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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景暄,要不这样,你外裤褪一半,把那地儿露出来,等你到了时候……咳咳,你吱一声,我赶紧拿帕子来,保准儿能给你擦净。”
章景暄自然没应,等她又说了一遍,他压着那几分燥气,道:“你别在说了。”
稍顿,他紧紧贴向她的腰腹,去寻她的嘴唇含住。他喉结滚了一下,低低地微哑说:
“别说话,别动……”让他缓一会儿。
月明星稀,薄云遮幕。
马车案几上的漏刻滴滴答答地走着,不知多去多久,黑夜极是寂静,因此衬得章景暄袖摆间偶尔的轻微摩擦声格外明显。
薛元音努力把注意力从他那个旁物上挪开,脑子逐渐清醒,这几日遭受的委屈与他不明不白的冷落又缓缓漫上来。
她轻轻挣开章景暄的怀抱,走下马车,垂下眼,低声:
“你这收完利息了,也该走了。我也保不准我父亲何时会回来。”
章景暄也踱步走下马车,看着她,低声道:
“为何要答应与柳旻言的定亲?”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薛元音不喜欢他总是问这个,她又决定不了,如何能给他答案?
她垂下眼眸:“你不喜欢吃碗里的,总不能还占着,不叫我与旁人结亲吧。”
章景暄嘴唇紧抿,又攥住她的肩膀,低头强行去吻她。
薛元音气得一把把他推开,这会儿她清醒了,并不像刚开始那般糊弄,带着恼意:
“章景暄,你这是在做什么?!”
稍稍冷静了一下,她抬眸看着他,态度有些冷淡: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对我情根深种,所以不许我和旁人亲近吧?这个借口你自己相信么!”
章景暄唇线绷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晦暗的侵略性。
夜色完全深了,月华洒落下来,照亮了京城街巷。忽听几声窸窣,两人一起抬头看去,只见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徐徐升入高空,在夜幕中盈盈微亮。
原来是时辰到了,该放冬至的孔明灯了。
两人彼此静默,僵持半晌,章景暄看向她,率先开口打破安静,嗓音有些低:
“明日酉时正刻,冬祀盛典在城南天坛开始,届时京城百姓会纷纷去观瞻盛典,薛府门房也会松懈下来。你在酉时前来朱月宫赴约,带上你喜欢的笔墨纸砚。”
稍稍停顿几息,他轻声道:“记得准时来,我再等你最后一次。”
第59章作画(上)
直到章景暄乘马车离开,薛元音回到院子里,还在回想他方才那句话。
明日带上笔墨纸砚去朱月宫?去那里做什么?为何要带上笔墨纸砚?
他只叫她赴约,却并没有问她上次为何没赴约。
是猜到了她被关起来了吗?还是觉得根本不重要,懒得问?
他凭什么就觉得她一定能赴约?
薛元音脱下斗篷,径直瘫在床榻上,一边思考章景暄是何意,一边揉着自己酸麻的小腹和大腿根。
想到方才在马车里他对她做的事情,薛元音的脸颊又烧起来,她从来不知他怎么懂得这么多,风月情事间竟然还能有这样取悦女子的法子。
虽然他一开始似乎没找对地方,但后来舌尖摸索到了正确的位置,由缓至快,也不吝啬力道。薛元音回想那一瞬间攀上高点的滋味,像是经历了一场热烈迅疾的烟花,整个人都酥软绷紧了,身子颤抖着根本不听指挥,源源不断地给出反应来。
待他的唇舌撤去,她才体会到从小腹到大腿根有多酸麻,好似那让人目眩神迷的愉悦感非要扩散到周遭部位才罢休。
以至于,薛元音如今事后回味,竟然隐隐生出几分贪恋的渴望来。她不禁联想到,若是真能睡了他,不知是何种快乐的滋味……
不能再想下去了,薛元音努力打住思绪,唤来拂珠备水。
待拂珠离开后,她关上门,扒下来衣领,揽镜照了照,只见锁骨处赫然红了一块,明显是吻痕。
薛元音有些羞恼,章景暄这回真的太过分了,居然这般大胆在她身上留痕迹,幸亏她平日里不让下人帮忙沐浴,不然岂不是被旁人看见了?
她褪去衣物,一点点剥光,扯下贴身的小裤,忽然瞥见了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击,目光久久凝在那上面。
那片水渍……天爷啊,这贴身的雪白小裤竟然湿了一半!!!
薛元音虽然说不上来它具体是何物,但也隐隐意识到那是打哪儿来的,烫手似的把小裤团起来,急忙塞进地上的一堆脏衣物里,犹嫌不够,又拨弄凌乱了些,直到看不出哪件是哪件,她才掩耳盗铃似的舒口气。
这也太丢人了……
薛元音咬紧嘴唇,把自己泡进浴桶里,脚趾蜷起来,两手掌心捂住脸,用水给自己降降温。
当时沉浸在情绪上头里,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冷静下来方觉羞耻得很。不过是被伺候了一回,她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薛元音不欲再想下去,尽力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开,去思忖那句话的含义。
章景暄叫她赴约时带笔墨纸砚?带这些能作甚?
难不成是……作画?
薛元音往自己身上抹皂荚,脑海里忽然隐隐浮现出一个可能性,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皂荚哐的一声掉在浴桶里,迸溅出水花,甚至险些失手打翻旁边另一个备用的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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