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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有点大,以至于隋丛桉无法挣脱,也没有挣脱。“很甜很甜。”程之颂说,“只有你会喜欢这么甜的。”隋丛桉转过身去,想了想,拿着酒瓶又转回来,不能把后脑勺留给醉酒的程之颂。因为现在的程之颂逻辑奇怪,不面对他时又会流露出脆弱。不过程之颂的脆弱里又带着些怒气,不知道哪个会冲破禁锢,率先发作。隋丛桉尝了一口,甜腻的荔枝香粘在了他的舌尖上,久久不散,冰冻后又恢复常温的果酒没有那么好喝了,隋丛桉还是喝了半瓶。程之颂弯腰,凑过来,盯着他剩下的半瓶酒,“不喝了吗?还有一瓶。”“先不喝了。”隋丛桉转身把它放到小桌子上,回过头,程之颂没有距离概念地把脸颊贴向他的脖子。一偏头就能接吻的角度。程之颂也确实这样做了,嘴唇光明正大地贴在了隋丛桉的颈间,亲了他一下。随后他移开距离,等待隋丛桉的靠近,在隋丛桉没有主动靠近他时,那份脆弱怒火又烧起来,质问得理直气壮,不带逻辑:“不亲我吗?”得不到回答的下一秒,他又挪回来,大概是为了宣泄某些怒火,他伸出腿圈住了隋丛桉,很有礼貌地脱了鞋踩在他的大腿上,却又很没有分寸地低头,双手交扣地从背后抱着他,脸颊贴过来,顺着他的脸颊吻至锁骨,速度快且落吻很密,温热气息把隋丛桉左脸颊和脖颈都扑湿。隋丛桉被亲得有点懵,往后倒时,程之颂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强行安置在自己的大腿间,那里湿漉漉的,隋丛桉后知后觉程之颂的腿间湿了一块,估计是酒瓶的水汽打湿的。隋丛桉竭力躲掉他的眼神,但程之颂在他一睁眼就能看到的范围里。他终于找到个借口。“怎么湿了?”“为什么还不亲我?”声音重叠在一起,程之颂皱眉:“不重要。不用管。”随后低头凑得更近,几乎贴着他的额头,向他讨吻:“不需要你都亲回来。”刚刚还很急切的程之颂,这时却颇具耐心,循循善诱:“隋丛桉。”“我亲了你二十一下,你只需要亲回来一下就行。”仿佛这是一桩无与伦比的划算交易,隋丛桉不应该拒绝。隋丛桉难得硬气地说了不亲,程之颂愣了一下,随后仗着自己的位置优势,双手掐着他的脸,低下头重重地去亲他的嘴唇。隋丛桉毫无防备,就算有防备,却也无处可逃,很轻易地就被程之颂抓住机会,嘴唇牙齿都被轻轻地磨蹭过。隋丛桉睁眼时感觉到正与他舌尖纠缠的程之颂,气息已不似开始时混乱,仿佛带着些胜券在握的得意,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捏着隋丛桉下巴的手。果然又是这样。隋丛桉想起程之颂的一些坏习惯,以前他们矛盾爆发,也会进行冷战,在彼此沉默对峙几分钟又或是几天后,程之颂会突然凑过来亲他。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咬定了隋丛桉会吃这一套,微张着嘴唇,吐着舌尖,引诱他的靠近与亲吻,而隋丛桉一旦重新被程之颂的气息包裹,某种习惯会让他忍不住回吻。程之颂被他松开时气息紊乱,却条理清晰:“你回吻了,是不生气了吧。”隋丛桉摇摇头,说不是又或者说这是两件事时,程之颂脸上会出现一丝迷茫与不理解,“那你怎么还亲我?”“如果你在生气还亲得下我吗?你的逻辑不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生气、冷战、他们之间存在矛盾和爱他、给予他回吻不需要存在一定的联系。但因为担心他的离开,担心原本微不足道的矛盾越演越烈,大多数时候隋丛桉选择了沉默,并在程之颂说那就再亲一次好了,你要仔细想是不是还在生气,如果是就不要回亲我时,也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甚至会不自觉地缠上程之颂那颗尖尖的虎牙,把程之颂吻得湿漉漉,让他变成软了所有刺的仙人掌,乐意看他无力抵抗,乖顺低头,依恋地攀上他肩头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隋丛桉就会前所未有地满足,会沦陷,忍不住更重地抱住对方,把呼吸都消融进对方的怀抱与亲吻里。而程之颂被亲完,很冷静地总结:“你看,你果然已经不生气了。”估计就是因为这样,程之颂养成了让隋丛桉主动来亲自己,以亲密的身体接触结束冷战的不良习惯。“隋丛桉,别耍赖。”程之颂说。隋丛桉没有说话,转了转头,没再对上程之颂的眼睛。程之颂拍了拍他的脸,不可置信:“你真的要耍赖?”又控诉:“你已经违背条约,现在还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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