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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言州早上给宋初说了重新开始之后,就送开了桎梏宋初的怀抱,抬脚回了前面的客栈。看着温言州的背影,宋初心里止不住的疼,疼到呼吸不顺,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温言州说的一句都不是空话,他是真的要和宋初重新开始。让一切都从“初遇”开始。许是温言州的话太让宋初如临大敌,去明祥县的安排足足被提前了两天,甚至宋初都是一大早就坐马车离开了,生怕会和温言州相遇。但是有些事情,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宋初离开宜阳城的当天下午,就在山道上,被人劫住了。看着两旁山坡上的山匪,宋初知道,单凭她和邱陕,今日是不可能善了了。同行宋初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也是一群被天灾逼到无路可走的可怜人。想到这里之后,宋初下车站定,对着匪首行了一个揖礼,“不知来者是那位的英雄。”匪首仔细打量了一遍宋初,眼睛一眯,流露出贪婪地欲|望,“爷们是这山头的寨主。”“原是寨主,失礼了。”宋初一笑,继续道:“那不知寨主今日是拦路,是有何要求吗?”“以前爷们我是为钱,不过现在……”匪首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肮脏的想法,“爷们想要你这个小娘子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匪首的声音刚落下,猖狂的笑声还没有携着回音散去,一个箭就从天际射来,直直地插进了匪首的脑袋里。宋初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手脚变得冰凉。山头上的土匪慌作一团,警惕地看着四周。一声响彻天空的鸟鸣声响起,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从各个方向冲了过来。宋初慌乱地退到马车旁,和邱陕一起躲在了马车后面,她浑身冰冷,倚靠在马车上,忍不住的哆嗦着。随着痛苦的声音,从尸体上流出的血液浸入土壤中,在空气里开始蔓延起血腥的味道。宋初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忽略掉周围的声音,可是双腿还是软的让她站不住身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温热的身体从旁边将她揽进了怀里,轻声地在她耳旁说道:“别怕,我在这呢!”宋初的眼睛瞬间就挣开了,但是却被声音的主人用手挡住了。“不要看。”温言州挡着宋初的眼睛,语气温柔的像是掺进去了蜜,但是看向那群山匪的目光里却是遮掩不住的杀意。温言州把披风搭在宋初的头上,拦腰一抱就把人给抱了起来。宋初害怕,紧紧地抓住了温言州的手臂,“温言州。”温言州隔着披风在宋初的发顶落下一吻,“没事,我带你离开这里。”顿了顿,温言州又补了一句,“有人保护邱陕,你不用担心。”宋初被披风遮住了脑袋,鼻息间全是温言州的味道,她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紧张感让她忍不住把温言州抓的更结实了。温言州带来的人速度很快,没一会就把那些山匪全部控制住了,温言州留他们还有用,不能全部都杀掉。远离了刚才打斗的地方,空气里的味道不再这么恶心,温言州找了个地方,把宋初放了下来。宋初攥着自己的衣袖,一动不敢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言州。温言州红着眼眶,眼睛里还有没散尽的戾气,给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立马都退了下去。温言州瞌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的戾气已经退散了不少,“这事不是我安排人做的,我没想到他们会出来打劫。”宋初听懂了温言州的话,把披风猛地扯了下来,“你本来就知道这条路上有土匪?”“这次整肃俞郡官场,有一件事就是彻查官匪勾结,我也是不久前才接到的暗报,有一部分从明祥县流窜过来的山匪在这里扎根了。”温言州拿手帕擦去宋初额头上的冷汗。宋初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有种被不在意的感觉,都知道有山匪了,还会猜不到会出来打劫吗?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宋初自己压下去了,她自嘲地笑了笑,什么在意不在意的,本来彼此就没有什么感情,哪来的在意?温言州看着宋初嘴角消失的自嘲般的笑容,心里立马又揪了起来,他是知道这边有山匪,可是他昨天才特意给他们送了一个“商队”,在这种刚干了一大票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顶风作案了的。而且他是为了不让宋初觉得自己是故意安排的这一切才这样说的,可为什么,宋初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反而脸色变得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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