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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室位于二楼西侧,里面提供不少娱乐休闲活动,比如牌桌、台球桌、吧台、迷你高尔夫……等等。华思琼兴致勃勃地拿起台球杆,对庄怜说:“阿怜,陪我打一局吧?”“我不会。”庄怜冷淡地拒绝。接下来的一通软磨硬泡仍未打动庄怜的心,于是华思琼目光投向庄情,又望向梁嘉荣,几秒后,对后者说:“你能陪我打吗?”休闲室有两道门通往露台,露台建在山崖之上,有大半的体积跃至海面,脚下就是翻涌的海水。华思琼磨蹭着赢下这漫长的一局时,原本高悬的日头已经往西边的海慢慢沉去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为一切都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剪影。梁嘉荣放下球杆,坐到庄情身边。“你为什么让她?”耳边传来压低的询问声。“不想赢。”梁嘉荣的回答很简单。这两人咬耳朵的场面庄怜看在眼里。她十分清楚这两人最初结婚时,没有半点感情,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但这么多年过下来,庄怜看着梁嘉荣时偶尔也会想,这人真的可能一点都没动心吗?那些如完美妻子般的温声细语和柔情蜜意,真的能靠演就演得这么完美吗?她没有忘记偶然间看到的梁嘉荣在无人处望向庄情的眼神。其实也是那时候庄怜才变得更加看不惯庄情,甚至嫉妒这人。明明庄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幸运的什么都得到了。金钱、权力、地位。还有爱。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alpha吗?门外在这时传来一阵拐杖拄在地毯上的闷响。紧接着,休闲室的门被推开,庄文在现任妻子管思雅的陪同下缓缓地走了进来。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帮忙扶着门的身影上。或许这个人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都有些陌生,但对于梁嘉荣却熟悉得很。陈方圆的目光也朝他投来,简略地停顿一秒后又移开了。他看上去和平日在公司里的模样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陈方圆此刻飘散着一股明显的信息素气味。就是那种梁嘉荣闻到过好几次的,甜蜜如奶油或蜂蜜般的气息。可惜他每次闻到这股味道都没遇上什么好事。原本气氛就不算活络的房间顿时陷入死寂,仿佛空气突然凝固了一般。“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庄文并没有十分郑重地介绍,只是用这样一句话秘而不宣地带过,“他是这里年纪最小的,有什么事都多多关照一下他。”不记得这间屋子里的个个都是人精,面对庄文隐晦话语背后的那个真相,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吊诡的沉默,没有一人当场发火或质问。但沉默有时候比争吵更难挨。庄情的母亲管思雅显而易见的面色不虞。这张曾贵为港岛小姐冠军的美丽容颜上已出现衰老的痕迹,想来任凭她如何保养,都抵不过岁月侵蚀。此刻的她眉头微微蹙起,却一言未发,而是望向房间另一头、坐在沙发上的亲生儿子。可惜,庄情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着低头把玩梁嘉荣的手,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抓到自己大腿上摊开,一寸寸、一节节地抚弄指节,揉捏掌心的肉,像是在把玩什么宝贝似的。这是个微妙的,具有不可言说的亲密的举动。梁嘉荣本来还有点凉意的手硬是被庄情摸得暖了起来。“一家人,我也是吗?”华思琼的声音打破死寂。梁嘉荣转头看向黏在庄怜身边的人。只见华思琼抱着庄怜的手臂,眼巴巴地仰头望向后者,显然这句话是和庄怜讲的。只是听起来莫名有些含沙射影。梁嘉荣又看了眼还在捏他的手的庄情,后者看上去平静,但透过眉眼间一丝很细微的神情能察觉到庄情在思考。这人肯定和他一样查过陈方圆的底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查到这一层身份。“阿嫂,”陈方圆突然开口,在一室人的目光之中朝这边走来,停在梁嘉荣面前,紧接着说,“我们能单独聊聊吗?”甜蜜的alpha信息素向梁嘉荣这边飘来。揉着他指节的手停下了。气氛肉眼可见地变得微妙。“对了,嘉荣,”庄文的声音打破僵局,只见他放下手里的茶壶,说道,“我听讲他在你公司工作,往后还要麻烦你照顾他。”梁嘉荣闻言,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得不起身。然而庄情反手牵住他的手拉了一下。梁嘉荣回头,问怎么了。只见那人抬手,掌心扣着他的后颈将他身子拉低,在众目睽睽之下仰头和他接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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