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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震惊道:“你竟然不知道本?这怎么可能……袁海静要保护的人,怎么可能一点本都没有?这不对劲,她明明跟我形容过这个人的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
秦晚闭嘴了,她不确定地看着易舟,说道:“你别想套我的话。”
易舟有些无语:“你这就不对了。后续你要是考虑好了,决定跟我结盟而行,那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待盟友,互换信息是最基本的吧。”
秦晚说:“可是我现在还没决定。”
她不愿意多说,站起身来,把那件作为武器的病号服重新穿好。奇的是,衣服上并没有沾染上丝毫的血迹。
“该怎么跟医院解释,你自己想办法。但是我警告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的话……”秦晚垂目睥睨着。
易舟点了点头:“这个不用你说,我自有分寸。不过,你就准备把我自己扔在这儿?你下了这么重的手,就不怕我死了?”
秦晚笑了:“死就死了。受这点伤就丢了小命的话,则证明你根本不是那个人。”
她优雅起身,轻飘飘留了一句:“回头给你答复”,便悄然离开。
易舟全靠一股对抗的执着在撑着,精神状态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他能不能活命。他不能也不敢懈怠,始终悬着一口气。
在秦晚走后,他所有紧绷的肌肉终是松懈下来,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板上。
再次醒来,易舟看到自己面前模糊着一张大脸。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明,那张脸也清晰起来。
是阿国,满脸焦急的阿国。
易舟打算说什么,然而张开嘴吐出来的却是嘶哑至极不知所谓的哼鸣。他鼻腔里插着氧气管,手指尖端夹着连通监控设备的仪器。左手手背上插着滞留针,悬空的药袋正往他身体里灌输着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剂。
“滴——滴——滴——”房间里有节奏地响着沉闷的电子设备的声响,那大概是自己的心跳。膀胱不间断地传来酸涩的感觉,应是被插了尿管。
看样自己真是伤得不轻。
这不是他的病房,这里比他住在津心的单人间宽敞许多,面对病床还有一个关闭着的四十寸液晶电视。易舟估摸自己应该是被转移到了津心的监护病房。
他抖动着睫毛,试图对着阿国挤出笑容,但他失败了。显露出来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见他醒转,阿国在旁边激动地嗷嗷直叫,扯着大嗓门冲着门口喊:“大夫!大夫!他醒了!护士!来人呐!”
生怕人来得不够快,又慌里慌张地对着床头呼叫按铃一顿猛摁。
房间涌进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他们身上的白大褂晃得易舟眼睛生疼。
医生拿出小灯,对着他的眼睛一顿乱射,又问了他一些常规的问题。他点头或摇头以做答复。检查完毕之后,医生对阿国说:“放心吧,没大碍。多加照顾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护士。”
几人退出了病房。
等他们走后,阿国嗷一嗓子哭出声来。他握住易舟的手,哆哆嗦嗦地哭道:“老大,你吓死我了知道不。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手机都差点扔了。”
“你……好端端的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这个b院咱不住了不行吗?等你好了,我就想办法给你办出院手续。”
易舟摇摇头,挣扎着拽掉了氧气管。他清了清嗓子,说:“已经到这份上了,如果不继续,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么说,你的伤是有目的的?”
“伤是意外,但因为这个伤能获取的未来价值则不俗。阿国,我快碰到一些东西了。”
阿国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易舟这么快就有进展。
才说了两句话,易舟就感觉喉咙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疼,“水……”
“哦哦,你看看我。笨得很,一点不会照顾人。”阿国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赶紧给易舟倒了一杯水,抬起易舟的下巴便往他嘴里灌。
“噗——”滚烫的水在易舟口舌间晃了一圈,即刻被他喷了出去。
“……这是开水!”易舟快被阿国气死了。
阿国满是愧疚地说:“关心则乱,关心则乱。理解一下。哥们儿这也是头一回伺候人住院,没经验。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伺候得妥妥当当!”
还下次呢,阿国这是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如此外伤,再来一回,那他怕是死中死。
说起来,易舟也并不能责怪阿国。他一个富家少爷,平时的日子都是被伺候的,他却能如此真情实感的跑来照顾自己。有问题他是真给你解决,有事儿他也是真上。有这么个兄弟在,他别无所求了。
易舟轻轻拍了拍阿国的手臂,说:“没关系阿国,谢谢你。多亏有你帮衬,不然我在这里孤立无援,会少很多胜算。”
阿国眼泪又下来了。一米九的壮汉那是说哭就哭,一点都不含糊。“都是哥们儿,别说这种
;话。你讲这些我害怕,跟他娘的交代遗言一样……”
两个人相视而笑。只是这一笑,让易舟的伤口更疼了。
“我来之前给马铁锤打了个电话,她也吓蒙了。我们都很害怕,怕你出了事儿我们交代不了。”阿国吸了吸鼻子,“津心不是号称医护专业,服务一流吗。这怎么能让你一个大活人伤到这种程度。”
易舟叫阿国重新给自己凉了杯水放在旁边,他渴望地看着那杯水,舔舐着干裂地嘴唇,缓缓把事情大概跟阿国说了一下。
“艹……还真有人格分裂的人啊。津心里面卧虎藏龙……这么多厉害的人。”
“我感觉,现在掌握的信息是零碎的。有些结论,必须要把这些碎片串在一起才能窥见端倪。”易舟说,“但是应该很快了。我感觉关键碎片就快要找到了。”
“秦晚把我打成这样之后,曾经质疑过我的实力。她问我是什么等级的本,我反问她本是什么。她对我不知道本的事情非常惊讶……”
阿国挠挠头:“对啊,‘本’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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