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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和这里的人没两样,都是他妈的神经病。消毒的碘伏和棉签是办公室里本来就有的,创可贴也带上了,还拿了一盒消炎药。外面又开始下雪了,路滑,他走的很小心,脚上是来的时候穿的运动鞋,不怎么防滑,一直打趔趄,硬生生的靠着北方人天生的平衡能力,没把自己摔进骨科。远远的看见烧烤店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光,他竟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两个醉鬼还在拼酒,旁边的一群滚爷倒是不见了。在犹豫要不要径直进去的时候,门开了。程树拎着满满两大袋垃圾,应该挺沉的,但他依然挺直着后背,走的很轻松,垃圾桶在前面十几米的拐角,一辆黑色车的旁边。程树走路特别快,像是带着风,步子迈的老大,陆遥举起手,刚想喊他,没发出声音,先笑了。这小孩总是稳,就是快,大半夜的,可能他也害怕,陆遥慢悠悠的跟在了后面,突然的,他就听见了金属划过金属的声音。声音不算大,只是他离得近,听着刺耳瘆人,他也不确定程树是不是听见了,因为前面的那个人,丝毫没停顿。陆遥倒是停了,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来源,他站的地方在烧烤店和程树的中间,两边都不远,他听见那两个醉鬼终于要结账,该给的钱却骂骂咧咧的,十分不情愿。他扭过头看见了程树,蹲在那辆黑车旁边,想也没想,他就往前跑。不远的距离,几秒钟就到了,他话也不说就拽起了程树的胳膊。程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手里的那把螺丝刀还没刺进那辆车的轮胎,就差点刺进了陆遥的眼睛。停手的时候,不过两厘米,陆遥就要瞎眼。他终于从这个镇定从来不慌乱的小孩眼睛里看到的疑惑,但他来不及解释,拽着他的手往前跑。真他妈怪了,他拉着他跑,他就真的跟着他跑了起来,没两步,前面是个小吃摊的铁皮房,打烊了,阴影罩起了一片黑暗。陆遥拉着程树躲避在那一片黑暗里,后背靠着铁皮房,没跑几步,却喘的厉害,呼哧呼哧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程树倒是还好,安安静静的,只是侧着头看着陆遥,问题写满了脑门。陆遥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终于把足够的氧气喘进了肺里,他笑了。笑得程树心里发毛,手指微微的在抖,他不在乎自己什么形象,也从来不屑于做个善人。他经历过很多,差不多已经过完了别人的半辈子,早熟这个词对他都不适宜,他早就熟透了,他没听见陆遥的解释,倒是自己先开始说话。毕竟螺丝刀还握在手里呢。“那个人是我的老师,教物理的,长得不好看,人品也差劲,追过我妈,她没瞧上,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于是,他就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找我麻烦,无故罚我站,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骂过我,打过我,借着成绩的名义,今天你看到的那些算是好的了……我一直忍的挺好,可今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程树一股脑倒出来,意外的坦白,车划了,那车不贵,他心里有数,这个破地方,根本没监控,他不怕被拍,他怕人证。尤其是看着正直诚实一脸好人相的人证。陆遥静静的听着,听完了也不出声,这让程树有点急躁,但没显在脸上,心里急。本能的急。他眼睁睁的看见陆遥拿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语气轻快的:“喂,我要举报有人醉驾,车牌号是……”程树一直呆呆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停滞住,连眨眼都没有,暗地里握了握拳头,手发麻。“以后受了委屈别忍着,但不划车,当面怼。”“为什么帮我?”程树终于打破了疑惑,问了出来。陆遥想了想,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妈临死的时候,说她做了坏事,要下地狱,要被火烧,她很害怕,她告诉我,要做个好人,走正道,这样才能连死都不怕。”“所以,”陆遥顿了顿,“我没帮你,是在积德。”黑车摇摇晃晃的从他们前面的街道开走,开远,看不见了,程树从那一小片黑暗里走了出来,他对陆遥说:“陆总,那两万块,我现在还不起,等我们家拆迁款下来了,马上先还您,行吗?”虽然在商量,可语气不卑不亢的,陆遥喜欢他那个样儿,点点头:“不还也行,本来就是白纸黑字写了的奖金。”“谁都知道,奖金是骗人的。要还的,我说话算数。”程树往前走,走出去几步,回头,看着陆遥,“我也想积点德,还有啊,陆总,我妈她人挺好的,但她没脸见你,她以为服装厂是张经理的,外面都这么传,张经理也这么吹牛,大家就信了,钱就是她让我还的,她是个很好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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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嘴欠攻VS睚眦必报受(强强双洁)第一次相遇,没脸没皮的江瑾衍直接喊人夫人。第二次再见,是江瑾衍夜闯城主府,看到了沈城主曼妙的身姿,他出口调戏,不料城主倒在他怀中了。第三次见面时,江瑾衍带着他的小妹,江瑾衍出口一句夫人,他妹妹张嘴一声嫂子,让沈檀祀无言以对。风波过後,本以为一切圆满了,结果梦境坍塌,一切归为虚无,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他们的梦。结局我认为不是be哈。标签有错,不是将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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