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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颂觉得自己像拿了一根骨头,用甜品理直气壮地引诱隋丛桉出现,才能顺其自然地说出自己的需求。柴犬屁股很快出现,隋丛桉根本抵抗不了甜品:“是什么?”“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一会:“想。”“布丁、可颂、芝士千层…还有很多。”程之颂一一回复,“我明天带给你。”“嗯。”两人的聊天框沉默几秒,隋丛桉问:“要不要帮忙?”下意识打了不,程之颂又认为不能早点看见隋丛桉实在可惜,或许也因为突然有点想他,他没能立马发出“不”,反而斟酌着,在“要”与“来帮帮我”之间犹豫,过于生硬的语气,让他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帮帮我”一个表情包跳了出来,程之颂恍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的,点了一下,表情可怜的小人出现在屏幕上,“帮帮我吧。”愣了愣,程之颂破罐子破摔地重复:“要。”“我决定不了要带什么东西。”小战理发店隋丛桉到来后,程之颂发现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也不多,他拿起枕头、被子、牙膏牙刷杯子拖鞋时,隋丛桉都会很认真地告诉他:“还在,我没有扔。”当然他也很体贴:“如果你用不习惯,也可以带过去。”到最后,程之颂已经开始随便指点什么东西,指了沙发桌子冰箱,在客厅绕了一圈,隋丛桉不厌其烦:“可以不搬。”程之颂当然知道,他只是为了听到隋丛桉的回答,这样的氛围就好像两个人都在期待再次同居一样,程之颂站在原地,无意识地用指背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如果他们不闹别扭,这一个多月也不用这么波折了。“我知道。”程之颂说,“只有你会这么认真回答我。”他蹲下来挪书箱,隋丛桉也跟着蹲下来,突然说了句:“刚刚那个没有。”程之颂问:“什么?”隋丛桉手指伸了伸,似乎想戳戳他的脸颊,要靠近时手指转了个弯,没有指向程之颂,而是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试图让程之颂回忆起刚刚的事情。程之颂跟着他的动作,戳了戳自己的脸颊,联想到自己就是用指尖指向各种东西,听取隋丛桉的意见,再决定要不要带走。“所以呢?”在他的注视下,程之颂觉得脸颊烫了一点,嘴很硬,强调,“我还是要过去的,你不能反悔。”隋丛桉轻轻地笑了一声,点头:“可以带过去。”程之颂也弯了弯嘴角,“嗯。”隋丛桉帮他收拾本子,放到书箱里,桌子上有一本很厚的笔记本,程之颂已经写了很多,翻阅过多次的纸张鼓囊囊,拿起来沉甸甸的,很容易被吹开。程之颂回过头时看见隋丛桉低头拿着本子,尽管明白隋丛桉不会乱看乱翻他的东西,他还是动作很快地从他手里拿过了本子。“这个…我也要带,很重要。”他不解释自己刚刚的异样,若无其事地把本子用自带的丝线绑起来,紧紧地塞进书箱里。“知道了。”隋丛桉对他的不解释习以为常的样子,并没有多问。出门之前,程之颂把没吃完的草药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对姜栎伟说:“草药真的没有用,不要花冤枉钱了。”姜栎伟问:“那你的过敏到底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和那个有关?”程之颂坐上车,安静了一会,回他:“以后应该不会过敏了。”姜栎伟连续发问:“为什么?不是说草药没用?你不会要回去找隋丛桉吧。”“不可以吗?”程之颂反问。“倒也不是,当初是他和你提的分手,你俩问题都没有解决,你回去找他不是…”姜栎伟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潜水已久的方媛说:“再来一次也这样,我是觉得,你拿这个借口接近对方,对方可能会更生气。”不过隋丛桉他的性格?也说不准?方媛和姜栎伟旁若无人地开始讨论,信息频频地发过来,最后语气软了一些:“橙子,反正我们不希望你再受伤,你俩因为性格不合分开,如果没有办法磨合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冷静一点,想清楚,不然也是重蹈覆辙。”程之颂在他们各种表情包轮番轰炸中发出一条信息:“我没有受到伤害。”“没有?”方媛戳破,“橙子,你那段时间状态真的很糟糕,不然你觉得我和大姜为什么突然飞回来,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死了,你懂吗?你自己不清楚,我们两个不清楚吗?还有后来每次和你说话,你都在频繁地走神,听不进去。”程之颂的手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最终什么都没有反驳,只说:“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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