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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一个不小心的意外,却已经让两人双双怔在了原地。
槐蔻感受着唇瓣传来的温热触感,少年的侧脸线条优越,夜风吹得他脸颊微凉,又有点软。
此刻,陈默的侧脸被少女亲得微微陷进去,缓和了几分他平日冷漠跋扈的气质,多了一些柔和的日常气息。
跟他通身小阎王的冷戾气质有些不搭,却又反常地更加钓人。
两人不知保持了这个亲吻侧脸的姿势多久,久到槐蔻的腿都有点麻了,久到头顶的月亮都偏移了位置。
两人却仿佛都忘却了时间,不约而同地立在原地。
槐蔻慢慢感到唇瓣失去了知觉,她猛地回过神,慢慢后撤两步,离开了陈默的侧脸。
陈默依旧保持着那个被亲吻的姿势,脸向着她的方向微微扬起,好似一个向女朋友讨要亲吻的宠溺姿势。
虽然槐蔻知道这只是个意外,却还是被这个画面震得心一颤,随即一颗少女心怦怦跳动起来。
陈默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亲吻的地方,垂下眼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槐蔻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打鼓。
不等她开口,就见陈默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了一样,转身大步流星地继续朝前走去。
槐蔻下意识追上去,却被陈默一句话顿在原地。
“在这等我。”
他停顿一下,又补了一句,“别乱跑。”
槐蔻心里一窘,好像被当成了小孩子一样对待,她昂起下巴,嗯了一声,以彰显陈默把她看轻了。
陈默却好像根本没留意她的小动作,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转瞬间就进了那座空闲的厂房,跟身后有什么撵他一样。
槐蔻看着他的背影在厂房里一晃就消失了,厂房也只开了一盏小小的门灯,陈默似乎就这么摸着黑走进了深处。
路边很少有车经过,在贫瘠土壤中挣扎长出的小黄花很坚强,已经开成了一片花田,夹杂着几朵紫色的牵牛花,随夜风轻轻摇头晃脑。
夏夜很美很安静。
说起来,已经是海棠花开败的时节了,但槐花似乎正是美丽,再过一周,估计就是川海槐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了,满城飞雪。
槐蔻这么想着,一边踮脚眺望了一下,依旧看不出这个厂房的构造,也寻不见陈默的身影,便只好作罢。
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托着腮独自出神。
今晚夜色太浓,她一时也忘了观察陈默的脸色,但刚刚被厂房昏暗的灯光一照,她总觉得陈默脸色不大好看,眼底的青灰色根本遮不住。
唯独他的神色依旧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一点端倪。
不知道陈默今晚陪自己兜这么一大圈,会耽误多少事。
他们那个车展那么着急,陈默作为老大居然抛下一屋子人跑来陪自己看玩,这说出去,不得吓死一群人。
要是真影响了他的车展就不好了,不是说陈默还似乎有复出的想法,那就更要小心翼翼地对待,今晚跑这么远出来玩,倘若真耽误了他的前途,岂不是因小失大了……
槐蔻正车轱辘话反复地胡思乱想着,就听身后一道声响,“槐蔻。”
她一个激灵,立刻从石头上站起身,扭头看过去。
厂房的大门敞开,一个身影就站在门口,对她招手。
槐蔻依言走过去,顺手看了一下时间,陈默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也只过去了两三分钟。
一路上,她心底闪过许多猜测,甚至连陈默悄悄给自己在厂房准备了惊喜都想出来了。
但当她跟着陈默七拐八拐地走进去后,还是被惊了一把。
这厂房从外面看着平平无奇,实则进了门才发现密码和指纹等防盗系统都做得很好。
一进门的一层是一片普通的修车场地,零散摆着一些修补车辆常见的仪器和零件,似乎是一个废弃修车厂的模样。
但等她跟着陈默绕到地下去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只见地下赫然是一片面积不小的私人车库,应当是陈默自己规划的,门口甚至还有编号,车库内少有的几个车位空着,剩余的车位则停满了车。
大部分车上都罩着防尘罩,槐蔻不怎么熟悉车,但拜曾经有阵子疯狂痴迷超跑的许青燃所赐,却也能依着露出的半个车标认出大概的品牌。
兰博基尼大牛、梅赛德斯奔驰、保时捷911、阿斯顿马丁one77……
最便宜的一款超跑,槐蔻估算了一下价位,落地大概也要二百万左右,贵的就更不必提,七位数的也不在少数。
即使是曾经贵为槐家千金,见过不少世面的槐蔻,也不禁被这些不要钱一样的豪车小小地惊到了,眼睛都不够用了。
她曾经以为许青燃就够爱在车上花钱了,这人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干过一掷千金买限量跑车炸街的事,不过许家家教严,也就那么一次,就又恢复了他矜贵大少爷的形象。
再加上他也曾玩过车队,所以名下的所有车在沪市二代圈子里也是排的上号的。
但如今,她一睹陈默的车库后,只觉许青燃那些车和陈默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仿佛过家家。
陈默,比她想象得更有钱,也更能烧钱。
但想想也是,毕竟陈默曾经也是冠军拿到手软的专业赛车手,和许青燃那种纯玩票性质的不一样,玩点车也正常。
槐蔻在一辆车上摸了一把,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其他车,忍不住开口猜测道:“我们今晚要开跑车去兜风?”
这也太惹眼了……
槐蔻就是当年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从来没干过开跑车炸街这种事,许青燃叫她去,她都觉得丢人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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