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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缨不自觉地一笑,从方才的愁绪中解脱出来,自言自语道:“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我瞧人家江老板家的狗顿顿都能吃上肉呢。不过屋里那位要真是个财神爷呢,等拿到银子我一定多买些肉给你吃。”说罢拿着碗回到厨房,见药已经熬好,倒入碗中晾了一阵,等温度合适了,端至屋里,强行将崔述唤醒。
崔述烧得迷迷瞪瞪,勉强睁开眼来,听见周缨问他:“能喝药吗?”
“可以。”他声儿极弱。
周缨将他扶着靠坐起来,拿勺将药喂给他。
体力不支,崔述喝得极慢,一勺药也要喝上两口才能咽完。
周缨心里焦急,但面上不显,耐心地将这碗药慢慢喂给他。
等他喝完药,周缨扶他歇下,退出门来,看着纷飞的夜雪,暗暗叹了口气。
一整日没吃饭,她其实饿得厉害,却没什么胃口,搛了两块萝卜并榨菜下饭,吃了小半碗便再咽不下去,只好又坐到灶下熬起药来。
再抬头往外看时,天色浓如泼墨,这才惊觉已又过了一个时辰。
周缨回到隔壁,见药效尚可,崔述已褪了高热,烫得不再那么厉害,顿时长舒一口气。
崔述迷糊间睁眼来看她,听见她问:“烧退了些,现在吃得下东西吗?”
崔述比先前清醒不少,身子也不再那么乏力,慢慢撑着坐起来,同她道:“可以。”
周缨端来饭菜放在小桌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些再喝一服药。”
右手行动不便,周缨给他的是把汤匙,崔述用汤匙舀了一块萝卜,细嚼慢咽地吃完,又抬头看她:“多谢。”
“不必客气。”
崔述不再出声,安安静静地填饱肚子。
煨久了的菜味道自然不佳,何况对于患病之人而言,这肉微有些油腻,米饭也糙得厉害,但市井小民一年恐怕也难吃上几次肉,这显然已是这个贫寒之家最拿得出手的食物了,他强忍住胃里的恶心,就着菜吃完小半碗饭,同周缨道:“够了。”
“就吃这么点儿?是不是还不舒服得厉害?”
庄稼人饭量都大,两碗饭见底不带饱的,家家户户常年地里收回的稻谷都不够吃,周缨头一回见这么慢吞吞吃饭,饭量还不及黑豆的男人,多看了他几眼,确认他是真的没有食欲,才过来收碗。
她手刚触及瓷碗,屋外一声大嗓门儿传进来——“阿缨”。
周缨手一顿,顺势将碗重新搁回桌上。
脚步声停在门口,紧接着门被推动了一下,那声音疑惑得紧:“既点着灯没睡,怎么不应声儿?”
周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快将帐幔放下。
外头徐氏的声音提高了三分:“还躲着你大伯母不成?”
周缨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将棉袄上面的盘扣解开两颗,顺带将头扯乱三分。
门被推开的一瞬,周缨拿脚尖抵住了门。
门仅隙开一条缝,徐氏原本满脸谄媚,瞧见她形容凌乱满脸冷漠,表情一连三变,最后讽道:“哟,开个门都这么慢,成日家嘴上说着不肯嫁,背地里却不干不净地偷汉子不成?”
周缨正在系扣的手一滞,陡然动怒:“你瞎编排什么呢?再说一遍?”
徐氏瞧她似要作,堆满笑说:“小祖宗嘞,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生这么大气吗?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们娘俩儿都是贞洁烈女,哪个男人敢招惹?”
“贞洁烈女”四字被她咬得极重,周缨冷嗤:“有事说事,你再阴阳怪气一句试试。”
“好好好,”徐氏敛了神色,正要说明来意,忽地鼻尖一痒,怪道,“你病了?满屋子药味儿。”
“脚崴了,怎么?”
“脚崴了?严重——”话说到一半,徐氏鼻子一耸,大惊小怪道,“你还舍得买肉?一年到头也没见你家开几次荤,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她眼角一挑,“你横财了?”
周缨忍无可忍,上手将她往外推,砰地带上门,从外面落了锁。
“你这贱蹄子,把我当贼一样防。”徐氏气得跳脚,“真是白养你几年,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饿死!”
乡野村妇叫骂起来火力十足,一副要将四邻一并叫过来评理的架势。好在他们家孤门独院,并不会引来看热闹的乡邻。
周缨半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撒泼,过往种种令人不悦的记忆逐渐聚合,慢慢凝成面前这张刻薄的脸。
徐氏仍在喋喋不休地叫骂,等她消停了,周缨才冷淡问:“所以你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施舍了我几碗掺了土渣子的馊饭吗?”
徐氏被揭了老底,脸一阵红一阵白,将肩上挎的竹篮重重往地上一放:“好心给你们娘俩儿送点吃的过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你和你娘都是一个德性,早晚被天收!”
“谁稀罕,你拿走。”
见周缨软硬不吃,徐氏强逼自个儿平心静气地同她讲道理:“你那会儿年纪小,不明事理,错怪了大伯母的好心,大伯母不跟你计较。”
“错怪?”周缨冷笑。
徐氏同她强攀亲热,拉过她的手要叙家常。
周缨如被蛇咬一般,瑟缩了一下,强行把右手抽了回来。
徐氏古怪地打量着她,见她反瞪回来,又挤出笑说:“咱丫头年纪也到了,白日里天气不错,邻镇的赵铁匠散集后就托了人来找你大伯,说你这丫头模样还算标致,又勤快能干,一人将一个家打理得还勉强像个模样,是个好生过日子的,想讨你去给他家三小子做媳妇。你瞧瞧,媒人诚心说合,天色晚了才回,等她一走我就去窖里忙活了大半天,把个头最大的红薯都挑了出来,赶紧给你拿了过来……”
周缨一口气哽在喉间。
想必是午间去抓药时被人看到了,没想到今日走这一趟,倒还牵扯出了这样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赵铁匠家的三儿子?”她似笑非笑。
“是啊。”徐氏满脸堆笑,“就邻镇东头那铁匠铺,家底算咱们附近几个场镇里数一数二的,怎么样,伯父伯母没亏待你吧?”
周缨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是不是天天坐在铁匠铺前的那个鼻歪嘴斜口水直流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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