姑娘的笔迹,而纸上写着的也正是“金屋无人萤火流”这七个字。烦躁宋初的神色瞬间变了,她虽怀疑过有同乡,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若说不震惊,那才是不正常。那个人特意把诗摆出来,应该就是为了找和她一样存在的人,去见见或许是一件好事,要是能弄清为什么会来这里,那就更好了。溪儿带着宋初上了楼,几个回转之后,她们停在了一扇门前,溪儿行了一个福,便退下了。宋初看着面前的这扇门,轻轻吐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了它。温言州派去保护宋初的人,把宋初去青楼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左鹤明显感觉他家少爷的脸色变了。可谁知,温言州并没有大发脾气,反而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保护好少夫人,别让她出事,其他的就别管了。”来人领了命令,带着满腔惊诧又出了门,左鹤瞄了一眼温言州的表情,心里颇为不解,少夫人和少爷之间这是出了什么事,少爷的反应很不对劲啊!温言州坐回椅子,闭眼道:“你也下去吧!”左鹤不敢多停留,尽可能的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左鹤离开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温言州一人,窗户没有关严,从窗缝中吹进来的风,吹得烛火摇曳,忽明忽暗。就如同温言州的心情,摇摆不定。温言州知道自己在娶宋初之前,对宋初并没有感情,他娶她也只是因为那个道士告诉他,宋初可以改变他的命格。温言州知道自己亏欠宋初,他也打算在宋初嫁过来之后,尽力的补偿她,可是他们却在成亲的那一晚签订了那个字据。宋初亲手把温言州划出了她的个人范围,两个人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彼此谁都不干扰彼此。可是现在温言州却发现,他在宋初身上做不到无所谓,明明他们才共处这么短的时间,可他现在却很容易被宋初影响情绪,这不正常,也不是他想要的。烦躁不安的温言州猛地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一双手摁着窗台,任由着冷风吹向他,在寒冷的秋风中,他烦闷的内心才略微安宁了一下。他不喜欢宋初,他也绝对不会喜欢上宋初,更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他现在会受到宋初的影响,只是因为宋初把陈千楚当成了敌对,而他和陈千楚也是敌对,所以他只是把宋初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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