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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丛桉几乎立马答应:“去。”不用隋丛桉再做计划,貌似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不过出行之前,程之颂也只是定下了往返时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把一整天塞得满满的。周末的时候,他们睡到下午才收拾东西前往山庄。山下比想象中的冷,车辆停在山下,程之颂和隋丛桉去坐缆车,听着广播介绍园内设施与游玩项目。他们坐上缆车时,隋丛桉突然开口:“去年的时候还没有缆车。”那个时候设施也单一,但网红摩天轮抓住了大学情侣群体营销了一番,也是在那个时候隋丛桉试探性地问出要不要周末出游。“去年的时候他们最出圈的是摩天轮。”程之颂朝他看来:“你想坐摩天轮?”隋丛桉停了停,程之颂歪歪头,耐心地等他的答案。“你知道在摩天轮顶点的时候接吻意味着什么吗?”程之颂闻所未闻,但从他的回答里推测出隋丛桉想要和他坐摩天轮并且在顶点接吻,他没有恐高症,觉得答应这样的请求的轻而易举,于是迅速承诺:“那我们去坐。”隋丛桉看着他笑起来,继续说:“是永远。”缆车持续上行,地面变成了模糊的光点,离天际越来越近的时候,程之颂转过头,看见不远处闪着彩色的摩天轮,正悠悠转动,上升至顶点时,好像停止。隋丛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程之颂回过头来,握住他的手紧紧地盯着他,下一秒亲了上去。“永远”好似一阵波动,能隔着空气从摩天轮最高点送出。亲得很快,程之颂松开他时,露出一个笑,看着窗边变远变小又变矮的摩天轮,指了指:“我们现在比摩天轮还高了。”隋丛桉反应了一会,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后把他掰过来,永远过后,再次,重重地吻向他。给我加分程之颂没对约会计划进行细化,他们从温泉出来之后就环着山路闲逛,城市夜景隐没在层层叠叠的树影之间,行至半山阶梯,地面俯瞰图清晰起来。晃动灯光如带状丝绸扫过半空,彩光来自正处于热闹之中的游乐园。刚泡完温泉,手上还提着换洗衣服,程之颂和隋丛桉发尾都是湿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重新望向远处的摩天轮。缆车和摩天轮虽然构造相差无几,但总归不一样。来都来了,似乎不在摩天轮上接吻是一件遗憾。没有过多犹豫,晚风中他们走向摩天轮。摩天轮转一次要转十五分钟,慢慢悠悠的,狭小空间里,他们呼吸与体温尽数纠缠,车厢窗户上贴着暖光,盈盈地落在他们的脸上,眼睛里。隋丛桉在看着他笑,小小的酒窝,似深似浅,程之颂戳了戳,抵着他的额头与他接吻。他们一路奔来,赶着结束前的最后一轮营业,在天空最高点,吻得天旋地转,回神时双脚已经落地。隋丛桉牵着他的手,与他一同下了等待台,很快,摩天轮停止运作,在夜色里沉默地透着天光。回别墅路上程之颂说:“你真的很幼稚。”他抱着洗浴袋,奔跑过后的头发已经干了,蓬蓬松松的,像炸开的松子果。但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宛如也与隋丛桉沉浸在突然的、略带疯狂的夜跑里。“嗯。”隋丛桉承认,“我很幼稚。”程之颂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他指尖搭在隋丛桉脸颊,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解释:“骗你的。”“反正,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拒绝你的。”隋丛桉愣了一下,蹭了蹭他的指尖:“好。”虽然昨晚折腾得很晚,但隋丛桉醒得很早,程之颂察觉到身侧人的动静,没过一会也醒了。他们所入住的地方是个温泉别墅群落,水带在独栋二层别墅之间流动,从后门走出去是圆形花园,摆渡车连接着各个功能区。程之颂和隋丛桉没有上车,而是在园内散步,途中他们遇到了一只小黑柴,对人很亲近,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围着他们转来转去。黑柴是隋丛桉最钟情的狗狗品种,程之颂爱屋及乌,也有所了解。在毕业之前,隋丛桉就曾说要养一只小狗,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被搁置。隋丛桉蹲下去,摸了摸小黑柴。小黑柴脖颈上挂着银圈,毛发黑亮,一看就是被主人照顾得很好。他们陪小黑柴玩了一会,一个女生从花坛别墅后走了过来,声音柔柔地呼唤:“粒粒?”隋丛桉恋恋不舍地收回手,站了起来,程之颂握住了他的手,主动和那个女生打招呼:“你是在找小狗吗?”女生挽着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之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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