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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府如今圣眷优渥,年节皆有恩赏,但永定侯未得实职,侯府唯一受重用的,实只有薛侍郎一人而已。这还非因你乃侯府长子,毕竟你不得侯爷看中,真要举荐,侯爷定也为其他儿子筹谋。
“你秉性刚直,只论是非,不徇私情,亦不屑权术周旋,因家中龃龉,亦不会将为家族谋利放在位。如此秉性在朝中实属罕见,故圣上虽知你曾效力先太子,非但不曾贬黜,反而调任刑部要职。个中深意,你当好生思量。”
薛向神色渐变。
“就算翻倍缴还,永定侯在实权衙门先也待得不久,拢共不过六万两银,对百年侯府而言,实在谈不得伤筋动骨。但圣眷正隆的永定侯府一旦低头缴银,其余公卿勋贵必得掂量掂量,自个儿是不是还有资格自恃身份,继续抗旨不遵了。”
崔述执杯,呷了一口云山晓雾润喉,语气淡淡:“于侯府而言,区区六万两,一日内筹齐不是难事。况如果我没猜错,薛侍郎恐怕早有此意,应当暗中有所准备。”
薛向轻嗤一声:“工部贪墨案中,有一女犯曾言‘小人欲通天,需借东风’,我当日对此颇有不屑,认为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脱罪之辞。后来经数次查探才知,当初上疏的御史,入仕前曾至临溪县游学,恐怕与崔少师暗地交情匪浅吧?”
崔述没有否认。
薛向目光幽微,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接道:“真定县距玉京六百余里,漕河翻船不过两日,御史的折子已递进了明光殿。若往坏了想,崔少师起复以来,怕是在有心培植党羽、散布眼线吧?否则如何会这般快得了确切消息,令御史迅弹劾,打了工部一个措手不及?”
崔述仍不反驳。
“如此行径,若被查实,纵有从龙之功,怕也难为君上所容。崔少师若不知收敛,早晚引火烧身。”薛向意味深长地道。
“工部贪墨漕粮案,从来只是个幌子,你崔述安想查想颠覆的,一直都是整个朝廷上下的贪墨旧习。好一个国之蠹弊,莫甚于贪,吏治之坏,必始于墨,崔少师野心甚巨,自统御户部以来,等待通宁河工事贪墨案这一必激民愤的东风许久了吧?”
薛向自嘲一笑:“枉我自诩精明,竟稀里糊涂做了你手中刀而不自知,崔少师好算计。”
崔述道:“薛侍郎刚直,想必也不会乐见朝中如此恶习,如何不是心甘情愿做了这把刀?若当初不欲彻查此案,大可以渎职草草定罪了事,何必独扛压力,力主追查到底?更不惜开罪上司和工部,惹得恶名缠身。”
“倒是洞若观火。”
崔述目光落在茶盏中漂浮的茶叶上,彻底摊牌:“你我不过各取所需。你虽顶着侯府长子的名头,实际并无家族助力,一路单打独斗,无所凭依,根基浅薄,又出自那人手下,圣心难以全信。你要投诚,必须力促侯府带头缴银。
“但永定侯府与朝中各方势力牵涉甚广,令尊即便正蒙圣眷,也绝不敢做这众矢之的。我本也犹豫要不要来找你,毕竟一击不成,后面便更难办。后来机缘巧合下得知,永定侯府近来诸多珍宝流水一般地送进了景和宫,想来心中实有动摇,只是不敢为先,妄图两边都不得罪。既如此,我今日来,成算大上很多。”
薛向抬头看他,颇有些意外。
毕竟此事自个儿都不得而知,而他竟能知景和宫事。
崔述接道:“令尊虽不敢主动纳银,但既有动摇之意,便有成事之机。如今我带兵围府,做了这强抢的恶匪,将台阶铺到脚下。这投名状,纳还是不纳,薛侍郎好生想想吧。我在府外静候佳音。”
他说罢便将茶盏一搁,起身作别。
薛向道:“府外天寒地冻,崔少师不再坐坐?”
“永定侯府的茶,喝着实是有些涩口,我便在府外等罢。”
崔述方走出门外,便听薛向唤他:“崔少师,这银我可以给。家父那头,我会去设法劝服。”
崔述冲他微一点头,并不意外这结果,但却在听到他的后一句话时蹙紧了眉。
“但我有两句话要说。”
“但讲无妨。”
薛向冷然一笑:“其一,崔少师所为,恐非良臣之举。念你尚将其用于正途,此前我才未予深究,暂且放了你一马。日后若再有出格行径,我司刑狱一日,便一日不会饶你。”
崔述神色未变,淡然道:“好。”
“其二,替你做这破局之人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
“待追缴欠银事毕,崔少师自会知晓。今日我应下此事,来日崔少师可别损我脸面。”
崔述思忖着他话中深意,慢慢踱步出了侯府。
王举正焦急地在阶前走来走去,一转头瞧见他慢悠悠地出来,舒了口气:“薛向这厮,倒也明智。”
“你率军在前,他怎敢胡来?”崔述一笑,“我二人虽是违律行事,但伤及二品大员,亦非他能承受的后果。他为刑部侍郎,自比你清楚律令。”
说着,他转到侯府东墙下站着相候。
待那日头越过院墙,直直地洒下来,寒意慢慢散去,周身渐渐暖和起来,永定侯府的大门终于再次开启。
不知薛向使的什么法子,但到底是六万两银,实在令人心疼,此举又易遭忌恨,被迫做了这出头鸟,永定侯面色十分精彩,站在阶前,开口便唾道:“竖子小儿,借查贪墨之名,行敛财之实,实为人所不耻,你最好保证这每一锭银都能进到太仓。”
“待追齐欠银后,我当亲至侯府,请侯爷前去太仓监督清点录册。”崔述语气恭敬。
话中机锋气得永定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永定侯怒道:“搬给他。”
仆从鱼贯而出,竟是抬了十箱银锭出来。
“哪来这么多现银?”王举忙不迭点人上前清点交接,不忘命人去牵马套车。
待核明数目后,崔述将早已备好的盖有户部钤印的收迄字据递给侯府仆从,同永定侯道:“请侯爷派人去户部领捐免帖。”
永定侯怒不可遏,不屑地哼了一声,返身进门。
那仆从倒是不敢怠慢,连忙打马往吏部去了。
王举率军将那十箱现银装好,仍是骂骂咧咧:“这不故意找茬吗?怎么不全换成铜钱呢?”
崔述一哂:“自是薛侍郎的巧思。银票如何令众人皆知?”
永定侯府的赎银刚经最繁华的嘉定大道运抵户部,消息已传遍了整个玉京。
圣眷正浓的永定侯府一服软,顽抗之徒皆有动摇,原本就摇摆不定的,更是忙不迭地前往户部缴银。如此情状,滚雪球一般,引得诸多勋贵纷纷效仿。
此时,徐涣派人给门生僚属送去一句口信,只说“势不可违”,火上添薪。此言一出,手握实权的官员们亦相继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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