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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两个人不能太痛。不能太痒。”程之颂神情呆滞:“我真的不记得我写过。”也许是那天太兴奋、太混乱,又一整夜没有睡,与隋丛桉恋爱开启的愉悦超过了其他,以至于他回想起来只有这一个锚点,也永远只有开心的情绪。隋丛桉抱着他,合上了本子:“我知道。因为你说过你那天高兴得一整晚没睡。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刚好在感冒?或者鼻炎?”“有吗?”“你没答应和我一起出去。”程之颂终于想起来:“那应该是。”但他忍不住疑惑:“怎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原来都是我自己写的。”程之颂趴在他的身上,“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在想什么。”隋丛桉突然表情认真地与他讲起哲学:“人没有办法理解以前的自己是很正常的。”“要允许一切不合理的存在。”程之颂嗯哼了一声,尾音翘起来:“我允许啊。所以信了过敏,回到你了身边。”隋丛桉愣住过后,重重地抱住了他。日记本只看了一点就被扔到了一边,他们最后在卧室飘窗上吻到身体热透。周末的时候隋丛桉去上烘焙课,程之颂头一次在他还在上课的时候离开了小岛,隋丛桉休息间隙找不到他人,拨打了好几个电话。程之颂说:“就一会不见。”隋丛桉又担心他:“你去哪里了?”“昨天就说好了,今天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干的。”“嗯…”隋丛桉还是忍不住问,“你在干做什么?”“想知道?”程之颂笑着说,“可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惊喜?”“是啊。等你下午下课就能见到我了。拜。”程之颂挂断了电话。隋丛桉回去上课,在课堂上做了一个芋泥蛋糕,他裱花做得不太好,程玏森帮忙,在上面圈好了花瓣形状。下课后,大家拎着成品回家,程玏森知道他要等程之颂,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隋丛桉坐在长椅上,透着玻璃窗望向里面的保温箱,紫色的芋泥蛋糕圆圆胖胖的,上面撒着蓝莓,是他很满意的作品。他等得有点累,靠在墙上短暂地闭上了眼睛。醒过来时,感觉到头枕着的地方不再僵硬冰冷,而是透露着温暖的气息,是程之颂。隋丛桉再一次靠在他的身上憩息,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程之颂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另一只手轻轻地圈住他的脖子,如同一个拥抱。“醒了?”“不叫醒我。”隋丛桉抬手抱住了他,脸颊在他的肚子上蹭了蹭,“你总是这样。”“嗯?”程之颂没听懂,摸了摸他的头,“醒了我们就走吧。回家了。”“好。”隋丛桉没脾气地起来,将蛋糕端了出来,才问:“你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你以为我会忘啊?”程之颂笑了起来,夸赞,“你做的蛋糕越来越漂亮了。”隋丛桉满意地将它装进盒子里,他们和蛋糕一同回家。犹豫了一路,快要开门时,隋丛桉终于问出声:“你的惊喜是什么?”程之颂看着他笑,却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推开门:“你自己看。”家中并不安静,玄关柜子多了很多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隋丛桉愣了愣,没过两秒,一只小黑柴摇着尾巴朝他们奔来。他们恋爱二周年,程之颂拥有了一个漂亮蛋糕,而隋丛桉有了一只小狗,小狗坐在他们中间,随着他们一起吹蜡烛的动作向前,与他们一同吹灭蜡烛。小狗起名为果酱,但喊它果酱时它总是装聋作哑,于是又喊它酱酱,每次隋丛桉和程之颂一喊它,它还以为找到同类地朝他们吐舌头咬尾巴。程之颂评价:“果酱有点笨。”隋丛桉说:“它可能喜欢叠词,因为它只会汪汪。喊它酱酱很好。”“溺爱!”隋丛桉去做晚饭,和酱酱玩的任务交给了程之颂。果酱上蹿下跳,精力旺盛,一个没看住就扒开了书房的门,在桌子上转圈打滚。程之颂走过去把它抱起来,它的爪子翻开了一页程之颂的日记本。程之颂伸出另一只手想合上,却发现红线标记的位置变了。大概是去年夏天,程之颂开始在本子上罗列自己的缺点。红线停在缺点页,程之颂的目光被吸引,抱起果酱开始看自己过去写下的自己的缺点。“程之颂的缺点有(很重要,请在恋爱中改正)1反驳型人格(很扫兴,是不尊重别人感受的行为)2斤斤计较(待定)3太专制(要纠正)4脾气坏(要纠正)5口是心非(要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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