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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沈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惆怅,“小子,你确定他们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没有其他出口了?”
梅庸确信,自己昏迷前看到二人为了躲避妖兽纵身跳下去的方位就是这里。
于是连忙拉了拉一同过来凑热闹的第一铭。
“铭师兄,那妖兽是不是就在这个洞口守着来着?
师兄你刚刚不是才将那妖兽击杀了吗,定会对此处的情景印象深刻……”
第一铭双手环抱站在一旁,闻言右手抬起摸了摸鼻子。听闻掉下来的人是魏长珏,他几乎是兴高采烈饭也不吃就赶来了。
彼时他面上端的一脸肃静,窃喜被压得死死的。
“这妖兽我左右只是简单两招便制服了。至于它究竟在何处蹲守了多长时间,我确有些忘记了。”
“……………”
魏长珏好不容易栽了跟头,他可不想让他这般轻易的出去。
见二人分说不清,沈晖只得将自己刚刚收起的妖兽幻象放出。
每只妖兽的动态变化都在他这里记录着,是谁杀的如何杀的,他这里记录的一清二楚,一看便知。
这头妖兽倒也好找,是他放的唯一一头天阶妖兽,作为最终boss出现的。
然则当他施法想要还原当时情形时,偏偏反复变幻形式都不得看清全貌。
“怪了……”
沈晖嘟嘟囔囔着收回袖子,只好作罢,“罢了罢了,还是先救人吧。”
如今这法阵近在咫尺,绥清头疼的坐井观天,沈晖的大脑袋探了又探就是不见作为,就连掌心的小鸟都叽叽叽的没了耐性。
她忍不住将视线又放回魏长珏身上,眼前这块血包还在明晃晃的坐着,他倒是一脸悠闲的靠墙而坐,俨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不如还是让她再划魏长珏一刀吧?
完成额外虐点任务,不是还能奖励生命值吗?
此刻她的生命值就剩下个位数了,什么绷带药剂等等,每项道具都需要用生命值换,实在是留不住啊。
俗话说开源节流。
她也只有赚得多了才能花的多,所以没道理放过魏长珏。
更别说他刚刚还有想要以怨报德的心思了。
那禁术如此凶险,就连魔王都被他一瞬打回原形。
可想而知这禁术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她早就变成一堆渣渣和凡世说拜拜了。
她悄悄靠近魏长珏眉眼一弯,“其实,刚刚那禁术就是你下的吧?”
魏长珏被她猛然凑近的举动惊出一身薄汗,虽然不知为何吴明示这般断定是他所为而不怀疑魔王,但眼前这情形,以他现存的法力尚不足以与之抗衡。
他迟疑着后退,“师姐说笑了,我为何会存此等心思,我若是有,那便让我遭遇天打雷劈……”
“不用不用。”绥清二话不说抬手上前,猛地幻化出一把匕首将魏长珏的指尖划破。
她眉眼弯弯的笑道:“一报还一报,欠人的总要还,你记得就好。”
绥清虽然没有原主那般尖酸刻薄,但凡事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刚刚魏长珏对她已经起了杀心,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理应让魏长珏也付出些代价。
魏长珏不可置信的抬眸对上绥清的双眼,虽然吴明示的长相他没有印象,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这双眼眸令他莫名熟悉。
他眼睁睁看着一滴鲜血自自己的指尖涌出,随后轻飘飘的向上飞起,很快落入阵眼之间,将最后一道光环解开。
这阵法不用细看便知道是高阶阵法,轻易是不能破开的。
沈晖尚且在其上忙的手足无措,然而她竟如此轻易便知道了破解阵法的原理与需要的引子。
魏长珏很难不对绥清的身份产生怀疑。
难道她一早便知道了如何解开这阵法?
这吴明示究竟是何人?
她岂会晓得这般多?!
那头沈晖还在着急忙慌的想办法,这头绥清已经施施然解开阵法准备带二人出去。
终于没有了阵法压制,凤樽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人形,但好在是可以开口讲话,不用叽叽叽的叫个不停了。
“&*%¥#你个混小子!!!老子要#@%杀了你!!!!”
他骂骂咧咧的上前刚准备刀了魏长珏,可惜两扇小翅膀却只能软弱无力的乱扑腾。
绥清一手挡在小笨鸟面前,“魔王大人,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再打他吧?”
凤樽敛了怒火强忍着怨气,好在一番波折是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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