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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明还想着再跟唯一的弟弟重逢。她想见证了弟弟成婚生子,陈氏再添血脉,爹娘和祖宗有祭祀血食的一辈辈后人。
朱府内宅,梧桐院。
万珍珠附合了亲娘的态度,一时间,花厅内气氛融洽。就在气氛甚好时,前院差人送来礼单。
万珍珠接过,她方知道这是义兄旬太监让人送来的。
礼单,便是要赠送给她的重礼。至于要赠礼的人,乃是朱府的主君朱瑞。
“万姑娘,朱府盛情。请您笑纳。”前院的管事嬷嬷说话非常客气。
万珍珠接过礼单,她一样客客气气的谢过一回。
至于牛嬷嬷?牛嬷嬷不识字。
可瞧过一回礼单,牛嬷嬷还是忍不住问一问。于是管事嬷嬷说了这添礼的用意。
“给珍珠添嫁妆,府上太客气,这礼也太贵重了。”牛嬷嬷不识字,可她识数。瞧着厚厚的礼单,闺女拿过礼单打开略一瞧。
牛嬷嬷不看旁的,只看着长长的字串儿,她就咋舌。
这会儿的牛嬷嬷对于朱府的印象更好,好的无以复加。
“我们母女得府上照顾多年,如今还得了重礼,太过了。”牛嬷嬷嘴里这般说。可她的心里还是开心着,毕竟白得的东西,哪能不欢喜。
特别是知道这是给闺女的嫁妆,牛嬷嬷更高兴。
出嫁的女儿,一旦做了婆家的新妇。想在婆家立稳脚跟。除了有子嗣外,就得有娘家撑腰。这如何撑腰?
那嫁妆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嫁妆厚,底气足,在婆家就有了依仗。
牛嬷嬷自己做过媳妇子,她太知道有嫁妆跟没嫁妆的区别。
那嫁妆多跟嫁妆少的区别,是赤裸裸,现实的很。
“嬷嬷,这一点子心意既然是给珍珠妹妹的。你可不能替妹妹推辞了。”朱凤曦在旁边劝话道。
“嬷嬷还得替珍珠妹妹大方收下。这添嫁妆就为着求一个好兆头。我和家中长辈们一样的心思,都盼了珍珠妹妹结一份良缘。”朱凤曦笑语晏晏。
“既然姑娘这般劝了,我和珍珠倒不能拒绝的。”牛嬷嬷很在意了亲闺女的婚事。
一听关乎了求一个好兆头,牛嬷嬷立马应承话。
梧桐院里,牛嬷嬷心情不错。
朱府前院,节度使朱瑞在招待了旬太监。
先有添妆,如此谈话气氛更好。朱瑞免不得再给旬太监赠了一份厚礼。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旬太监瞧着朱节度使的大方态度,他也是客客气气。
“依咱看,朱大人这般有家世背景的大人物,前程当了不得。”旬太监不介意说一点中听的话。
“永州偏僻之地,我不过一介小小节度使,哪里当得旬公公的夸赞。”朱瑞本来要端起茶盏,此时,又搁下茶盏,讲道:“倒是镐京都乃繁华地,天子跟前,一旦得了陛下青睐,注定会青云直上,鹏程万里。”
“在此,还盼借了旬公公的光,若得机会,但求旬公公替我在天子跟前美言一二。便是求不到天子跟前,但求旬公公在万内相跟前替我说一说好话。”朱瑞提了一点小请求。
不妨什么,就是嘴皮子的功夫罢了。对此,旬太监拿了好处,他当然一口应承。
反正回到镐京都,旬太监美言不美言,他不说,谁知道?
拿钱不办事,拿钱办成事。旬太监也要左右思量的。
太监当差办事,这不止想挣了黄白之物的金银。那还要瞧了上头的风声。
这风声从何吹起?当然是瞧明白了天子的圣意。
不逆了圣意,顺嘴替人说说好话,那是可以的。
若逆了圣意,不踩几脚,诚可谓是旬太监宽宏大量。
“咱当什么大事,原来朱大人只求美言一二。小事情,咱应了。”旬太监嘴上回话利落,在此时此刻,那是答应得漂漂亮亮。场面功夫嘛,从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真的好不好?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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