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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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陷入黑暗之前,好像看到鬣狗张开猩红的嘴往马腿上咬去,不知道那匹珍贵的骏马有没有伤到,若骨头受损,恐怕疾驰的能力会大打折扣。

朝鲁侧头为她摘去衣服上沾到的碎草,马匹受伤这样的事在他看来稀松平常,“出了点血,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真的没事吗?我想去看看它。”

丹羽被送走后,她再也没有遇到如此有灵性的马儿,被围堵时敢于突围,扬蹄的架势像是能鬣狗一脚踏碎,不得不说,雪青马很合她的脾气。

听到她不放心的语气,朝鲁直接将人带去了马厩,这马厩是特意给两匹汗血马腾出来的,僻静又宽敞,还有专人照管,走进来闻不到一丝异样的臭味。

前面的戟雷听见动静,从木栅栏中伸出马头,蹭了蹭朝鲁的下巴。

戟雷右侧就是雪青马住的地方,它习惯站着睡觉,细小的响动让它也很快苏醒了过来,阮玉上前几步,看到雪青马大腿处已经妥善包好了伤药和纱布,只微微透着浅红的血迹。

她拿出马厩入口处摘的果子,放在手上伸过去,雪青马歪了一点头,放大鼻孔嗅到果子香甜的气息,当即咬入口中,兴奋地甩了甩鬃毛。

“你喜欢就好。”阮玉手撑在木栅栏上,喂食能增加马对人的亲近感,久而久之,即使站在百米之外,喂养的坐骑也能认出主人来。

朝鲁给戟雷添完了草料,看了眼这边的情况,提醒道:“阿玉,起个名字吧,它以后就是你的马了。”

纵然已经被这么称呼了好几次,阮玉还是忍不住耳朵发痒,爹娘叫她玉儿,旁人称她阮姑娘,朝鲁是第一个唤她阿玉的人,语气轻松熟稔,就好像……早已在心里念过无数次一样。

阮玉耳尖一红,掩饰般伸手抚摸雪青马的脸颊,追风闪电这样的名字太寻常,早有人取,她想要一个独特些的名字,思考片刻后,她说:“叫你乘云如何?”

骏马乘风而行,腾云踏空,又有一种绣样为对鸟展翅于云气之中,叫做乘云绣,以此为名最合适不过了。

眼前的雪青马好似听懂了阮玉的话,也觉这个名字称心如意,停下埋头吃草料的动作,扬起头咴叫两声,旋即伸出舌头舔了舔阮玉的脸,这是马儿表达亲昵的动作。

阮玉被舔得差点仰倒,推开它过分热情的湿黏舌头,找遍全身却发现手帕这种东西早已在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晚被用掉了,她僵硬地转动脖子,控制着不让脸上的液体沾到毛领上,哪怕她不愿意承认,这种唾液留在脸上的感觉还是着实有些恶心的。

被鬣狗追的逃亡时刻好像都没有现在狼狈,阮玉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求助道:“朝鲁,帮帮我。”

“我给你擦掉就行了。”说着,男人取下手旁的布巾。

“不行,这太脏了!”墙上挂着的都是些洗马用的布,斑驳的脏痕那么明显,还带着点奇奇怪怪的臭味,怎么能用来擦脸呢!

说话间,脸上挂着的水液向下流动,快要汇聚成珠滴落,阮玉急得跺了一下脚。

听到声音后,朝鲁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的动作,自从来到匈奴后,阮玉展现出来了极高的适应能力,快速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性和族中事物,吃兔肉饮牛乳,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展露出养尊处优十余年遗留下来的娇气。

“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去洗脸。”朝鲁闷笑两声,用手在她脸上揩了一记,让摇摇欲坠的水珠不至于滴下来。

马厩中的水都是从河中打上来的,用于清理地面,不是什么干净的水,擦脸不行但洗手正好。

朝鲁随手抓起一块布擦干手上的水,带着人回了毡帐。

毡帐足够大,除了安寝的床榻之外,还被分隔为多块区域,用于沐浴,会客,用膳,除了没有耳房和门廊,与一个二进合院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帐子最高点的正下方,还有一个专门的位置可以架锅煮汤。

平日里的饭食是由厨娘大锅烧制的,帐内的火堆和锅子主要是保持温度,还能热热牛乳,作招待客人之用。

当然,烧水擦脸也是这个炉子的分内之事。

阮玉眼巴巴地望着朝鲁架锅取水,堆柴点火,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快。”

她坐立不安,甚至都不敢大力呼吸,生怕闻到脸上飘来的口水味。

“脸伸过来。”水沸腾后,朝鲁把水舀到铜盆中,一双大手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径直伸到了滚热的水里,他拿着刚拧干的热帕子,示意阮玉过来点。

阮玉期待地站了过去,结果被一张滚烫的帕子糊了一脸。

非但如此,朝鲁根本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帕子覆上去后用力搓揉了两下,原本温情的气氛被他的粗鲁举动破坏得丝毫不剩。

朝鲁反反复复擦了三遍,这才满足的松开手,“好了,比刚剃过毛的羊还白净……”

“好个鬼,跟搓衣服似的,哪有人这么洗脸?”阮玉眼睛被热烫的水汽蒸得氤氲,夺过帕子重新浸在水里,照着铜镜细细的重新擦了一遍。

朝鲁深邃的眼眸中难得露出茫然的神情,“都这么洗,布拧干,往脸上蹭,每次都能洗掉很多灰。”

行军打仗的行伍之人从不在意这些小节,脸黑了就掬两捧水搓搓,用布还算是讲究的呢!

很多人脸不擦,脚不洗的就上床睡觉,又不会掉一块肉。

阮玉惊:“脸还能擦出灰?”

“每天都能擦出来。”朝鲁点头,理所应当道。

草原风沙大,这里草叶多还算好些,到了大漠,特别是漠北地区深处,无论是走路还是骑马骑骆驼,卷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尘土就别提了,掉进靴子的沙砾才是最磨人的。

匈奴崇尚中原的丝绸和纱衣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轻薄透气的纱衣能让他们在顺畅呼吸的情况下阻挡住沙尘,让鼻子里不再满是堵塞感。

但丝绸等物高昂的价格,男人们又嫌在脖子上系一块色彩艳丽的布料显得娘们唧唧的,所以只有地位尊崇或家资丰富的女人才会使用。

“我知匈奴人不修边幅,可不知竟然不修边幅至此……”阮玉后退两步,不敢相信同眠了多日的男人是个如此邋遢之人,她微微张大了嘴,随后斩钉截铁的说:“快去沐浴,否则今晚别想上床!”

“嫌我脏?”“玉儿,跟爹在这里好好学点拳脚功夫,以后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做我阮丰的女儿,是苦了你……”

“妹妹,你和母亲两个人住在京城,我总放心不下,要是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多好。”

“玉儿,娘好像要生了,你很快就要有一个亲姊妹了。”

“阮姑娘,你父兄通敌叛国,陛下不加以处置已是龙威天恩,你一个罪臣之女,竟还敢递上状书喊冤枉?”

“玉佩已经交还,你我二人从此以后再无瓜葛,你也千万不要上门纠缠,记住了吗!”

眼前的景物如走马灯般变换,阮玉想要出声回应家人的话,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父亲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七岁前她只见过父亲的画像,从所有人的描述中知道他是一个雄威盖世的大将军,数次讨伐蛮夷凶兵,无人不崇拜他。

为防止镇守关塞的将士谋反,他们家中的女眷幼子全都要被送到京城,名为保护,实为牵制,他们一旦生出反心,朝廷便会拿出人质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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