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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床上的女子还在独自垂泪,屋内谁也没有再说话。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古小浅是见不得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自杀,她也明白,她只是暂时阻止了女子的自杀,可是没准在她转身后,这个女子会再次自杀。真是一件麻烦的事,这个时候要救下女子的命,恐怕就要司空景衡出面表个态。不过,借古小浅十个胆,她也不敢开口。她都能想象,如果她说,王爷,反正你也没娶亲,要不娶了算了,看看江姑娘长得也是甜美可人,贤良淑德,娶回家保证家庭和睦,夫妻恩爱。要是她有胆说这话,怕是再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司空景衡看着古小浅,从刚才开始,古小浅就这样一直傻愣愣的看着他,仿佛是看痴了,眼睛都未存眨一下,慢慢的,司空景衡的脸上升起了淡淡的温度,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咳咳~!”霍飞天猛的一咳嗽。真是世风日下,竟然有人在众目睽睽下,如此花痴的看着自己那个冰冷冷的学生,而且这个人还是将会成为自己徒弟的人。古小浅不知道自己愣神的期间,被人如此的误会。收回视线,古小浅直接祭出杀招:“江姑娘,在这世上,你可有最放心不下的人,例如亲人、朋友、恋人。”既然想不出来救人的办法,只得加强人求生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打动了对方,江菀的左手无意识的放在脖子处,一根红线就此挑了出来,上面挂着一块碧绿的玉。玉一看就不是凡品,通体翠绿无暇,在屋内明黄的灯光下,竟能看见玉内隐隐绿光流动。最绝的是,玉被雕刻成一截竹子,竹子上面的纹路脉理清晰可见,仿若真的一般。桌边,霍飞天第一次失态的将盖杯‘啪’的盖在了桌面上,诧异的看着那个熟悉的物件。“真漂亮。”即使不识货,古小浅也觉得很漂亮。江菀一惊,急忙把玉放回衣服里面。许久,才抬起红肿的双眼,让人帮忙把她房内的衣服拿来。屋外,古小浅打了一个寒颤,跺了跺脚,往往司空景衡身边移了移,个高就是好,挡风:“王爷,你说她不会再寻短见了吧?”司空景衡对古小浅往他旁边挨近了一下,心情很好,“不会。”若一个人一心求死,旁人就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了一颗求死的心,但若一个人想活,再大的困难他也会活着。从刚才江菀马上镇定下来,请他们出去换衣服,他就知道,古小浅最后说的那句话,让那个柔弱的女子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死气也一扫而光,想要活着。“也是。”古小浅点点头,突然想到还没问易容大师是哪位,左右看了看,院中一身黑衣静静的站在那里,背对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爷,你看霍师怎么了?”以往这就是一个热闹的主,现在竟然玩起寂寞来,也不怪古小浅八卦因子泛滥。一只大手落在古小浅头上,发丝软软,司空景衡揉了揉,手感不错,又揉了揉,揉的古小浅都快发飙的时候,一句话把古小浅惊的忘了头上的那只手。“小浅,从明日起,你要唤霍师为师傅。”古小浅喊霍飞天为霍师,也是从司空景衡口里听到的,就自来熟的也这样称呼。只是何时霍飞天变成自己师傅了?古小浅想到一件很不靠谱的事:“王爷,易容大师不会是霍飞天他自己吧?”为了确定这个不靠谱的猜想,她连名道姓的一起说了出来。“小浅,以后不能这样称呼师傅的名字。”司空景衡虽没直接回答是,但也间接的告诉了古小浅这个残酷的事实真相。“不是,即使他是那位易容大师,我还没拜师了,怎么就成我师傅了?”古小浅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若真的拜霍飞天为师,她真的要考虑一下,没准哪天被他卖了,她还欢喜的帮他数钱了。拜师风险太高,须谨慎。“你斟茶了。”自古拜师学艺,徒弟都得亲自为师傅斟一杯茶,师傅若是喝了,这拜师也就成了。古小浅囧了。这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江菀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朝着他们不坑不卑的行了一礼,告辞回院。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女子,说话行事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毛病。通身的气度,哪里让人想到这还是那个哭的如此狼狈的女子。对于江菀,古小浅还是颇敬佩的,一个弱质女子,在古代封建的社会,发生这些个糟心的事,那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收拾好心情镇定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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