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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往沙发的方向抬脚,就听见盛柏朗说:“过来吃早餐。”温郧拾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毯子,两分钟后才转身走向饭厅,“你怎么可以把我毯子扔在沙发上?”“沙发比饭厅干净。”盛柏朗已经把鸡蛋给他剥好了,“快吃,话怎么那么密。”温郧拾默默地瞪着餐桌上的空处,他有点生气但是又不敢瞪盛柏朗。于是默默瞪了几秒钟后,低下头用勺子吃饭。今天因为赖床,所以两人出门的时比平常晚了二十分钟。到公司的时候,盛柏朗朝温郧拾伸手,“毯子给我拿上去。”“我自己拿可以吗?”“迟到了。”盛柏朗把自己的手表放到他面前。“不要看你的,我自己也有手表。”温郧拾当然知道今天迟到了,但是他本来就不乐意来上班。他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被子交给盛柏朗,“一拿上去就放休息室的床上吗?”“嗯,我不要你这条破毯子。”“它才不是破毯子。”温郧拾嘱咐说:“不要给别人拿,你拿去休息室,不准给秘书拿。”“知道了,再说等会我把它扔了。”盛柏朗小声地威胁他,“什么坏习惯这是。”一条破毯子,这不能碰,那不能拿的。“柏朗,求你了。”温郧拾眼神停留在毯子上。盛柏朗歪着头说:“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嗯?”温郧拾抬起眼睛与他对视,“说什么?”“说求我了。”温郧拾脱口而出的说:“求你了。”这话要他说出口一点都不难为情。可是盛柏朗听的有些……爽。“答应你不给别人碰你的毯子。”于是今天迟到的总裁来到办公室后亲自拿着一张蓝色的毯子进入休息室后再出来。周一忙碌的早晨,盛柏朗在开会,温郧拾在参会。开会的人没有崩溃,参会的温郧拾崩溃了。坐的两个多小时,屁股生疼。说的规划发展内容他听不懂。业务流程他也不懂。每个会议的内容盛柏朗还要他做笔记,还要他总结写出自己的意见。他边听边趴在办公桌上挠头抓耳。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还没结束。温郧拾在同事还在认真报告时站起身,“我要上去吃饭了。”说完之后他忽略在座各位,经过他们推开门出去。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半句话不敢说。盛柏朗的秘书还没有下来接自己,于是他自己去等电梯上去。秘书刚好与他错开电梯下来,没有见到他人。他垂头丧气地推开盛柏朗的办公室门,直接走进去。盛柏朗抬头看见他走进来,“秘书没接你上来?”“柏朗,我要烦死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委屈。“说说看?”看着他的模样,盛柏朗就知道自己又要哄人了。依赖不想上班渐渐成为温郧拾每天早上起来赖床的理由。从他的第三天赖床开始。盛柏朗每天早上早起十五分钟,收拾好自己之后开始半哄半威胁地让温郧拾起床。威胁多了,慢慢也就不管用了。“每天上班都好辛苦,你要我写的东西我都在家认真学不可以吗?”“在家你能参会吗?”盛柏朗把他拉起来牵着去浴室。温郧拾一天搬一点自己的东西进去书房和主卧,次卧终于被他蚂蚁搬家似的彻底被搬空了。盛柏朗书房多了一张桌子,用来摆放乐高。主卧衣帽间多了一个衣柜,用来放温郧拾的那些衣服。床上也固定多了一张蓝色的毯子。而温郧拾这张谁也不能碰的毯子,变成了盛柏朗也能碰的毯子。每次公司休息室里的那张毯子拿回来洗的第二天早上,盛柏朗手上都要挂着一张蓝色的毯子去公司。秘书们也渐渐发现他们的关系。周日的晚上,温郧拾抱着那一瓶子的玻璃珠在书房里玩。“小拾,我下周要去出差,你要自己去上班。中午秘书会接你上去吃饭和睡觉。”“去哪里出差?”温郧拾趴在地上叮叮当当地玩着玻璃珠。还没有意识到盛柏朗出差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盛柏朗目光停留在电脑的屏幕上,“l国,到时候给你带漂亮的弹珠。”这次出差是为了采购一批适合海上项目研究的器具。出差的时长暂时还不能确定。“我要这么大的,我要里面的图案有乐高的,可以吗?”温郧拾把手中的弹珠拿起来给盛柏朗看。盛柏朗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随口说:“给你带里面有漂亮蝴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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