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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和禁卫统领黄林交换了一下眼神,黄林立马从一旁悄悄退了出去,就像他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过这里一样。钟钦的脸开始变得涨红,两颊紧了紧,“太子妃,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故意谋害忠臣呢?”宋初冷呵了一声,镇定而又从容不迫地示意一旁的内侍将箱子里的书信分发给一旁的大臣辨认。钟钦的字体很有辨识度,和他同僚过得人都知道,而这些书信里“恰有”那么几封是钟钦的字体,而这几封也“正好”定下了钟钦的叛国通敌之罪。除了分发下去的,宋初还让一旁的内侍还在大殿里读了几封,每一封里说的话,都足以定下钟钦的死罪,那信里的东西甚至还提到了上官雍和羌族勾结一事。在宋初让人分发书信的时候,钟钦也成试图反抗过,可是都被他身后的侍卫给制止了。又过了一会,钟钦突然低头看向了地面,一个人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死死压抑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再抬头时,却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怀恶意的微笑,“太子妃,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以为你揪出来我就有用吗?来不及了,你一切都来不及了。”一旁的侍卫担心钟钦搞什么事情,在钟钦直起身子来的那一刻就把他又狠狠地摁了下去。钟钦的脸着地,发冠也变得凌乱,但不改的依旧是他脸上那恶毒的笑容,甚至说是变得更加癫狂的表情,“我已经把京都的防御图送出去了,李晟也已经被上官大人用计逼近了千指山,你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太子妃,你就等着看这京都被攻破的那一刻吧!”钟钦发狂似的笑容在大殿里回响,许多不知情的大臣脸色变得苍白,还有一些年老体弱的,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宋初镇定自若地看着钟钦,一路淡定地走到钟钦面前,伸手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狠狠地架到了钟钦的脑袋上,在一使劲,就把钟钦的官帽给挑了下来。官帽砰地落地,那声音在众臣的心里狠狠地一荡。“你既是上官雍的臣,那就不配带我朝的官帽。”宋初拿着剑,将钟钦的脸给挑了起来,语气里好似带上了血腥的味道,“钟钦,我会留着你看上官雍是如何兵败的。”“将钟钦关押至死牢,着大理寺卿连夜审查,并将工部侍郎胡成,吏部侍郎公孙乙,左营参将柳淡一同关押审查。”宋初每说一个名字,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卫就押下一个人,并将其除去官服官帽直接拖出大殿。温言州的几个心腹大臣看着宋初快刀斩乱麻的做法,皆不由得对他们的这个女主子有了几分忌惮,或许太子说的没错,是他们这些做臣子太不了解这位一直隐居背后的太子妃了,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这个计中计的中心了。等侍卫把该拉的人全都拉出去之后,殿中的氛围早已经被更加深刻的恐惧和慌乱取代。宋初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持剑向龙椅走去,那背影没有了宋初一直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孱弱,反而带上了英气,殿下的那些大臣突然觉得,这个太子妃或许真的不一般。等走到龙椅前之后,宋初转身,持剑道:“任命左右营大将陈千楚负责京中防御,金吾卫携京兆府和狼卫负责京中防御,各公爵大人府中赏赐的府兵也一律充作守城军,京中百姓不得随意出门,违者皆按通敌处置。”“太医署下所有医者赶赴营地,充作军医,粮仓军库及防御点重点守备,另与秦州的战报往来,要给本宫做到时刻通顺,所有的一切,皆按战时最高等级处置,所有人,都要给本宫死守住京都。”宋初没什么表情的扫视着众人,态度强势又冷硬,“诸位大臣,如今危机之时,各位怕是只剩下了我这一个选择,若各位不想成为叛国之臣,那就暂请听从本宫的安排吧!”殿中的大臣彼此看了看彼此,最后都选择了跪地,“是,臣等遵命。”宋初的这一操作,着实是把所有有异心的人全都敲打了一遍,不管是想扶持别的宗亲,还是不满宋初听政的人都不得不收一收自己的心思,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出心思,不亚于是给还是正统的太子妃和皇太子送人头。再说了,反正太子已经没了,先解决了上官雍这个外敌,以后的事还是可以缓缓谋之的。不管真情还是假意,有了愿意服从的领头人,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高效起来,那四个人被抄了家,全部入了狱,但是不管刑法多么严重,这四个人却硬是咬着嘴巴不肯说一句话。若不是宋初提前让人在钟钦的茶水里下了会让人暂时疯癫的药,今日在大殿上,钟钦还是有机会死咬着宋初是故意污蔑他,来搅一搅浑水的,毕竟那些判定钟钦通敌的书信全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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