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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腿伤,宋初躺在床上也不能乱动,无聊之下,宋初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一股和着淡淡药香的味道也随之钻进了她的鼻腔。这个时候宋初才猛然发现,自己随手扯过来的被子,竟是温言州一直盖着的那一条。谈心宋初红着脸,让自己被怒火烧糊涂的脑袋清醒了一下。可是宋初越想让自己清楚自己的处境,宋初的脑袋就越乱,自己这是躺在了一个男人睡过的床上,鼻息之间都是属于温言州的味道。温言州看着宋初慌张地坐起,可是面带绯色地扭头看过来之后,又很快躺了回去,还给自己换了一床被子。温言州忍不住轻轻一笑,他简直可以猜到宋初心里在想些什么,从一开始的羞涩,可到他之后却很快变成了不能输气势的想法,只不过气势还是压不过羞意,躺下去的时候,还是给自己拉了一条新被子。宋初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打死不去看温言州,刚才真的是太丢人。温言州灭了蜡烛,躺在染满宋初味道的被子里,他才发现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那种甜甜的味道勾得他心里越发烦躁,就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压不住了。看着宋初的身影,温言州第一次想到自己假死以后,要不要也让宋初假死,这样以后就可以带她一起回去了,和她依旧待在一起,吃着她做的药膳。李静姝看着京中这个月送来的第二封信,眉心紧皱。王琳给李静姝铺好了床,走过来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李静姝把信丢进了灯笼里,“皇上又增加了寻找言儿的人。”王琳也惊到了,“怎么会这样,上次的时候不是说皇上就要放弃寻找了吗?”“是丞相提的,什么旁支晚辈继子不如侄子做继子,都是借口,要是皇上心里真的有这个侄子,当年又怎么会下了找到便杀掉的暗旨。”李静姝越说越生气,恨意都写在了脸上。王琳压低了些声音,“那侧妃娘娘是什么意思?”李静姝叹了口气,“我表姐她还是希望言儿能够在时机成熟之后,回京夺权。”“安王府的仇是刻在侧妃娘娘骨子里了。”“可是回去就能夺权吗?那群人算计了这么多年,会容忍言儿回去?还有皇上,谁能猜得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更何况,你忘了那个卦象了。”“少爷如今娶了少夫人,或许会不一样呢?”李静姝睨了王琳一眼,“管他什么权势,我只希望言儿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王琳知道李静姝不想再说下去,遂也停了下来。天气一点点变冷,初冬已经开始展示着它的威力,北风整天吹个没完,满目皆是萧瑟。宋初坐在外间,看着院子里呼啸的北风,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等过几年跑路的时候,一定得去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待着,不然真不知道这冬天得怎么熬过去。南月进了屋,把糕点放到了宋初的旁边,“少夫人,那个小乞丐来传话了。”宋初刚才还萎靡不振,现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发现什么了?”南月俯到了宋初的耳旁,低声开口,“宋夫人在外有奸情。”“什么?”宋初明显被惊到了,“这是真的?”南月觉得这话难以启齿,开口时声音又小了一些,“阿东亲眼看见的,宋夫人和那个男人不仅在一个寺庙禅房里独自待了一个时辰,出门走在后山的时候,还在动手动脚。”宋初忍不住笑了,这母女两个都玩得这么野吗?一个未出嫁,却和男人不清不白,一个嫁为人妇,还背着夫君在外面和人通奸。真不愧是母女两个。“少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宋初含笑开口,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给阿东一笔钱,让他继续盯着,最好把何丹和那奸夫见面的日期地点都能记下来,等过几天我伤好了,就去把她收拾了。”“是,我这就去安排。”宋初心情愉悦地倚靠在了椅子上,不知道宋柏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看待自己头顶上的大草原。温言州一到换季,身体就会虚弱多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娶了宋初的原因,温言州第一年在立冬的时候没有发热卧床,除了咳嗽之外,其他的病症都少了很多。用完晚饭之后,李静姝把温言州留到了她的院子里,母子两个面对面的坐在里间,连王琳都退了出去。李静姝看向温言州,语气平静,“你要从阿初的院子里搬出去?”温言州神色淡淡的,“嗯。”“能给为娘个原因吗?”温言州语气毫无波澜地开口,“我们本就不相爱,分开住不是理所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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