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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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惇仪见她渐渐退却了激动,忙不迭上前主动拉着她往府内去,一边走一边道:“柳夫人莫要着急,先到府里喝口茶润润嗓子,涿儿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两人走在一道说着话,南枝始终被郑氏拉着手腕,她悄悄转眸,和落在后面的陈涿对视着,见陈涿轻微地弯了弯眼尾,褪去了方才的郁色,她这才松了口气,也朝他露出小弧度的笑。

第47章吃醋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府内,惇仪和郑氏一道往堂内走。

郑氏一手攥住南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景象,院内肃穆又典雅,假山嶙峋,苍树葱葱,丫鬟个个挂着端庄的浅笑,见着她们经过就会自觉放缓脚步,躬身行礼。虽说江南一带富商的府邸也是富丽堂皇,满院奢靡,却从未见过这般气派内敛的高门大户。

她心底微微犯怵,下意识挺直腰杆,凝着神色。

惇仪拉着她一道进屋,给怀絮递了个眼色,让她快些去奉茶,又转笑着道:“夫人头次来京城,应是也没来得及好生逛逛,待过几日让涿儿与南枝陪着夫人一道赏玩。”

怀絮所受重伤,锐剑几乎搅穿腹部,留了在榻上休养了好些时日,才堪堪能下地,如今恢复齐整了,这才回了惇仪身边伺候着。她端着茶水奉到两人身旁,垂目听着,隐约也明白了这夫人是谁。

郑氏脸色依旧沉着,道:“多谢殿下好心,我此番前来只想将南枝带回去,旁的就不牢殿下和陈大人费心了。”

惇仪笑意微僵,听着这柳夫人的语气,是非要将南枝带走不可了,可两人已成婚几月,哪能因着这种事被生生拆开。她瞥了眼落后进屋的南枝和陈涿,在心里叹了声,只得温声缓解道:“南枝与涿儿早已成婚,他们夫妻两的事,为人父母也不大好插手。”

郑氏道:“南枝是我的女儿,她的婚事自是由我做主,我若不同意,她的婚事就作不得数。”

惇仪唇角弧度彻底沉下去了,捏着瓷杯饮了口,才堪堪平息心中闷气,抬又笑意盈盈道:“夫人这说的哪里话。南枝与涿儿是陛下赐婚,圣旨如今还摆在府里呢,就算要强拆了他们的姻缘,只怕还要得陛下肯。就算是我,只怕也不能凭着三言两语逼迫他们和离。”

她面色依旧是柔和的,可语气却多了几分冷硬,郑氏听着,脸色有些难看。

南枝在郑氏对面坐定,左右看看,也觉出了这古怪的气氛,她踌躇着唤道:“母亲……”

尾音刚落,惇仪和郑氏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她僵僵地露出讪笑道:“我的离魂症还没好,要不、要不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眼前这情形,说什么都是错,还是先拖拖再说。

郑氏满脸不可置信,腾地站起身道:“南枝,你怎地帮着外人说话?我才是你的生身母亲!”

南枝能记得的不过零星几个片段,心底刚浮起些母女重逢的温情,此刻却又见着郑氏愠怒又失望的神情,一时无措,僵滞着坐在椅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涿眉尖轻皱,站起身挡到南枝面前,道:“南枝记忆尚未恢复,对旧事尚还懵懂无知,丈母吓到她了。”

郑氏眼圈通红,视线忽地被阻挡住,她抬皱眉,眸光夹杂着憎恶看向陈涿道:“我与我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尚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陈涿唇角紧绷,又因着他身姿高挑,常年行走于刑狱中,脸色稍沉,就会涌出些不容置喙的压迫。

南枝偷偷探出脑袋,看着对峙的两人,不得已也站起身,走到陈涿袖后,悄悄用手拽住他的衣角,鼓起勇气道:“母亲,您还是先回去吧,待过些时日,我再上门拜访。”

郑氏看向满脸防备的她,唇颤了颤,却也不想就此和南枝闹僵,深吸一口气,撑起笑道:“好,南枝,你好生想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血脉至亲,我先回去了。”说着,也不顾堂内还有旁人,带着几分气,抬脚径直往府外走。

陈涿垂眸,见着抓住袖口的指尖,他眼睫一颤,伸手按住她的手,触着一片沁凉,顺到掌心轻轻牵着。

惇仪将茶盏放到桌上,捏着肿痛的眉心,叹声道:“涿儿,你与南枝一道去送送柳夫人,叫旁人瞧见了亲家一人带着气跑出去,传出去也不好。”

陈涿颔应下,侧眸问道:“要与我一道去吗?”

南枝纠结了瞬,然后轻轻点了头。

两人一道出了院子,郑氏却早已站在了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却见上面也走出个看着与南枝同样年岁的姑娘。

陈涿脚步一顿,蓦然意识到这姑娘是谁,当即开口道:“南枝,外面风大,你穿得单薄,先回去吧。”

可南枝尚没应声,柳明珍却已先开了口,远远地朝她扬起笑唤道:“南枝妹妹。”

南枝怔了瞬,下意识在脑袋里回忆自己有没有什么姐姐,想了许久却没什么印象,只得任由那柳明珍站到自己身前,用着满含欣喜和歉疚的语气道:“南枝妹妹,我终于见着你了,先前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母亲。”

她犹疑地看向郑氏,问道:“这是……”

郑氏眸光有一瞬间闪烁,张着唇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当年那柳父带走的是后院气焰最盛的小妾,为着防范,她后来一直遣人暗中打探她们的下落,这才得知柳明珍的存在。

后来东窗事,将柳明珍寻回来是为了遮掩旧事,弥补空缺,可这几月,她重病卧榻,每每醒来都能见着明珍衣不解带地照料她,日日依附顺从,竟也不舍将人直接送回扬州了。

她脸色僵硬,退去了方才怒气,撑起笑含糊道:“这是明珍,你唤姐姐就是。”

柳明珍扬着唇,颇为善解人意道:“南枝妹妹若不适应,想唤我什么都行。”

陈涿紧抿着唇,将南枝拉着往后退却了些,冷声道:“南枝身子不少,这秋日风凉,丈母既有人来接了,我就带着南枝先回去了。”说着,不等南枝开口,就拉着她径直离开了这处。

府外秋风瑟瑟,滚着泛黄落叶飘到她们衣摆旁。

柳明珍咬着唇,不知所措地走到了郑氏身旁,小心道:“母亲,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次才惹了南枝不高兴。”

郑氏没说话,看着空荡荡的府门,轻叹了声道:“走吧。”

两人一道上了马车,刚坐定,柳明珍就握着木几上的瓷杯为郑氏倒起了茶水,又拿出软毯问郑氏的冷热,忙前忙后了许久。

她仰,俏丽面庞露出些许喜色道:“母亲,这还是我头一次到京城来,瞧着果然与扬州不同呢,待过些日子,母亲带我四处逛逛可好?”

郑氏看着那张和记忆深处有些相似的脸,微微恍惚,霎时回想到了许多年前,她在那女人身上瞧见的模样,那女人叫伶娘,身段好嗓音好,是花重金赎回的妾,每每入夜,那女人就会挂着这样一幅讨好又小心的笑,用着狐媚手段,将她那夫君哄得寻不到南北。

时过境迁,如今顶着这张脸的人竟又回到了她身旁,又用着这样熟悉的神情瞧她。

郑氏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明珍,你与你娘生得还真是像。”

柳明珍愣了瞬,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露出笑意道:“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了。”

郑氏也笑笑,两人很快将这话题揭过,转而论起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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