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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失笑调侃他还有朋友在德国呢?“确实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我和他是在加拿大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他后来在麦吉尔大学任教过,中文名叫谢文杰。现在改名为jonas了,他本来在多伦多念的硕士,后来到温哥华跟我谈过一次心,当时的博士论文还请教我呢。他说未来想去德国任教,前两年我还看过他……”刘文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季青只挑重点,那人的名字好巧不巧也叫jonas。这个在希伯来语为鸽子的大众名字,毫无疑问让季青失神想起了季苏风。他曾经在瞬风战隼时与季苏风一同前往德国参赛,在f4大赛里,季青拿过冠军和亚军,他当时太年轻,以为自己有无限可能,以为步步朝梦想逼近。在瞬风的时光发生了太多事情,好的坏的,恶的对的,都是令人终身难忘的。季青回忆起了什么,眼眶倏地湿润,青春的难忘岁月如同刀刃割划他的心。那一年异国他乡,看拉力赛,露营,牵手,当时是季青你说你会陪我一辈子抵达柏林,季青拖着为数不多的行李走出机场,他深吸一口气,脑子想尽办法屏蔽一切关于赛车、季苏风的事情。他在租房网站上筛选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房源,决定先联系房东看房。房东是个严谨的德国大叔,穿着笔挺的衬衫和熨烫得笔直的西裤,见面就礼貌地和季青握手,简单寒暄后便带他上楼。房间格局方正,采光也不错,可当季青询问租金支付方式和合同细节时,大叔认真又严肃地强调必须有稳定收入证明和德国本地银行账户,最好还有本地人的担保。季青刚落地,这些都没有,只能尴尬地笑着说再考虑考虑。之后又联系了一位华人房东,是个热心的大姐。她带着季青在小区里穿梭,一路上跟季青唠家常,说在异国他乡大家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可到了房子那儿发现是合租房,房间小得可怜,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柜。大姐无奈地说,现在房源紧张,这房子价格已经很实惠了,要是不介意,随时能搬进来。季青实在有些犹豫,毕竟空间实在太局促。无可奈何的他最终妥协,决定联系多年前的朋友。虽然接触不多,但对方特别爽快,直接帮着约季青看房。见到女人时,她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充满活力。房子不大,可布置得温馨又整洁,东西摆放井井有条。女人一边带季青参观,一边介绍周边的生活设施,超市、公交站都很近。和女人聊了聊有的没的,对方就突然关怀问季青为什么不继续当赛车手了,那不是他的梦想吗?“我……”季青哑口无言,这就是他不愿意联系以前朋友的原因,毕竟大家都对他消失的这些年无比好奇。女人似乎觉得冒昧,莞尔一笑,“抱歉,我总是会想提从前。”“这是理所当然。”季青报以微笑,“从前和现在,你都是那样美丽。”女人耸肩感慨道:“你还是像记忆里那么会说话。我那时候就在想,要是你喜欢女人,我说不定愿意跟去中国。”她眨眨眼,格外俏皮地笑着接道:“不过我有点害怕你的弟弟。”季青手臂一抖,佯装镇定地笑了笑。“你弟最近是不是在比赛?”季青点头,突然从兜里烟示意,随后便步伐急切走到屋外抽起来。这是一种最为直白的逃避。似乎在这里生活习惯比较契合,当下,季青犹豫的是要不要租下这个房子,如果未来熟人时时刻刻把曾经的弟弟挂在嘴边,季青真的有点受不住这种折磨。两人以前是在露营地认识的。女人不仅对季青印象深刻,更对季苏风感到畏惧。篝火晚会那次女人还历历在目,季青是当时的焦点,所有人都乐意过去献酒献吻,奈何季青走到哪里都带着季苏风,她没机会与其单独相处,弯弯绕绕,最后女人不小心撞见兄弟俩在树林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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