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仍旧没有破绽,漕河定例,一船载四百石粮,确沉没三千六百石粮。
然而若周缨所言非虚,这漕运日志下当有蹊跷。
崔述慢慢将那册子攥紧了:“我会将此言转告薛侍郎,若此案告破,功当是你。”
周缨一笑:“我还不敢论政,是要论功,还是要砍我头还难说吧?”
那笑比案上的娇杏更显春日暄妍,崔述不禁跟着笑了下:“在景和宫做事如何?”
他毫无芥蒂地问来,似乎如方才所言,当真已将易哥儿之事彻底放下,再无半点介怀。
她一时有些懵,间杂半分忐忑,片刻才答:“皇后驭下严肃,也不失宽仁,赏罚有度。”
一派官方说辞,崔述轻嗤:“你倒将这套圆滑世故学得一点不差。”
“我是真心的。”周缨没忍住为自己辩驳。
“圣上信重皇后,章皇后此人亦……”
那话却没有说下去,似他对章皇后了解颇深一般,周缨疑惑地盯着他,崔述却只是道:“算是明主,认真做事,自会得到你想要的。”
他将食盒收好:“时辰快到了,先去准备吧。”
“好。”周缨接过来,往外行了几步,又没忍住回头叮嘱道,“好生吃药,朝事再繁冗,身子也是根基,不可怠惰。”
“好。”他极轻地应了一声。
下午授完课,崔述并未急着回府,距离官员下值还有些时辰,他转道去了刑部公署。
薛向在内署接见他,好奇道:“这个节点来访,崔少师有眉目了?”
崔述将那两本簿子搁于案上,不答反问:“薛侍郎抓了户部的几名仓官,不知有无进展?”
“拷问了一番,一口咬定当日确实装载了三万五千石粮,与太仓出入库记录核实无误,倒让我迷惑了。”
他身上还沾染着淡淡的血腥气,应是刚从牢室出来,坐久了闻着便有些刺鼻,崔述眉间轻轻蹙起。
薛向观他神情,低头看了看手背上未及清理的血沫子,召来小吏呈上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戏谑道:“听闻崔少师先任此职时,最厌刑求,凡事只以证据为要,物证为主,人证次之,一时朝野之中赞誉不绝。
“然而最后却栽在苦主口供上,翻供重审,证物一新,亲谳结论全部推翻,甚至因此获罪,堪称给刑部上下的一记当头棒喝。”薛向笑道,“这世间刁民蠹吏甚多,唯有震慑之道,最快,最可靠。”
话不投机,崔述淡道:“条法之下,薛侍郎自便。若有逾制,自也难逃弹劾制裁。”
“崔少师教诲,下官必当遵行。”
崔述这才打开那本漕河日志,将周缨之言相告:“装订线有异,此簿用宁州产五股明丝线,而非京郊所产六股净蚕线。京中公文簿册皆为后者,薛侍郎可任取几册来比较。”
薛向凛神,仔细探看了半晌,似是存疑:“胥吏已查看不下百遍,皆无疑,崔少师如何笃定?”
崔述略想了想,这般答道:“家中女眷机缘巧合下得知,信与不信,拆解可证。至于要掩盖的是什么,则静候薛侍郎佳音。”
薛向沉沉看他一眼,抱拳道:“我必全力以赴。”
待崔述走后,薛向召来属吏,一行往市面上购来两种新线,一行则请来绣娘将漕运日志与其余公文的装订线拆解分辨,到日暮时分,答案已然分明。
薛向当即前往刑部大牢,提审运使钱令。
被严刑拷问数日,钱令早已支撑不住,脸色灰败得无一丝血色,时已日暮,被刑部大牢暗沉沉雾蒙蒙的灯光一照,有些诡异的青。
役卒将其拖行至审讯室,薛向敛袂于主位落座,居高临下地看来。
气势凛然的一眼,钱令猛地又咳出一口血来,血沫子飞溅开来,薛向嫌恶地乜他一眼,立时便有役吏执杖在他脊上重重一击。
原本就跪得艰难,此番被重击,钱令当即五体投地,向前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薛向,我好歹也是五品官身,岂容你如此糟践?”钱令伏在地上,边吐着口中的血沫子边不齿道。
薛向垂眸睨他一眼,似是悲怜,却又蒙着薄薄一层狠戾:“我既敢将李长定打成半残,糟践你又如何?”
“除了刑讯,你还会什么?”钱令断断续续地笑起来,不怀好意地觑着他,“崔少师调任户部,令你这卑鄙小人接了此位。当初崔少师获罪离京,多少人虽不解其动机,暗地里仍免不了为他慨叹可惜。
“但你如今接任此职才短短四月,在朝在野名声却已如一滩烂泥,便是想夸你,怕都得成你肚中蛔虫,方能找出一星半点来。也是朝中无人,竟让尔等鼠辈也能霸占要职。”
薛向慢条斯理地等着他说完,嘴角甚至还噙了丝笑,语气平平地吩咐道:“既污耳,烙舌罢。”
左右皆是一惊,烙刑常有,但烙舌却是酷刑中的酷刑,连钱令也嚎啕起来:“奸人!刑部如此,必将冤案连天!”
话音未落,钱令已被人绑缚至刑架上,拿铁钳夹了舌。
滚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烙上舌尖,钱令猛地嚎叫起来,身躯止不住地抽搐起来。
薛向垂着眼,目光落在那漕运日志上,待那头动静消停了,抬眼见人已晕厥了过去,淡漠开口:“泼醒。”
“啊!”又是一声惨叫,连日伤口碰着盐水,钱令硬生生痛醒过来。
钱令痛得神志不清,眼神虚,慢慢才能定睛看向薛向,眼里含着炽烈的恨意,辱骂之言欲要出口,却只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嘶哑之音。
薛向这才问道:“漕运日志有作伪,你认还是不认?”
嘶哑的痛哼声短暂地停了一拍。
薛向心领神会,起身走至刑架前,拿笔在他心口重重一戳:“入了我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我耐心有限,不想与你在此耗功夫,给你一晚的时间,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写下来。”
他抬眼,唇边含着淡笑:“明早呈到我案上的供词,我若不满意,便废你手,后日若还如此,便割你舌。待你这残躯彻底供不出供词了,我会通知你家人来收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阳光开朗(不是)恋爱脑皇帝攻x弱柳扶风(也不是)假娇气丞相受just一个无脑恋爱文宓安和景煦前世互相暗恋却因种种纠结蹉跎一生,景煦死後宓安引火殉情,睁眼却回到了十七岁那年。一朝重生,除了要改变景煦身死的结局,也要好好对他表明心意。不过怎麽你也重生了啊喂!既然现在的景煦就是前世那个景煦,宓安决定还是先瞒他几天,敢抛下他先死,总要逗一逗才解气。只是这人怎麽重生之後胸无大志的。好像还更黏人了。景煦真的有苦难言。上辈子千辛万苦爬上万人之巅,从小就喜欢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份开始疏远他,这找谁说理去?什麽狗屁皇帝,不当了。此时一个因为摸鱼撞钟导致帝王星陨落不得不耗费修为开挂重来的国师他俩又想干什麽!!国祚呢?!我的国祚呢!?注非朝堂权谋,这恋爱直接从第一章谈到最後一章,纯纯流水账日常。免责声明1丶攻受双初恋,一切逻辑为谈恋爱让步。2丶不适合一方控党,小情侣1v1不拆不逆。3丶因作者文盲,文中出现的官职民俗衣食住行医药蛊毒全都是我胡编乱造的,谢绝考据,不要当真~内容标签情有独钟青梅竹马重生甜文日常其它双重生,竹马竹马,老夫老妻日常...
◆煞气a绘画系直播主x难搞帝偏爱系电竞选手◆她的出现,扰乱了他的世界当遇上尹夏桐后,便是白子枫的青春与爱情相遇。白子枫知道,暗恋是一种幸福的寂寞,白子枫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
我是福星,死不了的。庄敏毫不在意,甩晃着两条腿。没错,她是福星,她出生时,天上霞光万丈,百花齐鸣,就连邻居家的老病狗,都神奇的病愈如今生好几胎小狗仔。 算命先生说了,她是天降福星,一生将被神佛庇佑。 算命老先生的话,在这十五年里,被印证了无数次,不管她是摔跤了,打架了,掉水里了,都神奇的活了下来。...
施念冒着大雪赶到普众寺,院里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版的红旗L9,7777的尊贵豹子号,全防弹结构。 这是萧擎寒的车。 萧家就是王权富贵的象征。...
关于一品医仙邪皇宠上天(一对一宠文,无虐!)她,是上古神族白泽一族留下的唯一血脉,体质强悍,有着通天的本领。世人皆叹此女风华天下,无人能挡!可是,逃出了万人追杀,逃出了时空裂缝的她,却唯独...
本文已完结,双男主双洁双强,不搞事业,只谈感情,偶尔有反攻。主打一个大家长了嘴是要用的,没误会,不罗嗦,知道是坑就填平,知道是敌人就干掉,绝不养虎为患。其中男主2不求上进,只想谈恋爱。以下是内容简介。慕容清音重生归来後,第一件事就是一杯毒酒送走了年长自己二十岁的义兄丶当朝皇帝容昭,然後把皇帝最小的儿子,年方十二岁的容易推上帝位,自封摄政王。上辈子,慕容清音十三岁就加入容昭的起义队伍,一路随着容昭从江南的偏远小镇打进皇城,助容昭坐稳皇庭。慕容清音作为皇帝最得力的臂膀,一人之下,位高权重,却最终不敌皇权,落得一杯鸩酒,满门族灭的下场。这辈子,慕容清音决定自己把持朝政,等到他扫平四合,一统天下之日,就废帝自立!只是,这小哭包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精挑细选的小皇帝居然是泪失禁体质?他是想要个好掌控的傀儡,不是要一个总喜欢缠在自己身边撒娇的缠人精!而且,为什麽孩子养着养着,忽然小奶狗就变狼崽子了?容易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清音,清亮如金玉之声的嗓音带着委屈皇叔,是朕做的不够好吗?慕容清音咬牙闭嘴,你就是做的太好了!他是想一统天下,可是,没人告诉他是这样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