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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有慕强的心理,裴之扬听起来课就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事儿。公开课时间很短,只上一个小时,等下了课也就八点了。下了课他看了眼听课的记录,那个月亮和雪今天没有上线。裴之扬把自己记的笔记给她拍过去,也不知道她嫌弃不嫌弃,反正裴之扬是拍了。等他放下来手机,陈月见还是没有回来。这不对劲。裴之扬忽然意识到到一个问题,陈月见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他老想着他。他会老想着周余吗?他会老想着蒋泗阳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情商本来就不高,从来也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而且一涉及到陈月见,他就变得不太聪明。如果说要保持距离,物理的距离要保持,那抽象的距离也要保持。裴之扬觉得真麻烦,于是掏出来试卷写。写数学是最要集中注意力的,裴之扬刷了一套数学高考卷,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不跟着理科班上课,就拜托周余下了晚自习把他们班发的卷子拍给自己。已经晚上快十点半了,宁城一中的晚自习十点放学,周余给他传了三套卷子让他看,又问他这周末要不要去图书馆。裴之扬松了口气,一天以来混沌的脑袋似乎到晚上才清醒过来。他就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困境,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一切却又都在困扰着他。他不禁想起来穿越过去的种种。他的未来,真的就是那样吗?【作者有话说】)离那个未来还有十几年的时间,那这段时间里他又在干什么。他学了什么,上了什么大学,又怎么和陈月见相爱?裴之扬握着笔,盯着试卷上的字,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回过神来。他不是个空想家,也不适合规划和思考,墙上的挂钟慢慢转到十一点的位置,裴之扬写完了一套卷子,眼睛觉得有些累。陈月见还没有回来。许文益每天晚上睡得早,这会儿早就进入了梦乡。裴之扬对着周余给的答案批改卷子,一直到了十一点半,楼下才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陈月见背着书包上楼来,他走的很慢,看上去一副累极了的模样。裴之扬拉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怎么现在才回来?”"路上有事。"陈月见越过他,往自己房间走,进了门之后"砰"地一声把门摔上。裴之扬扁着嘴,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陈月见一回来,裴之扬忽地觉得轻松了许多,什么未来啊为什么啊全都丢在了脑后,捏着笔又做了两张试卷,一直到十二点才上床睡觉。早上六点又要起床,一夜的时间仿佛缩短成一秒,眼睛一闭再一睁开就是清晨。裴之扬下楼没看见陈月见,桌子上早餐就剩了一份,许文益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去公园,裴之扬奇怪地问了一句:“陈月见呢?走这么早吗?”“刚走,自己去的。”许文益说。外面下了点小雨,已经停了。院子里地上湿漉漉一片,雨后泥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早上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穿着短袖都有些冷。宁城一中早上六点半到校早读,裴之扬三两下把饭吃完,骑着小电驴就去了学校。陈月见穿着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坐在座位上,勾着头背书,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人。裴之扬看他一眼,自己走到座位上,后桌那个叫唐果的女生也来了,正抓紧早读前的几分钟给自己重新扎个丸子头。昨天晚自习裴之扬不在,自然也不知道班上发生了什么。唐果见他来了,一边梳头发一边问他:“裴之扬,你会跳舞吗?”"我当然会。"裴之扬想都不想就说。“真的吗?那你会跳什么啊?民族舞还是拉丁舞?"唐果来了兴趣,把头发草草一弄,掏出来本子就要记。裴之扬见她认真起来,赶紧说:“你要干什么?”"文艺节啊,每个班都要出个节目。"唐果说,"我是文艺委员,昨天晚上班主任找我来着,说都是高三了,尽量弄一个大家都能参与进来的节目,不要大合唱那种。但是我又没想好。"裴之扬的高三从来没有文艺节这一说,自然也不知道要怎么搞。他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不去跳舞啊,刚才只是顺口一说。"唐果撇撇嘴,"好吧。"文艺节定在十月底,剩下来的时间其实也不多了。裴之扬靠着墙陪她想了一会儿,道:“你们班长怎么不负责?”"你说景唯吗?"唐果看了眼捂着耳朵背书的女生,"昨天晚上回宿舍她还跟我一起想来着,我俩都没想出来。"“我说陈月见。”裴之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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