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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明砚上前将人拽起来,道:“快走,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回来的。”
南枝被拽得踉跄,只能勉强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疏密的树荫,烙下团团暖黄,落在人身上却是冷热交加。
这趟路走得急,日夜兼程,只在撑不住的时候交替着小憩一会,南枝从小娇生惯养,就连从扬州逃命到京城也没这般拼命,如今疲乏多日,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这又忽地受惊受冷,一时脑袋晕,视线模糊,沉沉地快要倒下去。
她捂唇咳了咳,用湿透的袖口擦了下眉眼,却没擦去在眼前晃悠的虚影,只能依稀辨认着颜明砚的身影,缓步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一直等到两人走出了这片林子,春日里温暖又和煦的清风缓缓吹拂而过,叶片哗哗而动,浸过两人半干的衣裳。
颜明砚松了口气,面上刚露出笑意,转头却见到双颊潮红,唇色却惨白的南枝,他一怔,快步上前用手背轻触了下她的额心,只觉一阵滚烫,拧眉道:“你起烧了?”
她低低地应了声:“没事。让我歇歇,你别乱晃,我歇歇就好。”
颜明砚看向一眼望不到头的前路,转身将人搀扶住,垂目道:“我带你进城看大夫。”
南枝烧得迷糊,用最后一丝清醒,拒道:“不能去,会被认出来的。”
他将她拽紧,眼尾也泛起了点红意,:“认出来又如何?大不了我跟他们回去!”
南枝的指尖死死按住他的手臂,抬起一双充斥血丝的眼眸看他,艰难地一字一顿道:“我都走到这里了,我不能回去,颜明砚……城外附近会住着一些散户,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遇上大夫,你送我到那去,我不能回去。”
他们已走了近十日,至多明日傍晚就能到暨郡,而距边关只剩下一步之遥,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离开京城,走到了这一步,绝不能轻易放弃。
颜明砚对上她执拗的眸光,一时怔住,指节攥紧她的手腕,垂妥协道:“好。”
只是天色渐黑,两人不知走了多远,才隐隐看到了一处微黄。
颜明砚隔着袖口,都觉一阵灼人的烫,他面色苍白,只觉从心里漫上一阵如藤蔓般裹人的无力感,却只能将人扶稳了,低声道:“快了,找到地方了,你再等等。”说着,他抬目望向那漆黑夜路中的光,指尖隐隐有点颤。
走到近前,才现是座破旧的小院,与附近郡县相距不远,却孤身立在郊外。
院门挂着一块善慈庵的牌匾。
颜明砚将人扶好,轻扣了下那铜扣,先是没动静,而后又敲了半晌,院门才被打开一条小缝,冒出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你们是谁?”
顺着声音来源,目光往下移去,才见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端着一烛盏,生得面黄肌瘦,眼中却装满了谨慎,他俯低腰身,问道:“你家里有没有大人?我妹妹生病了,能不能让她进去歇会?”
小女孩咬着唇,犹豫半晌才慢慢打开了门缝,低声道:“进来。”
她侧身放两人进来,手中的烛盏照着脚下地,引着两人往院中走去。
这院子虽陈旧却收拾得极规整,院里还站了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颜明砚看了几眼,见都是些半大孩子,隐约能猜到这处是何地,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便扶着南枝一直进了内屋。
烛盏被摆到桌上,映出一屋清亮,只有一榻一桌,和一些堆起来的木筐。
颜明砚将南枝放到榻上,从她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摸出碎银,递给小女孩道:“我这妹妹如今高烧不退,我得出去帮她寻些药,还劳烦你照顾她一会,这是酬谢。”
小女孩直接接过了碎银,捏在手心里,低低应了声。
颜明砚垂下眼睫,眸光停留在榻上人身上,惯常散漫的眉眼此刻却凝出了冷峻的弧度,默了会替她掖紧被角,便摸着袖中藏着的那把匕,推开房门,一身肃冷黑衣走进了凄凄月光中。
屋内,南枝骨头缝里泛着一阵阵的冷痛,像是浸泡在漫无边际的冰水中,饶她如何扑腾,翻涌,也到不了对岸,往深处沉着,沉着。忽地,面颊贴上了一点暖,全身陷入暖和的棉花里,有点像是……方木的味道。
有人喂了她一碗香甜又暖身的小米粥,帮她擦了额间的冷汗。
第12o章流匪(一更)她好疼
朔风阵阵,吹起地面上一层薄薄黄沙。
营帐内,几个前来议事的将领刚走,陈涿坐在案前,眸光沉沉地看那几份战前急报,近来听闻匈奴王身旁来了个极器重的年轻人,名为褚修然,面相像是个中原人,匈奴王却对他极为信任,事事相问,件件嘱托,且经过几次交手,此人应是对他了如指掌,派什么人,用什么战术,竟都能提前猜到几分。
褚修然,这名号他倒是极为熟悉。
十七年前,他随母亲回京后,带回了所谓正统储君“赵荣”,权势滔天的褚家便慢慢被压制,其家主只能拼着最后一丝余力,妄图围杀皇室,却又被王国公斩在殿前,整个褚家便再没什么掀风作乱的能力。
很快,宫中降旨,赐褚家满门抄斩。
只除了王家殿前表态,朝中其余和褚党亲近的一干人等皆受到了牵连。
那日雨下得淅淅沥沥,他年纪尚小,和母亲一起到王家探望老国公,而后却在府门前见到了这位褚修然,约莫八九岁的年纪,跪在漫天雨水中,全身湿透。
他居然是在求杀父仇人一家,求往昔定过亲的仇人在圣旨降下前,入宫让陛下留府中姊妹一命……陈涿幼时倒是与褚修然关系颇近,可自从他与母亲回京后,两相对峙,就彻底撕破了脸,更遑论褚家灭亡也有陈涿的一份,自是不同往昔。
陈涿多看了几眼。
可没料到,王家竟真的有人出来了,一个比褚修然跪着还矮点的姑娘,若他没记错,应该就是与南枝走得颇近的那位王姑娘。
那姑娘走到褚修然面前,许是年纪太小,话都说不利索,磕磕巴巴好一会才表明意思,一是王家帮不了他,二是给了他一把伞。
褚修然没接那把伞,直接起身离开了。只是转间,恰好和他对视上了,两人都停在了原地。可惜事隔太久,陈涿也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约莫是褚家犯上作乱,鱼肉百姓,罪有应得类似的话,话了他还好心将油纸伞递给了褚修然,不料却被他反手扔到了地上。
陈涿只记得那日的雨下得记大,淋得褚修然连路都走不稳。
再后来,褚家满门身死,也渐渐被京中人淡忘。
一股凉风吹过帐门,
陈涿回过神,垂目看着那信笺半晌,手执朱笔圈住了褚修然三字。
这是个早就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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