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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州坐了下来,可和宋初之间的距离,都能再坐四个他了,“不用了,我不渴。”宋初看着温言州离自己的位置,听着他依旧冰冷没有感情的话,宋初使劲磨了磨牙,也不说话了。温言州交代了几句和账本有关的事,然后又继续保持了冷漠,一句话也不说。宋初白了温言州一眼,低头自个看账本去了,完全忽视掉了温言州,就仿佛这房间里除了他在没有了别人。看着宋初生气了的动作,温言州握书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宋初不想占温言州的任何便宜,人家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教给自己看账本,宋初也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温言州熬汤去了。只不过宋初这次做的是桂圆炖鸡蛋,是给女人补气血用的,为表真诚,宋初还特意给温言州加了一份归芪乌鸡汤,不仅补气养血,还固肾调精。看着自己面前的乌鸡,宋初拿着菜刀就狠狠地剁了起来,那现场和分尸简直没什么区别了。阿玉和南月站在一旁,彼此尴尬地看了看对方,最后两个人默契地选择离开,把厨房留给宋初一个人任意发挥。宋初把鸡剁好之后,就把锅给炖上了,等汤烧开之后,宋初拿着小勺就去撇油。因为心烦气躁,拿勺子过来的时候宋初忘了拿碗,发现自己的失误之后,宋初忙转身就要去找碗,结果一个不小心把锅给碰翻了。阿玉和南月听见声音就往里面闯,一开门就看见宋初痛苦地拉着自己的裙摆,小腿处已经明显被烫伤了,而且看着很严重。温言州知道宋初被烫伤了之后,放下手里的书就往院子里赶,左鹤看着从没这么着急过的温言州,心里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宋初坐在床边,眼睛里含着的都是泪,阿玉拿着药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抹,可还是会不小心碰到伤口,每次一碰到,宋初就忍不住的一收腿。阿玉心疼地看着宋初,“少夫人,你忍忍,马上就好了。”宋初咬住了自己的一个手指,点了点头。温言州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宋初咬着手,闭眼不忍看的模样,那一刻,温言州的心头猛地一痛。“放下,我来。”宋初听见了温言州的声音,立马忍住痛意,冷着脸开口,“不用,让阿玉来就好,你还是去忙你的事吧!”温言州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接过阿玉手里的药和棉布就半跪在了宋初的面前,“我以前给安辰涂过,有经验。”宋初把腿往后一抽,明显很抗拒,“真不用了,这些小事让阿玉他们来就好。”“你是为了给我熬汤才烫伤的,我就得对你负责,而且若是等母亲过来了,她也会让我给你涂的。”温言州倒出来了一些药,单手就握住了宋初的腿,丝毫不给宋初反对的机会。宋初挣脱不过,于是咬着下唇,扭开了头。温言州的动作很轻,就仿佛是在擦拭一件什么无价珍宝,尽可能的不让棉布碰到伤口,冰凉的药膏涂到小腿上,剧烈的钝痛感很快就减轻了不少。宋初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感觉,她微微扭头瞥了一眼温言州,这人真是奇怪,前一秒还对她爱搭不理,现在怎么就上赶着来给她涂药了呢?难道是他对自己这几天的行为感到愧疚,现在特意来讨好?有毛病。温言州给宋初仔细地涂完了药,然后把东西交给了阿玉,又朝着她嘱咐道:“去给后面厨房说声,这几天做的饭清淡一些,更不要让伤口遇到水,能坐着就别动。”“是,少爷。”阿玉接过了东西,然后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温言州等阿玉走了之后,这才开口道:“你这几天就在房里好好养伤,学习账本的事我会去帮你跟母亲说的,先不用学了。”温言州一系列做下来之后,宋初浑身不自在,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人再发什么神经,“今天谢谢你帮我涂药了。”“你本来就是因为替我熬汤才受伤的,我该为你负责。”温言州说完之后自己僵硬了一下,负责这个词,在这种情况下,竟让他生出来了一些别的心思。真的是够了。李静姝知道宋初受伤之后,赶过来看望了她,还让人给宋初拿来了不少的医治烫伤的和祛疤的药膏。晚饭宋初没有过去和他们一起吃,温言州也被李静姝遣回了院子里,然后某两个人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许久,直到宋初的肚子先撑不住,这才开始了吃饭。因为宋初腿部的烫伤,今天的晚饭很清淡,桌子上就是一些青菜、瘦肉、鸡蛋。而桌子上唯一一盘肉,却被放在了温言州的面前,也就是宋初的对立面,宋初看了那肉好几眼,可却因为胳膊短,硬是碰不到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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